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的阿剛與我離了心,你跟著阿剛去封州享富貴,卻把我一個老太婆扔在老家,不聞不問,讓我幾年都見不著兒子一面,你心好毒啊。”
“你在封州享你的富貴,我也不與你爭,我就和乖孫阿毅在老家好好地過日子,結果你又把他給搶走了,阿毅是我的心頭肉命根子啊,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我不活了,兒子不管我,媳婦虐待我,孫子又見不著,我,我不活了喂。”
老夫人就這麼躺地哭嚎著,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著顛倒黑白的話,說著說著還要往柱子上撞,嚇得張氏趕忙撲上去拉住老夫人。
張氏完全沒有鄉間宅鬥經驗,她從未見識過如老夫人這般撒潑打滾不講究的作態,完完全全地被嚇住了,在老夫人作勢要撞柱時,她只能憑著本能去阻止,於是她毫無防備地拉住了老夫人。
而老夫人呢,老夫人並沒有領她的情,反而順勢借力,反撲過來把張氏壓在了身下,然後張牙舞爪地伸出了十指利甲,她要狠狠地扯下張氏的頭髮,她還要撕破張氏的這張臉。
“惡婦,毒婦,今日有你沒我,我要和你同歸於盡。”老夫人怒吼著撲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雙手突兀地出現在了老夫人和張氏之間,然後這雙手如鐵鉗般把老夫人的手捉住,用力一提,老夫人被提溜了起來。
老夫人懵了,是誰,是誰出手了?
張氏更是懵了,從她被壓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的腦子裡就是一片空白,一片茫然,直到被救了,她還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呆呆地看向這雙鐵手的主人,咦。
怎麼是個丫頭片子?
怎麼是夏兒?
宋知夏手上巧勁一施,老夫人就被她提溜到了椅子上,然後雙手一按,老夫人被按在了椅子上,動不了了。
“母親,快起來吧,地上涼,祖母不小心把您絆倒了,剛才是要扶您,結果祖母年老力衰,扶不住,反倒把自個也絆倒了。”宋知夏睜眼說瞎話地把剛才的混亂給抹過了。
張氏愣愣地呆了一會兒,腦子裡把剛才的混亂片斷重新捋了一遍,才總算搞明白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張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自己的臉,好懸沒破相。
老夫人也回過神來了,想到自個是祖母,從禮法上天然就比小孫女高等,她也不懵了,更不怵了,又掙扎了起來。
“放手,快放手,你這不懂尊卑的小東西,竟然敢壓制祖母,你還反了天了,貓摸老虎屁,不知死活,看我怎麼收拾你!”老夫人兇猛地罵道,心想著準能把這從小就膽小內向的小孫女給嚇住。
宋知夏卻不為所動,手上的力氣反而又加大了幾分,老夫人發現自己完全撼動不了肩上的鐵手,反而肩上承受的壓力反而越來越大,就連骨頭都開始吃疼了,老夫人很快就識時務地擺出了可憐老太婆的樣子。
“哎喲,我的骨頭疼啊,我要被自個的親孫女給活活捏死了喂,這世間沒王法了,沒想到我一輩子吃苦受罪,養大兒子,又養大孫女孫子,結果老了卻要死在孫女手上了喂。”
“老頭子,你怎麼就這麼丟下我走了啊,留我一個人在這世間受苦受難喂,當初還不如就隨你去了,我好歹還能蹭一口好棺材喲,如今我在家受盡白眼,只怕死了也只能一卷席子扔到亂山崗去嘍。”
眼見著老夫人越說越離譜了,張氏張口想要為女兒辯駁,結果宋知夏卻笑顏盈盈地雙手“抱”住老夫人,老夫人明顯的僵住了。
“祖母,您怎麼能說這麼誅心的話呢,有我在,我必定讓您活得痛、痛、快、快。”宋知夏笑的溫柔,但在老夫人耳邊低喃出的話語卻寒意森森。
老夫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終於發現自個的小孫女是個硬茬,不能硬來。
見老夫人安靜下來了,宋知夏放開了錮制,去到張氏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張氏擔心女兒這麼亂來會吃虧,可是宋知夏卻拍了拍張氏的手:“母親安心,女兒曉得分寸的。”
宋知夏看向老夫人,眼中寒芒閃爍:“母親,女兒見祖母有些累了,不如讓女兒先扶祖母回房休息,母親你好好審審下人,看看到底是哪個惡僕從中挑唆使壞。”這就是要把老夫人單獨隔離開的意思了。
張氏自然明白宋知夏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放開手腳清理門戶,眼下也的確不適宜再讓老夫人留在這裡,萬一老夫人又鬧將起來,沒得讓下人和護衛們看笑話。
“好,辛苦你了,你先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