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總是誇讚大師姐,師妹對大師姐仰慕已久,恨不能相見,今日終得一見,師妹心中實是激動。”
齊若蘭被宋知夏以親近的態度相待,心中暖融:“師姐一直想與師妹相見,奈何家中瑣事纏身,不得前往,今日見到師妹,師姐心中也是激動萬分。”
宋知夏笑了,轉身看向魏家主:“魏家主,二孃欲前往師姐家中登門拜訪,先辭過了。”
魏家主大驚,宋二孃還要登門拜訪,這還得了,要是讓她看到她師姐家落魄成那樣,豈不認為魏氏是鐵石心腸,不願照撫族人的冷血冷情家族了,這可大大不妙啊。
魏家主趕緊起身相攔:“使不得使不得,貴客登門,豈可不留就走?如此失禮之舉,若傳出去,我魏氏可再無顏面出門了。後院已經在置備酒席了,還請二孃萬萬體恤,不要讓我魏氏揹負無禮之名啊。”
魏家主說得這般嚴重,宋知夏也不好再強自求去,而且宋知夏還有另一層考量,魏氏這一族嘛,雖然只是一般高門,為人處事都不出挑,但是魏家主這一輩的子弟中,倒是出了一位治水能官,治水一向是千秋大利,功德無量之大善事,如今那人雖還在默默治水,無世傳的功績,但是兩年後,靖水大發,那人的治水之功便顯出來了,這樣的能官好官,宋知夏是很敬重的,對於他出身的魏氏,自然也該有幾分敬重。
“魏家主客氣了,二孃突然登門,實在是唐突,魏家主不嫌煩二孃行事無狀便好了。”宋知夏這便算是應下了。
魏家主鬆了一大口氣,趕緊殷勤的喚丫鬟上來換茶換點心,好讓宋知夏與齊若蘭能好好相談,談的越久越好。
宋知夏不想在魏家人面前與大師姐閒談,便言語示意了一下,魏家主立即識趣退下了。
東景知道宋知夏的意思,不等她開口,他便主動退至廳前,替她護衛起來。
廳中,只餘宋知夏與齊若蘭兩人。
齊若蘭看向東景的背影:“師妹,那位壯士,是從魯國來的?”八甲人的身份一直是夏國人猜測的話題之一,而天天跟在宋知夏身邊的東景,就更是夏國人猜測的重中之重了。
宋知夏笑了笑,並不直言東景的身份,她不想東景一開始就罩上附馬的光環,讓人以為他只是靠女人上位的粗魯蠻子。
“他是我的好友,為了保護我才跟在我身邊,他的部族並不在魯國,而在海外,是一塊遠離我們這邊的大陸,這次作戰也多虧了他們部族這支同盟軍,不然我們宋家也沒這麼快奪得天下。”宋知夏有意提了東景的戰功。
“哦。”齊若蘭解了疑惑後便不再問了,外族,還是遠離夏國的外族,夏國人並不會多在意。
宋知夏與大師姐閒話起了師尊書蘭先生,在彼此不瞭解的前提下,提起師尊是最好的話題。
宋知夏先與大師姐說了師尊這兩年的近況,詳細的點滴都說了,兩人在閒談中也有了一些熟悉感。
宋知夏看著大師姐的手,大師姐的手一點兒也不嬌嫩,是做活做慣了的手,從這雙手便知,大師姐的日子過得有些艱難。
“大師姐,師尊曾經與我說過,說四位弟子中,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你的才華、人品、心性,都是極好的,只是命裡波折多了些,師尊她總是在想,是不是因為你與她相處的最久,所以她的壞運便沾染上了你,師尊她很是自責。”宋知夏感嘆道。
書蘭先生收的四個弟子中,齊若蘭是最早收下的,那時候也是書蘭先生最落魄的時候,她剛剛被明石先生從廟裡贖出來,一無所有,無處容身,心死如枯木。
明石先生擔心弟子積鬱太深,了無生意,所以特地在親族中選了一個乖巧伶俐的小姑娘,也就是齊若蘭,送至弟子身邊,想要讓她有所牽掛。
齊若蘭當時父母雙亡,叔伯又不願撫育她,若不是明石先生知道了她,接手撫育她,齊若蘭也不知會落到怎樣的境地,後來明石先生擔憂弟子,便把懂事聰慧的齊若蘭給送了過去。
齊若蘭小小年紀便在叔伯、明石先生、書蘭先生幾處流轉,心中總是不安,感覺無根無基,所以便對書蘭先生用心討好,不想再如浮萍般無處可依,書蘭先生心憐她的際遇,便收下她為弟子,用心教導,相處的時日久了,也因為兩人都是孤苦伶仃之人,書蘭先生對於齊若蘭的感情自然就不同他人了。
宋知夏的話語令齊若蘭動容,鼻尖泛酸:“是我的命不好,與師尊有何干系,在遇到師尊之前,我便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既然說起了自己的命運波折,齊若蘭乾脆就順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