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點頭:“自然是對的呀,我問過孃親了,孃親也說,時寒哥哥說的對。”
六王妃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也是贊成的。
謹言沒有繼續言語,只是笑的意味深長。
傅時寒,你這個人,當真不是個好東西,給我妹妹養成這樣霸道跋扈的樣子,以後你不娶她,她還能嫁給別人麼?我看,這就是你的計謀吧!小時候就開始算計的計謀!
旁人不知道,但是謹言可是知道的。他猶自記得那時偶然看到時寒告訴年僅幾歲的小阿瑾,“你闖禍沒關係,有時寒哥哥。”當時他就覺得,這樣養阿瑾,沒問題麼?
時至今日,他便是明白,這廝是從小就有圖謀了。
“哥哥,你說時寒哥哥說的對不對?”阿瑾還偏要追問。
謹言:“對!”
既然阿瑾能活的恣意又快樂,他作甚要剝奪這樣的天性呢!
“其實我和你說啊,哥哥,有時候,我也是很無辜的。”阿瑾還有小時候的小習慣,掰手指頭。
謹言:“?”
“就是上次揍李大人他兒子。其實啊,我和你說,是傅時寒攛掇我的。他說,那是三伯父一直想做的,但是三伯父沒做。畢竟身份在嘛!正巧了那個李大人他兒子當街調戲民女,我這不就順杆上了麼!既教訓了那個小人,又間接討好了三伯父。雖然後來李大人告了我一狀,可是我也告了他一狀。會不會養孩子,這麼個熊孩子,你不教育,自然有人教育。皇爺爺說我說的對,不僅沒有罰我。還獎勵了我。你看我這事兒辦的漂亮吧。三皇叔那邊得知我給李大人的兒子揍了,給我送了好些禮物呢!”阿瑾得意,“傅時寒說,這是給我個機會練手兒加搶功。不然他早上了。”
謹言:“……”
“還有上上次,就是給朱大人家愛妾轎子砸了那次。那個也是傅時寒攛掇我的,他說我如果做了,那麼滿京城的正室都能覺得我是好人。要知道,哪個正房不是大戶人家呀!我算是討好了滿京城的權貴呢!寵妾滅妻的朱大人腦子有屎。而且,他那個愛妾是個什麼鬼,一笑露個大紅唇,像是剛喝過血。”阿瑾繼續碎碎念。
謹言嘆息一聲問道:“這次,你又能得到什麼?不會只是人家的好感吧?”
阿瑾一歪頭:“我怎麼會做那麼賠本的買賣,這次是為了虞姑姑他們家。是虞姑姑的二嫂,那個壞女人的妹妹想著勾引虞姑姑的二哥呢,一個老頭子耶,她一如花似玉的姑娘也能下得去口。那個壞女人還四處說虞姑姑二嫂的壞話,虞姑姑氣的不得了。我揍了她,就是讓她知道,她什麼身份,真仗著朱大人沒腦子寵她,就以為天下人都臣服在他們家人的美貌之下?腦子有屎!虞姑姑送了我好些東西,那個虞二夫人夫人也是……”
謹言:“……你說話就說話,跟誰學的,腦子有屎,腦子有屎的,好女孩兒不該說這樣的話!”還他天真可愛又軟糯的小妹妹!
阿瑾不好意思:“口誤,口誤,呵呵呵!”
謹言:“這麼說,你還就沒有衝動的時候?”
阿瑾對手指:“其實……也有噠!”阿瑾笑眯眯,“不過我有分寸的,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什麼該做我還是很清楚的。”
謹言看阿瑾,摸她的頭:“阿瑾真是長大了。”
六王妃笑:“可不就這麼大了麼?一轉念,你們都給我催老了。謹言你也莫要太擔憂她。他們姐妹兩個,都門清兒呢。”
“門清兒什麼?”瀅月帶著李素問出現,之前的時候瀅月便是陪同素問一起去清洗,蓮姨娘那麼無狀,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該好生的安撫李小姐一番的。
“說你們懂事!”六王妃笑,之後言道:“李小姐快坐。”
不管是什麼時候,婆媳都是大問題,如六王妃這樣和藹的,倒是幾乎沒有了。其實除卻六王妃是真的脾氣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謹言,謹言從小就身體不好,也從來都不曾要求過什麼,不僅沒要求,還整日的寬他們的心,這樣的孩子,讓六王妃背地裡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而今,謹言難能的提出要求,便是這女子醜陋如夜叉,怕是她也不會立刻拒絕。現在李小姐明顯是不錯的選擇,雖然家世一般,但是人家醫術超高,更重要的是和謹言是有感情的,這點難能可貴!
李素問乖巧的坐下,阿瑾看了,笑的如同偷了腥的小耗子。這位李小姐有那麼多位置不坐,偏是坐在了距離謹言哥哥最近的位置,不僅如此,還與謹言相視一笑。兩人真是甜出新高度!
“剛才實在是抱歉。”謹言轉頭與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