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沉默。
他抿著薄唇,犀利的眼眸,寒光凜冽。
不像之前的那次逃離,他還問她一句為什麼逃離。
他應該是失望了,也或者……不在乎了。
喬洛施心間澀澀,彷彿有什麼東西失去了。她沒說話,靜靜地看他。
其實,離開他,也有過短暫的想念,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接觸的男人都不多,裴鸞是她的第一個,他有少年的輕狂,也有青年的狂野,在經過昨夜的深度交流,他從少年變成了男子漢,強勢而霸道。他掌控著她,可以給她快樂,也可以給她痛苦。
喬洛施靜默不語間,身體乍然騰空。
裴鸞抱起她進了浴室,擰開了花灑,抱著她沖洗身體。
喬洛施自然不想這麼個洗法,但沒辦法,身體嬌軟的不行。
裴鸞昨夜太胡作非為了。
簡單洗漱後,她被抱回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有人在敲門。
他纏上浴巾去開門,沒一會,拿進來一個紙袋。
喬洛施躺在床上掃了一眼,見是高個的陌生男人,想著應該是新保鏢,那麼,潘潤兄弟倆怎麼樣了?她連累他們了嗎?應該是連累了。裴鸞實在不是好說話的人。這麼想著,有點自責了。她想開口問一聲,可抬起頭看他在換衣服,又忙低下了。
她大大咧咧,骨子裡有點女漢子,現在竟然害羞了。
喬洛施自我唾棄了兩秒鐘,瑟縮著身體,躲進了被子裡。
腳步聲遠離。
裴鸞開門離去了。
喬洛施見他走了,探出腦袋,環視了眼空蕩蕩的房間,下床去換衣裳。身體還在痛,腳還在軟,她換個衣裳頗為艱難。等終於換好了衣裳,一件橘色的T恤裙,又躺到了床上。
真的太累了。
她眯著眼就睡著了,但也沒睡幾分鐘,就被搖醒了。
是裴鸞。
他站在床前,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是一份紅豆粥和雞蛋羹。甜膩膩,香噴噴。她聞著味兒就餓了,爬坐起來,小小的動作也痛的齜牙咧嘴。
她還在疼呢,眼裡溼漉漉、水燦燦的泛著光兒。
裴鸞控制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眼睛。
喬洛施怕被吃,忙躲開了,見他臉色還算溫柔,小聲哼唧:“我還沒洗漱。”
裴鸞沒說話,把托盤放到一邊,去浴室找她的牙刷和毛巾。他先幫她擦了臉,又拿了水杯和牙刷給她,連牙膏也擠好了,那架勢,恨不得連牙都能替她刷了。
喬洛施:“……”
她不習慣這麼當殘疾人伺候著。
但裴鸞很樂意,還冷冷地笑:“你要先學著適應,畢竟啊,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喬洛施下意識地曲起腿,心臟因為他的話怦怦亂跳。
這個暴力狂!
她拿過牙刷刷牙,漱口水吐在他手裡的杯子裡。等洗漱好了,她開始吃早餐。紅豆粥是他一口口喂的,雞蛋羹兩人你一勺、我一勺吃完了。等解決了早餐,她又躺回了床上。
沒一會,身邊陷進去一塊。
裴鸞躺在她身邊,慢慢翻過來,吻她的唇角。他動作輕柔,眉眼亦少了冷淡,她鬼使神差地閉上眼,回應了他的吻。但可惜,這個溫柔的吻很快結束,隨後而來的是男人不安分的手。
“別、別亂來,疼、疼著呢——”
喬洛施眼淚說掉就掉,殊不知泫然欲泣,更添風情萬種。
裴鸞呼吸重了,狠狠吻了兩下,從褲袋裡掏出了藥膏扔給她,語氣兇巴巴:“自己塗。”
喬洛施:“……”
她拿過來,看了下用途,還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出去。”
裴鸞不動如山,語氣裡滿是威脅:“要麼你塗,要麼我塗。”
這是不肯出去了。
可惡的流/氓!
喬洛施沒辦法,只好縮排被窩裡,貓兒一樣蜷成一小團。
藥膏清涼透著點香,用了之後,感覺好多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體太敏感了,塗抹時,總難以控制自己的聲音。
貓兒一樣哼哼唧唧,燒著人的耳朵。
裴鸞站了沒幾分鐘,邁步出去了。
外面站著董達,見他出來,微微躬身道:“四少,那老闆娘不肯賣。”
裴鸞靠著牆壁,點了一根菸:“加價。”
“已經超出實際價格300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