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納悶的翻開材料,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果然是老四那個混蛋。”
時寒點頭:“可不正是如此,如若不是六叔你神機妙算,我們怎麼會找到這麼多的證據。還是六叔厲害,小侄佩服佩服。”
六王爺聽了,洋洋自得:“老四那個混蛋,養了一個小混蛋,竟敢欺負我家阿瑾,也不看看,就衝阿瑾她爹這樣英明神武,是她欺負的起來的麼?走,我這就進宮為她報仇去。”
要知道,當時他聽說老四府裡那個明玉欺負阿瑾,便是要上門討說法的,不過卻被謹言勸住。看看,他也不是那渾鬧的人,以德服人,說的便是如此!呵呵!
“時寒就不陪六叔一起進宮了。”時寒言道,看六王爺正要說什麼,時寒語重心長:“往日裡皇上總是言道六叔飲酒作樂,這次正是讓皇上看到六叔能力的好時候,既然都是您的主意,我自不能上前邀功。”
六王爺一聽,可不就是這麼個理兒,因此也不耽擱了,立時便是收拾妥當,差了福貴抱著這些材料進宮,他志得意滿,定要好好告四王爺一狀哩!
給六王爺忽悠走了,時寒站在門口笑臉相送,阿瑾賊兮兮的從樹後出來,嬌俏的問:“時寒哥哥又攛掇我父親什麼了?”
說起來,自從父親與時寒哥哥混在一起,明顯比以前長進了許多,真是祖上積德。
“哪裡是什麼攛掇,你父親好,你們不是也跟著好麼?”
阿瑾嘀咕:“可是他不好的時候,我們一樣也很好呀!不僅好,皇爺爺還格外照顧我們咧!”這種盼著自己爹繼續尋歡作樂的心情怎麼破!她果然不是一個好閨女!
時寒大抵是揣度到了小姑娘沒有說出口的心思,問道:“你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瑾疑惑,什麼樣的人?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麼?怎麼還消他來問呢!尊是奇怪!
“我爹爹自然是不著調的。”
謹言只走到院門便是聽到這麼一句,這是好懸沒摔倒,這八年他不在家,妹妹竟是越發的兇殘起來了。果然孩子就不能交給傅時寒養。原本雖然是調皮些,可總歸是個小乖乖,現在這樣高談闊論,也虧得沒人聽見。不然……
他福靈心至的抬頭,就見傅時寒的貼身侍衛坐在院門口的大樹上,面無表情的看自己。謹言明白,怪不得這兩個人精竟敢這樣高談闊論,原是如此。
只……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掩蓋他教壞孩子的事實。將來,自己與素問的孩子,可定要離這廝遠些才是穩妥。
謹言只這樣想著,卻全然沒有想到,你的孩子,人家為什麼要教。將來真正被傅時寒這廝教的翻了天的,正是人家自己的兒子,他的好外甥。自然,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了出來。
時寒自然看見謹言,不過那倒是無妨,他挑眉言道:“你這丫頭,就是這樣不定性,既然你都知道你爹是什麼樣的人,又有何可擔心的呢?便是再好的事兒,說不定讓他一辦,倒是生出別的波瀾,要知道,這人不靠譜!”
阿瑾指控道:“怪不得你不跟他進宮。咦,不對,我是希望四伯父不好的,我們不要一下子弄死他麼?”
這麼直白,真的不好!
但是阿瑾才不管那些,傅時寒又不是別人,自小與她一起長大!
時寒:“你難道覺得,這樣一件小事兒就能弄死一個親王?開什麼玩笑呢!豢養少女拉攏朝臣,說起來雖然難聽致死,但是天家卻不會為了此事真的將四王爺給一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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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年紀大了,雖然也是十分忌憚有人盯著他的皇位,可是卻不會想弄死自己的兒子,論起來,本朝王爺並不多。”時寒給阿瑾分析:“所以只要天家還在其位。四王爺可以失勢,但是不會被削了王爺的封號,更不會死,這點你要明白,再怎麼也是親生的。”
阿瑾仔細一想,竟是覺得時寒說的有幾分道理,不禁有些洩氣,“我煩死他了。”
時寒並不問阿瑾一個小姑娘為何看四王爺這樣不順眼,這小姑娘從小就是個機靈的,保不準聽到了什麼秘密,才導致了這一點。
“有時候,人不死比死了更難受!”時寒覺得,他還是需要好好開導一下阿瑾,阿瑾分外不懂呢!
阿瑾抬頭,亮晶晶看他。
“人最難過的是什麼事兒?求而不得,四王爺此生最為汲汲鑽營的,不過是皇位。求而不得,希望不斷落空,這樣的打擊是強過讓他一下子嗝屁的。”這點上,你不如你母親,看你母親那麼恨不得弄死四王爺,木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