譁這個高傲的人失態過,他居然被青衣男子揪住衣襟都毫無反應,臉上那抹濃烈的失落和暗悔直接寫在那美麗的紫色眼眸中,恍惚心中淒涼一片。
“為什麼?”青衣男子狠狠咬牙,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態,他明明已經接受了一切,可是當一切就發生在眼前,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承受!狠狠一把將他往後推,轉身飛出東宮,殘月大驚,這個高手離開了,身邊少了一個高手保護,她心中有些不安。
慕容譁恍若未聞,踉蹌的腳步沒有以往的穩健有力,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前來,沒想到這一幕這麼殘忍,活生生撕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一顆冰冷的心,彷彿被誰狠狠撕扯著,帶著痛,和嫉妒,硬生生撕開,那痛,隨著血脈,流到身體的每一處!
殘月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落寞離開,她撓了撓頭,不明白,她跑回門口細細聽著,又開始急了,怎麼感覺王妃像被王爺欺負了?急得她在門口來回跺腳,卻不敢進去。突然感覺好漫長,她卻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是聽牆根。以前聽過王妃嬌羞的聲音,她一直以為那是洞房,她從不敢去打擾,可是到了真正洞房的時候,她卻傻乎乎地以為王妃受欺負了。
是受欺負了,房中的鈴鐺響聲越來越激烈,最後在空中甩開一個美麗的幅度,脫了金烏雕花鉤子,在空中緩緩墜落,擊打的石面上,發出一聲清脆動人的音響。房內充斥著迷人的馨香,那張如夢似幻的玉顏揚起瀲灩的笑容,他伸手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她全身無力,手指輕輕動了一下,靠在他堅實的胸前,昏昏沉沉入睡。
似乎意欲未盡,低眉看她依舊昏睡在他懷中,他沒有再擾她。
琉璃國的初秋格外涼爽,明黃的絲綢上,遮住所有的春光,卻描摹著一場闇昧的畫面,美麗而溫馨,他低眉看著她,一夜好眠的她,睡得如同嬰兒般安詳。
清晨的陽光,透過檀木雕花窗照進,灑在她的玉足上,兩條纖細的美腿在絲綢羽被上若隱若現透著撩人的韻味,他臉上露出一個令山河失色的笑容,伸手為她蓋上,也是那年久日深的慾望豈會一次就滿足?他的雙眸漸漸燃起一把闇火,目光灼熱可是這裡並非殘王府,若是殘王府,他必然不會讓她起身。
殘月守了一夜,也沒有見到那個神秘的青衣男子回來,有些疑惑,那個青衣男子趕都趕不走,怎麼昨夜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一行宮女端著洗漱用具緩緩走進來,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慕容譁吩咐的。只是,每次他都會親自來,這一次,他沒有出現。
殘月輕輕敲門,聞聲喚道:“王爺,王妃?”
一聲聲都沒有回應,她也不敢大聲喚,等到快午時時,她才鼓足勇氣輕輕推開門,房間內早已經空無一人,她大驚,有種被拋下了的傷感,衝進去找了一圈也沒有,幾個年長的老嬤嬤似乎是慕容譁特意安排的,她們熟練地收拾了床帳,收起那帶著血跡的床單,這個意味著什麼,她們比誰都清楚。
御花園上,那個男子一直沒有回他的東宮,而是一直坐在涼亭中,胸前還殘留著青衣男子留下的血跡,孤鷹單膝跪地,“太子,屬下無能!”
慕容譁緊蹙眉,“南宮無忌是什麼人!豈會這麼容易被你們找到?在宮中找!他未必將皇弟帶出宮!可抓到那個叫小鱗的人?”
“昨夜已經落網,一切如太子所料,他身上的氣味和王妃的十分相似,靈鷹已經尋味找到這個人,並且抓到了這個人!”孤鷹兩眼血紅,看模樣一眼未眠。
老嬤嬤緩緩走入御花園,跪下叩首,溫聲道:“太子,已經落紅了!”
慕容譁眸光被擊碎,垂下眼簾,胸口劇烈起伏著,彷彿壓制著某種不具名的情緒,沉默片刻才淡淡開口:“人呢?”
“走了。”老嬤嬤一直不敢抬頭。
他沒有意外,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那平靜的冷酷瞬間爆發,手中那早已經涼透了的茶杯,被他狠狠擲於地面,當場被摔得粉碎,嚇得那個老嬤嬤不敢動,將頭緊緊貼在地面,她在宮中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慕容譁發這麼大的火,心中暗自驚訝那個住在未來太子妃宮殿的女子是誰?為何那個丫頭喚裡面的人叫王爺,王妃?她不敢去猜測,這宮中只需要不會思考的奴才,猜忌只會惹來大禍,特別是猜測關於這個太子的事情。
與此同時,鳳國皇宮中。
凌霄公主一聲紅妝,美麗如世間最美的一片花瓣,躺在軟塌上,一個翻身,險些摔下,猛然驚醒,這個小小的動作,卻惹得在龍床上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