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眾人聞聲衝了進來,頓時被裡面的場面嚇得傻了眼,床帳之內,鮮血四濺。
“你明明知道那祭臺有問題,你還非要將洪兒送上去,讓他慘死在祭臺之上,你才是殺死洪兒的罪魁禍首!我就要你斷子絕孫!哈哈……”花夫人癲狂怒斥,那慢慢的恨意早已溢位眼眶。
“你這個瘋子……瘋子……”石丞相早已經被疼痛充斥大腦,醉意全無,雙手狠狠捂住不斷冒血的腿根,恨不得讓花夫人葬身在荒墳之地,就不會有今日的禍事!
“瘋子?對,我就是瘋子,洪兒死了,我就是已經瘋了,香蓮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知道我不能再生了,我就這麼兩個孩子,可是你卻不要這兩個孩子,是你,是你殺了他們,你還要殺我,你還要殺我,我告訴你,你休想殺了我之後我哥哥和爹爹還會擁護你!你休想!”花夫人的怒氣更旺,瘋狂大笑,她已經無所謂了,無所畏懼!
“我沒有殺我們的孩子!你這個瘋子!將這個瘋子給我拿下!”石丞相臉色慘白,身子原本就空虛,嘶聲力竭,卻細如蚊吟,眾人紛紛抓按下瘋了的花夫人。
頓時亂作一團,石丞相的臉色早已暗沉無光,他含怒的眸子閃過濃濃的殺氣,花夫人能從石幽夢手中逃脫,這個已經讓他有所懷疑,他敢肯定此事絕對少不了有石幽夢的指使!
半夜三更,此事就驚動了皇宮中的太后,太后豈能不吃驚,她大半夜便隨著車馬前來,看到石丞相臉色慘白,薛城清洗完傷口後走出來。
“薛愛卿,怎麼樣?”太后的聲音帶著驚恐和焦慮。
“回太后,這命根已斷,縱使大羅神仙下凡,也無能為力。只能撿回一條命,若想繼承香火,只怕……”薛城沒有說下去,因為此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猛然往後倒了一步,很顯然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太后!”眾人扶住她。
她緩緩睜開眼,那原本一直慈祥和藹的眼眸竟然兇光四射,令人發寒。
“把花夫人給哀家拖上來!”太后的低怒道。
“回太后,花夫人已經瘋了。怕她會發狂,傷了太后貴體。”石丞相府的管家立馬跪下說道。
“哀家還怕她不成?拖上來!”太后胸口一起一伏,早已經怒火中燒。
劉嬤嬤的臉色不是很好,弓著身子走到太后身邊輕聲說道:“太后,那十個美人都被花夫人餵了絕子湯。”
太后氣得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上,悶悶垂下眼,卻無法掩飾她漫天的怒氣!看來她的希望只能落在石穹身上,這個希望對於她而言,太過於渺茫,讓她不敢期望太高。
“花夫人!給哀家將她碎屍萬段!”太后再也不想聽到花夫人三個字!甚至連花這個字,她都不想!這是斷了她苗疆皇室後裔唯一血脈的仇和恨!她豈會放過!她定要花家為苗疆血脈償命!
“是!”一直尾隨的禁衛軍新統領領命,衝身後的幾個人揮了揮手,那幾個人立馬下去處理!
“太后,您若這樣,只怕花將軍一族會倒戈相向!”薛城那毒蛇般的雙眸早已經閃過別的想法。
“花家的兵權是握得太久了!”太后那蒼老卻有神的眼眸猛然一眯,紅唇揚起一抹陰毒之色,兄弟相殘,現在,也只有這個人才能制衡南宮無忌!
薛城嘴角輕輕揚起一個淡淡的笑,那毒蛇般銳利陰狠的眼眸透著一抹複雜的光芒,他只是看了一眼太后身邊的秋蟬,秋蟬如今是太后最寵的丫鬟,因為秋蟬能言善辯,經歷過上次的事情,她更懂得掩藏。
而一直未薛城拿著藥箱的那名女子,一身病弱嬌柔,惹人憐愛的模樣,她不是別人,正是白心柔!只是現在比起之前,她的臉色多了血色,顯得美麗,可是那雙美麗的眼眸卻黯然無光。
“太后,您消消氣,這花夫人罪有應得,花夫人仗著的不就是花家的勢力嘛?才這般欺負石丞相,真是不把太后放在眼裡。您先保重身子,等石丞相醒來,見到你這般作踐自己的身子,指不定又得心疼了。”秋蟬溫聲輕輕安撫太后,她身上的凝神香總是能讓人心神安定!
太后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薛城,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她這個老人豈會不知?若非因為他得天獨厚的醫術和武功,太后未必選擇這樣心機極重的人在身邊,“秋蟬,你倒是說說看,由誰來接手花家的兵權!”
秋蟬一驚,立馬跪下求饒道:“奴婢愚鈍,豈能知道?太后這般問奴婢,奴婢惶恐不安。”
“好一個惶恐不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