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是很羨慕王爺,有那麼多人關心,哪像我這個孤家寡人,自從孃親死後,那多情的爹爹才會關心,現在可好了,他也去找娘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哪怕受傷至死,都沒有一個人關心,更別提掉淚了。現在當真羨慕那多情的老爹,死得時候至少還有我這個不孝的兒子哭了整整三日。也許我死的時候,也沒人會發現,就像我根本沒有來過一般。”黑鱗苦笑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可是眼中的哀傷卻顯而易見,他無親無掛,沒有任何人和他有關係,夢國早已經成為歷史,夢國人,成了鳳國和琉璃國抓捕的物件,只為了用夢國皇室人的血開啟那傳說中的寶藏。
石幽夢輕笑,嘴角的苦澀依舊很明顯,這種感覺,她何嘗不是?最愛她的姨娘,死了,最疼她的哥哥也杳無音訊,凶多吉少,前世唯一的朋友,在異世,她在這個世界,不過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一個人的世界,一個人的生活,因為害怕失望,所以不敢去希望,不敢去相信那些美好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害怕知道一切不過是泡影,她承受不起那樣的失落。眼中的傷感早已經在眼眸中溢位,流露出那揮之不去的落寞和孤寂。將自己層層封鎖在自己的世界裡。
踏入自己的院落,石幽夢揮了揮手,聲音顯得很無力而蒼白,“下去吧!”
石幽夢的院子,一向不容許任何外人隨意踏足,所以四下絕對無外人,黑鱗受夠了一天的女裝,一層淡淡的薄霧旋轉,俊朗陽光的男子再次顯現,眉宇間那花瓣行的印記讓他顯得像妖一般與眾不同。
“自己小心點,我走了!”黑鱗說完立馬轉身離開,回自己的林子,其實沒有人知道,那個林子被他慢慢打造,成了小時候自己住過的那個林子,他對孃親的記憶歸為零,卻滿滿都是自己那個妖孽爹爹。
石幽夢坐在後院的小橋上,看著眼前的場景,優雅和悠閒,小橋流水,總感覺似曾相識,卻想不起自己在那裡見過,手中拿起一枚鵝軟石,投進河中,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她臉上難得一笑,笑得很優美。
“原來是那個山莊的風景,難怪這麼眼熟。”石幽夢喃喃自語,身子往後仰,躺在木橋上,看著藍天,幾朵白雲緩緩瞟過。
突然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石幽夢的視線中,一張圓潤紅撲撲的臉,卻看上去已經六十出頭,笑著低頭看著石幽夢。
石幽夢只是靜靜盯著這個陌生的老頭,一臉調皮,似乎玩性大發,花白的頭髮隨意散亂披在肩上。
“風之塵?”石幽夢微微蹙眉,淡淡問道。
“喲呵?你認識我?我怎麼不認識你?”風之塵一屁股坐在橋上,一隻手託著下巴,似乎在很認真思考。
石幽夢坐了起來,看著他,他的頭上還殘留一根銀針,看來是剛才施針的時候溜了出來。
“王爺的王妃?”風之塵撓撓頭半日,突然想起,因為這紅色的胎記。
石幽夢見他並未瘋癲,看來施針後,又現在還處於半瘋癲狀態,她迅速將他頭上的針取下。
“我怎麼在這裡?”風之塵立馬站起來,疑惑道,許久,鬆了口氣,似乎明白了自己又瘋癲了,看來幾眼石幽夢,猜出她的身份。
“大門在那邊!”石幽夢指了指院落的出口,她一向不近人情,見到陌生人,毫不留情下逐客令。
“這王府我比你熟。”風之塵依舊走著相反的方向,擺擺手說著。
“可是你走錯了方向!”石幽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道。
“你身上有聖火的味道,想必今日是定國祭祖。”風之塵仰天長嘆一聲。
“是個特殊的日子!”石幽夢漫不經心往另一邊走,淡淡道。確實很特殊,特殊得她險些喪命的日子。
“是很特殊,沒有人知道,還是王爺的生辰!”風之塵的腳步慢慢走遠,腳尖點地,飛身而上,離開了。
石幽夢的腳步猛然一頓,他的生辰?偏偏是祭祖大典,誰還記得是他的生辰?就連殘月都忽略了,更何況是世人呢?
一個被人遺忘的生辰,果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石幽夢的腳步轉移了方向走出了院門,她第一次來到了王府的廚房。
“王妃。”
“王妃。”
“……”這一路上,眾人見到石幽夢的出現,都很詫異,紛紛行禮,低下頭,不敢動彈,除了對她的恐懼之外,還有對她的尊敬,南宮無忌曾下過命令,若有得罪王妃著,殺無赦。誰敢蔑視?
石幽夢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廚房,二十幾個人在廚房忙碌著,準備晚上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