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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當日聽到上官說這一次的新兵比試有好兵器作為獎賞時,江正恨不得與夥伴們換了身份,由他來上場比試。

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他就不是今年新入伍的呢?

趕什麼早呢,早了幾年有什麼用呢,虧大發了啊。

宋勇毅和陳生是最早穿戴好的,李鐵和劉木也緊跟著穿戴好了,唯獨張弓慢了兩步,手忙腳亂地才把皮甲皮靴穿戴整齊。

“你看你,你看你,又是你最慢。”江正痛心疾首地罵著張弓,“都跟你說了幾百遍了,左手套,右手拉,這邊繩子一拉就緊了嘛,蠢,蠢死了,豬都比你機靈。”

張弓低著頭,由著火長罵。

江正又罵了好幾句才放過張弓:“練,拼命練,拿出你練箭的勁頭往死裡練,穿戴皮甲是第一步,你第一步連都通不過,後面的專案還比什麼?”

“是。”張弓大聲應是。

江正揮揮手:“到邊上練去。”

張弓趕緊跑到後邊練去了。

江正轉向另外四個夥伴:“接下來你們四個比砍刺。”

“是。”

宋勇毅他們四人取了各自的長刀,站到了幾人共同製作的,極為粗糙簡陋的稻草人面前,一人對一個稻草人,舉刀揮砍了起來。

稻草人內裡是兩根木棍,呈十字綁縛,外面用野草、蘆葦、枝條、蔓藤等包裹出粗陋的人形,再在最外層裹上一層破布,就成了練習用的稻草人了。

戰場對陣,拼殺無情,每一次揮刀都要保證砍中對方,最好還要砍中對方的要害,為了在戰場上不失誤和少失誤,平日裡新兵們的訓練就有專門的針對性練習,從什麼位置砍,用多大力,準頭行不行,都是練出來的。

宋勇毅他們現在練的就是這個,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砍滿足夠的刀數,多少刀在四腳的要害,多少刀在腹背的要害,角度對不對,落刀準不準,這些都有相應的要求,這個專案沒多大的技巧,就是練,往死裡練,讓身體記住這個角度和力道,不動腦子也能在第一時間揮出刀子,砍中敵軍。

在這一專案中李鐵的成績最好,陳生則最差,江正又是一頓痛罵,把陳生罵得脖子都要縮沒了,他才將將放過。

“你,一邊練去。”江正揮了揮手,陳生縮著脖子跑開了。

接下來又是一項又一項的必考專案,直到天色轉黑,營中敲起金鑼,江正才放過了夥伴們,結束了今日的訓練。

江正去領晚飯了,宋勇毅他們一見火長離開,立馬就癱倒在地,練了一天,全身都痠痛的不行,此刻他們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唉,累死了,練的這麼狠,我都想著早點比試,早點結束了。”陳生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可沒想那麼遠,我只想著晚飯該怎麼吃,我的手可舉不起來了。”張弓哀嘆著。

“有什麼不能吃的,讓火長放在碗裡,我趴著咬唄。”李鐵一點兒也不覺得吃飯有什麼困難。

宋勇毅呵了一聲:“粗魯。”趴著咬,那不跟狗一樣了麼。

李鐵毫不在意宋勇毅的微嘲,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已經很習慣宋勇毅的文人習氣了:“你讀過書,講究斯文,我大字不識的,才不管什麼斯文什麼儀態的,能吃飽就成。”

宋勇毅躺在地上,朝天翻了個白眼,不求上進。

劉木一直看著火房的方向,沒有參與閒談,這時他突然插了一句:“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訊息,我們今晚的晚飯,是面。”

“面?不是吧。”張弓趕緊朝火房的方向看去,可是他的眼力不如劉木,看不清楚。

“嗯,是面,我們只能捧著碗哧溜了。”劉木的話很形象。

宋勇毅的臉黑了。

第117章 大開眼界

每日每夜宋勇毅都在拼命地為比試而努力,天不亮就要起床,先練一通再吃飯,吃完飯再繼續練,一直練到晚上吃飯時,吃了晚飯,還得在營房裡背軍中律令和旗令,真真的忙的昏天黑地,連做夢都在訓練和背令。

宋勇毅每日裡都掰著手指數日子,數著還有多少天開始衛所小試,根本就把私信的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等到回信的日子到,絕大多數的新兵們都收到了回信,很多人來求他看信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回信呢?沒了?

“我有信嗎?我是新一夥的趙毅。”新一夥就是新兵一號夥,宋勇毅等了幾天,終於遇到了負責寄送信件的軍吏,趕忙跑過去詢問。

“新一的啊,我看看。”軍吏解下腰間的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