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時寒見她這般,低低言道:“怎麼了?”
阿瑾悄悄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她聲音低低的,生怕別人聽見。
時寒微笑:“正是因為你爹沒有希望,大家才不多想。一個這麼不著調的人只會讓人放心。”
阿瑾秒懂了,這是說,如若巴結其他人,還有可能巴結錯了,站錯隊的情形更可怕。而他爹爹這樣的人品,皇爺爺一定不會將他立為儲君,就算今後其他王爺登上了皇位,她爹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反正人品已經down到低谷,也沒啥更低的了,也許他的兄弟登上皇位,念及感情,會觸底反彈一點點?
謹言又是個看著靠譜的,兩相綜合,他們六王府倒是意外的頗受歡迎了。阿瑾十分囧,這個世界總是讓人看不懂。
“我爹今天也要來的。”
時寒“哦”了一聲,等她接下來的話,果不其然,阿瑾繼續言道:“可是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沒有起,母親說不等他。”
阿瑾暗搓搓的懷疑,這事兒是不是她孃親乾的,她原是這麼想,但是看她娘這樣溫柔的臉,又覺得自己不是啥好人,盼著自己爹不好的同時,又開始懷疑自己孃親,這可不是啥好的情形。
時寒微笑:“你相信我,就算是爬,你爹也會來的。”
阿瑾:=口=
兩人正說悄悄話,就聽有人議論六王爺到了,阿瑾這顆心總算是落地兒了,她感慨言道:“每次知道爹爹準備鬧事兒,我都有種心落地的感覺,就好像,原來就該如此。”
時寒:“……”
兩人這樣說話,自己知道是悄悄話,可是旁人看了卻覺得一對小兒女情意綿綿。
傅將軍便是這樣的感覺,他遠遠的看著時寒與阿瑾說話,兩人都笑容可掬,不禁想到自己當年與妻子的種種。
這麼些年,不論誰勸,他都是不肯納妾,如今肯來這邊,一則為了身體愈發不好的老母親,一則是為了時寒,聽說時寒今年也會來,他十分意外。要知道,他從不曾參加的,這般想著,愈發的覺得,時寒是心儀那位嘉和郡主。
只是,那嘉和公主的品行,適合時寒麼?
傅將軍嘆息一聲,心裡生出一股子的不滿意。郡主身份雖高,可他們家也未必就是不好,這郡主往日裡聽說十分的跳脫,並不賢惠。哪裡是適合時寒的性子?他與梨夕那樣的感情,都因著種種走到了陌路,他不希望兒子也走上他的路。
阿瑾感受到一股子陌生的視線,她立時順著那視線望過去,就見傅將軍正在看他們。兌了時寒一下,她努嘴:“傅將軍再看你。”
時寒並不回頭,扳過她的腦袋,“莫要看那些不該看的,他要怎樣,與我無關。”時寒最喜阿瑾這點,不管何時,她都不曾言稱“你爹”如何,一直都是稱呼“傅將軍”。而在時寒的心裡,那人卻又不是他爹。有時候時寒甚至在想,如若傅將軍真的不是他的父親該有多好,或許,這樣他真的能夠理解他,可是,事實總歸不是!
“我想,大抵沒有人告訴你,一會兒是有才藝表演的。”
阿瑾頓時長大了嘴:“啥?”
“才藝表演呀!”瀅月接話:“你不知道麼?”
阿瑾呆住:“沒有人告訴我呀。”
瀅月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他們都以為她知道,結果看她如今這傻乎乎的樣子,全然是不知情的。
不過阿瑾立刻摩拳擦掌:“我這樣才色兼備的美少女是不會怕的。”
“厚臉皮!”調侃的聲音響起,阿瑾回頭,見是詩藍,小姐妹手拉手。
謹言這時告別了友人,來到兩人身邊:“阿瑾其實無需表現任何才藝的。你身份尊貴,自然不需仰仗那些,而且,這才藝表演都是自願,如若你不願意,旁人還能為難了你?”
阿瑾笑嘻嘻:“可是我壓根就不怕呀。”
阿蝶跟在幾人身邊,小透明一般,此時她狠狠的攥著帕子,只恨他們沒有提前告訴她,如若告訴她,自然是不同的。她本就想著一鳴驚人啊,阿瑾身份尊貴,她是有封號的郡主,可是自己卻不是,她還指望透過這件事兒揚名天下,覓得良緣啊!
阿蝶見阿瑾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深深覺得,他們就是故意不告訴自己。
詩藍瞄一眼跟在他們身邊的阿蝶,並不打招呼,只笑,“我們轉轉,走吧。”
幾人轉了一會兒,並不見明玉幾人,阿瑾高興,雖然她不怕事兒,但是總歸不喜歡有人整天在她面前扔臉子,怪煩人的。
大抵是因為傅時寒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