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九皇子一同去就可,這石洪,不屬於皇室中人,不要汙了皇家聖地!”太后臉色的笑容少了一分,卻依舊笑道。
“母后,朕已經承諾賢王,由賢王選,豈能出爾反爾?就石洪吧!”皇上的語氣說得有氣無力,擺了擺手,不容再議。
太后的手微微一縮,卻藏在袖中,依舊笑著說道:“呵呵……準了!”
太后的食指輕輕抬起,她身邊的太監悄然往後走,慢慢轉移了方向。
石幽夢眉梢微揚,看了看石丞相,似乎再說‘如果有詐,那麼,我死了也會拉上你唯一的血脈!’
石丞相袖中的拳頭早已經攥緊,抬頭看了一眼太后後,神情微微放鬆了些許,卻依舊擔憂,盯著躍躍欲試的石洪。
石洪拿著火把,大搖大擺跟在石幽夢身後,低聲怒道:“傻子,你快點!爺還要點聖火呢。”
石幽夢嗤笑一聲,傻子?還是不改口?沒關係,就看看那個所謂的爹爹到底為我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到了祭壇中間,石洪拿著火把,卻不願意將火把交給石幽夢。
“你想違背聖命?”石幽夢一道犀利的眼神射向石洪。
石洪憋著一口惡氣,磨著牙恨不得將石幽夢踢下祭臺,悶悶將火把交到石幽夢手中。
一隻飛鳥悄無聲息落在樹上,殘葉的俊眸一停,對於飛鳥的出現,顯然有意思差異,長臂一伸,那鳥兒飛落在他臂膀上,他熟練地取下信箋。剛開啟小紙條,他的臉色刷一下,瞬間變了。猛然抬頭,祭壇上石幽夢手中的火把已經落入聖火壇,巨大的祭臺瞬間冒起熊熊的火焰,淹沒了石幽夢的身影。巨大的祭臺,被狂風旋轉,火花的火焰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飛快旋轉。
“祭臺有問題!”殘葉大驚道,身子衝過去,卻被那詭異的火焰彈了回來。
十丈高的火牆,攔住眾人的腳步。驚恐聲,悲泣聲,石洪的呼救聲,哭喊聲,如鬼哭狼嚎在晴空之上回蕩著。石丞相如何能淡定呢?早已亂了方寸,卻苦於無奈沒有辦法,早已把撲滅聖火的方式忘得一乾二淨。太子悶悶吐了一口氣,死了也好,免得夜長夢多。身子微微靠後,仰天長嘆一聲。
一抹紫色的身影卻瞬間沒入那十丈高的火焰中。慕容譁那冷峻唯我獨尊的容顏帶著一絲困惑,淡紫色的瞳孔輕輕一縮,盯向那團帶著死亡氣息的聖火。逍遙王居然闖進這佈下巫術的聖火,自尋死路,他可不會攔著,他身邊的孤鷹搖了搖頭,說道:“太子殿下,傳言逍遙王生性瀟灑脫俗,無拘無束,可卻喜歡執掌一切,做事冷酷無情,從不感情用事,屬下對他此舉很是不解,冒險闖入陣中,實屬不解。”
慕容譁輕笑,依舊沉默,逍遙王確實是一個看似無拘無束,瀟灑不羈,骨子裡的驕傲和冷酷卻令人不可忽視,做事看似隨意,卻都穩拿大局,絲毫不馬虎,可是,這樣的舉動,很不符合他慣有的風格。這聖火明明是一個殺機重重的陷阱,逍遙王再肆意妄為也不可能沒有看到這個聖火中的危險,縱使再自傲自信,也不可能不看清這巫術就毫不猶豫撲進火中。
“冷美人?”慕容譁薄唇慢慢溢位一個狂野的笑,看來是那個女子,他剛才還真沒注意這個逍遙王口中所謂的‘冷美人’,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讓南宮無忌捧在手心裡,又能讓逍遙王不顧性命捨身相救?
而大火中心,火勢圍攻,將兩個人困住。地板上突然有些動靜,鑽出一個太監。
石洪嚇得大哭大喊,癱坐在地上,看著四周的火焰慢慢收攏,一個黑影從祭壇下的暗道鑽了出來,閃進石幽夢的視線中,一個黑影閃進石洪身邊,石幽夢卻一把扣住那人的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瞬間扭斷那人的脖子,那屍首重重倒在石洪面前,石洪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大喊大哭:“救命,救命!……爹,救我,救我,爹。”
“快救火!快!”石丞相力竭聲嘶,所有人都紛紛取水潑向火中。
“這是聖火,往裡潑水,無疑是火上澆油。”慕容譁嗤笑一聲,慵懶拿起茶杯,悠然自得抿了一口,薄唇揚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漫不經心,見到他人生命垂危而不動聲色的人,這天下,數他慕容譁,能袖手旁觀的同時,還樂意欣賞這驚心動魄的場面!他很想知道,南宮無忌最愛的女人面臨危險,南宮無忌不可能沒有得到一絲訊息?那個腹黑的傢伙,眼觀天下,今日這一場爭對他女人的陰謀,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殘葉和殘月黑鱗已經晚了一步,無法衝進這十丈高的火牆,火牆詭異旋轉,如狂風暴雨席捲。除了等待,別無選擇,一抹白影直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