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呢!他記得的,依舊是死了的那個,我們從小熟讀女德,不是說女子該溫柔似水體貼可人麼?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越是外向男孩子氣,越是招男人喜歡?當年皇上還不是皇上,而是三王爺的時候,他就愛慕傅穎欣,如若不是傅穎欣戰死沙場,想來她就會成為皇上的側妃。你不知道,那時候本宮雖然可惜,但是內心也是鬆了一口氣的,我實在不敢想,傅穎欣成為側妃之後會是怎樣一個格局。只她竟然沒死,不僅沒死,還陰魂不散的回來了。”
虞貴妃陷入深深的回憶中,“皇上當時縱然不知她是傅穎欣,卻還是立時就對她起了心思。多齷蹉,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噁心,那是他自己的弟媳啊。我努力告誡自己,告誡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我不想,不代表這些事兒就不存在。假公主是真愛人,這戲碼,也只有皇上才演的駕輕就熟,只可憐了齊王爺。如若不是知道了自己妻子與皇上偷情,他怎麼會自殺。病死?呵呵,說起來真是好笑,傅穎欣倒是賺了個殉情的好名聲,她難道不是內疚的羞愧致死?”
“娘娘,您不要說了,這些事情,就該爛在肚子裡啊!”老嬤嬤憂心忡忡。
“嬤嬤,您在我身邊比我在皇上身邊都久,您說,我對他如何。我從來不求帝王之愛,可是他真的太讓我傷心了。傅穎欣對齊王爺的死內疚,她自殺了。可是從此卻又成了皇上心裡的白蓮花,她的兒子是最好的,縱然不能給他皇位,皇上卻願意給他其他的一切。如若不是時寒他們從中幫忙,皇上甚至想將敏兒嫁給他,我怎麼能讓敏兒嫁給他。他是敏兒的舅舅啊!我縱然不願意承認,卻也不能不承認。嬤嬤,如若這一切都繼續深深埋藏,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們這是再幹什麼,皇上甚至為了他可以不要性命。你說可不可笑。傅穎欣是他心裡的白蓮花,連性格與傅穎欣有幾分相似的黎夕都深得皇上的喜歡。如若不是我們黎夕有主見,怕是傅將軍又成了第二個齊王爺。這一切,難道不都是因為皇上麼?再說,明明趙沐才是他的私生子,我們時寒卻要揹負這樣的名聲,而且他還坐視這件事兒越演越烈,你說可不可笑。”
虞貴妃深深的喘息,整個人彷彿不能自持,“如果不是時寒要娶阿瑾,怕是一輩子這個汙名都洗不清了。”
“娘娘。”嬤嬤握住虞貴妃手,意味深長的言道:“有些事兒,您萬萬不能多說的,如若說了,怕就是大事兒,您已經忍了這多年,三十年都忍了,又何須在意現在呢!皇上這些年與前幾年全然不同了,您忘了吧,就算沒忘,也還是忍著。就是尋常人家,許也有這樣的事情,不說旁的,您看人家六王妃,六王爺那般的多情風流,可六王妃依舊無事人一般,老奴曾細細觀察過六王妃,人家是真的不在意。何須讓自己過得那般不愉快呢!”
虞貴妃激動:“嬤嬤,我也能忍,我不是不許皇上有其他人,我只是覺得噁心,與他關係不尋常那個,是他的弟媳。就算知道瓦剌為了不想用受寵的真公主和親,他也幫著隱瞞,誰讓那人是他喜歡的女子呢!他隱瞞一切,人人都怕此事被皇上知曉,可又哪裡知道,最擔心被人知道,恰恰是皇上。他不想他心愛的女子有了通敵的嫌疑,這就是他!”
嬤嬤:“娘娘別難受了,娘娘您別難受了哈!”
嬤嬤拍著虞貴妃的肩膀,虞貴妃低聲哭泣,她有多難受,多難過,旁人不知,她自己卻無從排解。如今也不過是突然的爆發罷了。
“我不能說,三十年多前見到他們有染我就忍,三十年後還是忍。我想,再過多少年,我都依舊需要忍。忍忍忍,嬤嬤,我不是一個木頭人……”
屋內靜靜的,只剩下虞貴妃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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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趙沐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房,他自己也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這兩日,他一直都是渾渾噩噩,原本他還是十分有主心骨的,也知道該是如何做,可是現在,竟是惆悵起來。他不過是皇上的侄子而已,就算是兒子,皇上一樣可以遣到長山峰,就像是四王爺。可是對他,皇上還是極好的。
趙沐不禁想到小時候,似乎從小時候開始,皇上就待他極好。人人都道,他的父王是皇上最疼愛的弟弟,可是他卻又英年早喪。正是因此,皇上恨不能將一切最好的給他。就算是幾個皇兄,很多時候都是不如他的。
可那時他只記得母親的話,母親臨死前說,他只是一個王爺的兒子,且不可太過張揚,免得被人害了。命總是最重要的,她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