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對林大智好笑道:“大伯,我是事情的當事人,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發生。誰說小孩子就沒有權利知道這些了?大伯你別帶有色眼鏡看人,你這是不對的。”
一個個都是不安心的,鑽著空子要害人,還不許人家說說的。
林老爺子斜眼瞪了香草一下,臉上的不悅很是明顯。林香草假裝沒瞧見,移開視線落在了林春草身上。姐倆互相打了個眼色,林春草就悄悄退出了人群,從眾人身後繞出了院門。
林老爺子本來對老大插話有些不滿,怕讓外人看了笑話去,他臉上難看。便對林大智訓斥道:“你給我閉緊嘴,閉不住就給我滾屋裡去。”
林香草氣死人不償命回頭對老爺子笑道:“爺,啥是邪氣,給我說道說道唄。”
老爺子被香草問的說不出話,這時,人群裡一個年輕漢子幫老爺子解釋道:“閨女,邪氣就是不吉利,命不好,容易招來禍端。這下你可曉得了?”
“那我是不是給村裡招禍了,叔叔,伯伯才要趕我們走啊?”林香草假裝悽慘悲傷道。
眾人聞言又是愕然又是心虛,顯然沒料到林香草會這樣說。這事本來就是謠傳,他們就是道聽途說,哪有什麼真憑實據可言。被個孩子抓把柄,眾人心裡都覺得心驚。
一時之間現場安靜的可怕,沒一個人反駁香草的話,連村長都有些底氣不足,坐在木墩子上有幾分難堪。
林大智沖人群使了個眼色,人群裡立馬就有人槍打出頭鳥道:“這事不管是真的假的,我們也不能再讓她們在村裡住下去了。這要是真出個啥事,誰做主啊?”
只要有一個人開口,就不會少跟屁的附喝聲。
“不凡媳婦本來就來路不明,後來還剋死了林家老三。這些都是例子,閨女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反正我是贊同讓她們離開的。”
她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撬你婆娘了?用得著這麼咄咄逼人嗎?
“大叔,這事好端端你說我娘幹啥?我爹是怎麼死的還有待考察,別老往我娘身上扒皮。再說了,我娘要是真剋死人,也是克我們。怎麼除了我爹,林家這些人活的都好好的。”
林香草也不在客氣,直面對上眾人道:“我要能有禍害人的本事,我早把那些狼心狗肺的禍害死了,還用得著你們大張旗鼓的跑來說?我有邪氣?說個不好聽的,我聽了就好笑,我長這麼大,我禍害誰了?我還有這神通的本事,我怎麼就不知道?大傢伙既然都說我有邪氣,那就給我好好說道一下,我自己也長長見識,瞧瞧到底啥是有邪氣?”
話一出口,又沒人搭話了。
王村長有些不忍心道:“香草,這村裡人都是這個意思,爺爺也沒轍。”
林香草哭笑不得,你一個村長都沒轍?騙誰?她實在是不想跟這麼封建制人說什麼了,拉著陳氏站在了一邊,估摸這個時候林春草也該回來了,只要時間趕得急,這些人想趕她們出去的想法肯定會破滅。
村長見香草不在說話,遂對杵在一邊的林老爺子幽幽道:“老弟,這事你怎麼看?順道給大傢伙說說。”
李氏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老爺子的胳膊,咳了幾聲。
林老爺子會意,嘆了口氣道:“香草咋說也是我孫女,我這個做爺的心裡肯定是不捨她走,但是這麼多左鄰右舍求結果,我也不能不答應。這事就看大家的意思吧!”
“我這心裡肯定不捨她走。”呸,真虧你個老不死的說的出來,跟逢場作戲的戲子一樣,演的還真不錯。翻臉比翻書還快,讓林香草應接不暇。
敢情林老爺子這是把她們隨口就推出去了,不知道老頭是不是一直在等這個時候!面上裝慈善的爺爺,心裡裝虛偽的小人,這就是林家人的標誌,都是披著狼皮的狼。
既然撕破了臉皮,林香草也不在給他留什麼臉面,“爺,你是不是跟我奶一個想法?老早就想把我們趕走?只是怕別人說閒話,這才沒好意思幹這事。今個逮到機會了,爺就實行了。”
一直埋頭的陳氏聞聲,猛地抬頭看著香草怯怯道:“香草,那是你爺,快認個錯。”
林春草嗤之以鼻,嘲諷的衝在場的林家人笑了笑,“娘,你沒聽見嗎?說趕就趕,人家早都不把我們當自家人了,我們幹嘛還要倒貼在人家門上。走就走,反正我老早就想走了,這鬼地方我還真不行待下去,你們以為林家是銀窩啊?我還能賴在這不走。我根本就不稀罕。”
“你個小蹄子咋說話哪?有你這麼跟你爺說話的嗎?”李氏瞪圓了眼睛看著香草罵罵咧咧道:“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