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身邊福貴兒言道:“福貴兒啊,你說不看不知道,這一細看,京中鬼魅果然不少。你看,昨天我們還見過那個唱曲兒的姑娘,今個兒她就不見了,你說怪不怪!我看她昨天那個樣子,分明是要勾引於我的,咋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根本不對呀!”
“那王爺的意思是?”福貴兒不解。
六王爺肯定:“我看,她分明就是狐狸精,本想勾搭於我,看我不為所動,又面帶懷疑,因此怕我今日帶了人來抓她,便是跑了。”
福貴兒:“……”
六王爺掏出一枚黃色的符紙:“你看,這個是我昨日去寺裡求的。我想過了,豬血不好用,黑狗血不好用,那是理所當然呀。對狐狸精來說,這些東西自然不好用,她們又不是鬼,狐狸精不怕這些的。她們怕的是這個,符咒!”說到最後,六王爺竟是有些得意洋洋,別人都沒想到的,就他想到了,別人都沒有的利器,只有他有。
福貴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昨日要去寺廟呢,原來是為了求這個,只是……這玩意真的好用嗎?而且,這個世上哪有鬼魅或者狐狸精,就算有,他們也不敢在這人多的塵世裡轉悠呀。王爺真是夜路走多了,鬼也開始害怕了!呃,這句話好像哪裡不太對!
“王爺……英明!”
六王爺洋洋自得:“那是,本王哪裡是一般人,我……哎!哎哎哎!傅時寒!”門口騎馬緩緩而過的男子,不是傅時寒那小子又是哪個。
“傅時寒!”六王爺真是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呃,這種時候,是很想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發現的。
傅時寒聽到有人喊自己,再一看,竟是六王爺,他手裡捏了個黃色的符紙,不斷的揮舞,像是與自己打招呼。
要知道,六王爺可從來沒對自己這麼熱情過。反常極為妖,他該不會是記著自己之前擠兌他的事兒,想著用符咒鎮壓他吧?
時寒難能逗趣兒的想著。
“傅時寒,你看我,看我一眼……”六王爺喊得聲嘶力竭,周圍人群都停下看他二人。
如若不知情的,怕還會以為六王爺是個女子,而傅時寒是對他始亂終棄的人!福貴簡直覺得對人丟到爪哇國去了。往日也是丟人,但是如今次這般,倒是感覺更加不同了……
人人都帶著幾分驚疑看他們,傅時寒倒是沒有一絲異常,一個翻身,利落的下馬,笑容十分和煦:“原來是六皇叔。能在這裡遇見皇叔,真是太巧了,不知皇叔喚我,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看,傅時寒謙謙有禮的時候,也是十分得體的。只是……這得體有點假呀!京城就這麼大,他們至於弄得像是八百年沒見的異地相遇的模樣麼?
六王爺:“你今個兒有事兒麼!”
時寒挑眉:“如若六叔需要,我自然是任憑六叔差遣。”
這可不是前幾天那個擠兌人的樣子了。六王爺見他表現還算不錯,立刻就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也許……他那天是真的想當自己兒子才那樣的呢?也不是不可能呀!要知道,他爹那麼不靠譜,會覬覦自己這樣的美男子當爹,也不是不可能的!
“來,也沒啥事兒差遣,來來,陪我喝一杯。最近有點沒意思呢!”
時寒含笑:“可是……王爺,那些煙花之地,我是不去的。”他並沒有動地方,站在那裡十分和氣言道。
六王爺一拍他的肩,表示出了十足的贊同:“那樣的地方,我也從來不去!誰知道那裡都是些什麼人!”
圍觀路人簡直要噴!從!來!不!去!呵呵,您真是敢說!
難得,時寒倒是一臉的贊同,像是真的一樣:“我自然知道,皇叔不是那種人。”
如若阿瑾在場,怕是已經去門口吐了幾遍,這二位,說話實在是不著調。
“那是那是!我就是想找你喝幾杯,有合適的地方麼?清淨點的!”六王爺覺得,不能隨隨便便選地方。妖魔鬼怪太多。
“那王爺與我走,我們去喜盈門。”人人都知道,喜盈門是景家的產業,如今正是在景家未來的少主景衍手裡。
六王爺聽到喜盈門,搓手,“哎,我知道那裡的清蒸鱖魚萬里挑一,肉嫩鮮美,簡直是入口即化。貓咬掉耳朵都不自知呢!只似乎沒有提前預定,很難訂上。之前我提前半個月訂,人家還告訴我沒有貨,真是愁死個人,你說景衍那小子怎麼就不會做生意呢。”
時寒微笑:“就是不多得,才會價高!”其實喜盈門有他一半的股份,但是他倒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多言,如若在這個大嘴巴面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