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嚥了下去。
看得出來打她眯了一會起來,就對自己不一樣了,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可是他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看他時,香草眼裡有了光彩,說話也溫柔了很多,不在跟自己嗆聲,對著幹,動不動就拉臉扭頭,這些就是最好的證明。
晌午吃飯也是,一筷子,一筷子的給自己夾菜,添飯,讓他受寵若驚的同時心裡不免又擔驚受怕,她這是討好那?還是想通了?
反正這些小舉動,小動作,他都能看的出來。
難道是睡了一覺突然就想通了?要不然為何會這般有所轉變?
不管怎麼說,這算是兩人之間的一大進步了,這樣相處很好,要是他問的多了,難免香草會煩,還是忍忍,只要她對自己有那心,她答應也是遲早的事情。
想起上次馬文博屋裡那畫,嶽青雲心裡不免又多了幾分不舒坦。
“馬文博屋裡那畫是你給他的?”
香草怔了怔,看向嶽青雲不解道:“什麼畫?”
“一幅丹青畫,你們兩人勾肩搭背一起畫的那張。”
嶽青雲哼了哼,蹙眉不悅道。
“哦,原來是那幅畫啊!”香草聞出了幾分酸味,掩嘴笑道:“那畫在上色時就被毀了,我都沒見,怎麼會送他?”
不是送的,那就是那白臉騙他的,好哇,馬文博這小子現在敢跟自己明著來了。
“你說那畫在他房裡掛著?”
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出矛頭了。
那畫早在上色時不是說就被潑花了嗎?怎麼又轉眼到馬文博屋裡去了?難道是當時他說了慌,把畫自己留下了!
“恩。“
嶽青雲沉著臉,哼哼唧唧應聲道:“我瞧著那畫挺好看,等傷養好了,我們倆也去請個丹青師傅畫上一張。”
香草心裡不由好笑,想了想,逐點頭道:“行。”
“我今個說什麼,你為什麼都答應的那麼爽快?這可不像是你了。”嶽青雲調整了一下坐姿,側目盯著香草疑惑道。
太反常了,怎麼什麼都說成?
香草被他看得發毛,扭了頭,掉轉過半個身子,一本正色道:“我這都是看在你為我擋刀的份上,你可別想偏了!”
見她眼神閃躲,不敢跟自己對視,嶽青雲存了調侃香草的心,想逗逗她,把俊臉湊到人家跟前,低聲詢問道:“想偏?我為什麼要想偏?”
被問的噎了語,香草沒好氣的抬起雙手,掐了掐那廝湊上來的臉,一臉變扭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嶽青雲打掉香草的手。幽怨的瞥了一眼,笑的合不上嘴的某人道:“快鬆手,我可就靠這張俊臉招搖了,你要是扯掉了,誰還要我?”
“沒人要才好,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香草朝著嶽青雲開懷一笑,這一笑極為燦爛耀眼,看的嶽青雲閃花了眼,讓他都忘了要反駁一番,只得直直看著香草。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各自眼眸裡都映入了對方的身影,清而澈。
香草被瞅的不好意思才移開了視線。
舊話重提。
“你真不考慮?”
香草知道他問的什麼,心裡一樂,佯裝不解。“考慮什麼?”
“別鬧了,你就實話實話,讓我也有個底,要不然我這心一上一下受不了刺激。”
“恩……,這個問題可以延遲迴答嗎?”
“不成,就現在。”
“那好吧。”
“什麼叫那好吧?”
“自己猜去。”
“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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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羅府
位於正街後端的羅府,跟將軍府臨街,一左一右,一處格局精巧。古色古香,莊嚴厚重。
一處雕樑畫棟,氣勢磅礴,府宅奢華極致。
宅子就跟主人一樣,也是各有不同。
都說世家門第高。那門臺都建的比一般人家高,想來也不是說假。
羅府後院,曲折遊廊不斷,階下石子漫成甬路,迴廊處亭臺樓榭,拱橋對面的亭臺之上端坐著一男子,約莫二十好幾,長相俊美,卻多了幾分陰狠。
只見他捏著茶盞輕抿茶水,一襲暗黃色的衣袍裹身,端的一派高傲姿態,那微微調高的眉頭帶著幾分不可攀的氣勢,吊起的眼角,使得眼眸多了幾分戾氣,跟不可一世。
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