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為了一頓飯,香草說服了幾人一起去林家,不過給新娘子帶的東西真是少得可憐,就陳氏沒穿的一繡花鞋雙鞋,還有幾塊做衣裳剩下的花布料。
“香草,帶這麼點東西……。”你奶怕是要甩臉子了。
香草無所謂的擺擺手,“娘,這東西也是我挑的好的了。”能去都算給她面子了。
陳氏知道閨女啥意思,只是笑了笑,一家子把最新做的衣裳都穿了起來,把香草買的鐲子耳釘全部都上了身,裡裡外外一換,那真是大變樣,先不說身上的衣裳,就說娘幾個補起來的俊臉那也是一道風景線,走在一起就像是姐妹似得。
陳氏沒了在林家的心結,那日子過得也是順心,一天天身子養了起來,臉上也不在是菜色,紅裡透著白,光彩照人,哪裡看得出是三個孩子的娘,這全虧了香草開導有加。
幾人這樣的打扮是香草的意思,去林家參加林大智的婚禮。怎麼也不能太隨便了,還是穿正式點,有些想看熱鬧的人才不會小瞧了她們,要不然人家還以為她們娘幾個離了林家就吃不上的喝不上。
在四人出門前。小草看著要跟著自己的小白衝香草詢問道:“二姐,我們走了小白咋辦?”
小白屁顛顛的跑到香草腿邊,用尖尖的小嘴咬住她的褲腳,搖頭晃腦的撒嬌,好像在說,“帶上我。帶上我吧。”
香草一笑,打趣道:“帶上唄,去坐席我們也不能忘了小白,席上骨頭多。”
娘幾個鬨然而笑,拴好大門,拿著所謂的賀禮,就朝老林家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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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林家那真是格外的喜慶,院裡院外,人進人出,時不時有人敲鑼打鼓。放炮竹。
院門上兩個大紅喜字極為耀眼,兩邊門頂上的大紅花更是引人,院門外的大樹上掛滿了炮竹,門檻上貼滿了紅紙條,每一處無不顯示著今日的大好日子。
為了給林大智半個體面的親事,李氏那真是豁出去了。手邊買人那五十兩銀子花去大半,置辦席面,置辦嫁妝,傢俱,妥妥的。
上次買陳氏那事一出,群村人看見他們家的人就閃,背地裡罵完明面上罵,就連這次為了林大智的喜事,她去請人來幫忙,辦喜事。也沒一人理她,人家連門都不讓她進,嫌她晦氣。
李氏就算在沒心沒肺,心裡也是不願的,覺得村裡人這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她。便求了林大雷跟老爺子東奔西跑的去請人,這做親事要是沒人來幫忙,那席面怎麼出的來?到時候怎麼應承人?
老爺子跟林大雷耐不過李氏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能硬著頭皮去請人,最後還是求了老村長,人家開了口,說了話,村裡人才不情不願的來家裡幫忙。
因為子兮沒有孃家,李氏索性就在家裡一次給半了,都這樣了她也沒必要估計這些講究。
“鐵柱,看見門口進人了,就去放炮竹去。”李氏把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還是覺得手邊人少,要不是怕那些來幫忙的村婦甩臉子,她早吆五喝六了。
站在門口嗑瓜子的趙氏,瞧著李氏指使自己兒子那模樣就來氣,衝還沒走遠的兒子囑咐道:“鐵柱,離遠著點,小心炸了手。”
“知道了娘。”
李氏聞言,回頭瞪了趙氏一眼,“沒瞧見今個啥日子?你還有心思在這嗑瓜子。”
趙氏猛地把嘴裡的瓜子皮吐在了李氏腳下,極為囂張唬人道:“我這可是有著身孕的,娘要是不想要大孫子了,那我去幫忙就是。”
作勢就要扭頭往灶房裡鑽,李氏怕了,趕忙沒好氣的制止道:“該上哪上哪去,沒事別再我眼前晃盪,我瞧著煩。”
趙氏樂得自在,要不是自家男人讓她幫著點,她還不如躲屋裡暢快。見李氏進了後院,她笑盈盈的衝幾個在整理碗筷的婦人走去。
“嬸子們忙活半響了,坐著歇會唄。”
幾個本來在小聲嘀咕的婦人齊齊朝趙氏望去,互相問起了好。
“喲,大雷家的,這幾個月了啊?”
只要關於肚子裡這孩子的,趙氏都是有應必答,“嬸子,三個多月了。”
“那你可得注意著點,畢竟才頭三月。”林家名聲再不好,那也是看誰,趙氏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心不壞,除了嘴上不饒人外,對村裡人的印象還是可以的。
這些話她從懷孕後除了自家男人說國外,可沒人說給她聽過,聽了這話心裡多少有點安慰,人家對她好,她自然也要對別人好,這可是她懷孕之後總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