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感到吃驚:“你看得到?”
“是啊,離得不是很遠,而且城名也大,女兒看得清。”宋知夏解釋道。
張氏點點頭,相信了女兒的話:“既然到了餘州,那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宋知夏笑了:“簡單啊,晚上我們潛進去把長姐偷出來。”招不怕老,管用就行。
此時已近午時,宋知夏招呼信岐和度西停下休息,喝點水吃點東西,補充一點體力。
信岐和度西兩人合作,清理出一片平坦的地方讓張氏和宋知夏休息,他們兩人又去林子裡打了些獵物,生火烤了吃。
因為是晚上行動,所以下午四人都在睡覺休息,待到百家燈火時,宋知夏和度西打算潛進餘州城了。
宋知夏是去引路和接人的,而度西則是去揹負宋知秋的,張氏則留在原地等待,信岐要陪著並保護張氏。
張氏一下午都沒睡好,做了許多零零碎碎的夢,醒來後不記得了夢的內容了,但張氏卻越來越擔心了。
眼見著女兒馬上要去了,張氏趕緊開口:“夏兒,你等會兒,母親有話要說。”
宋知夏在張氏身邊坐下:“母親請說。”
張氏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要告訴夏兒,秋兒暗底裡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夏兒防備秋兒嗎?這事要是說了,夏兒對秋兒的姐妹情誼肯定就淡了,以後心裡也會有疙瘩,而且萬一秋兒後來醒悟了,愧疚了,想要補償夏兒了,她把之前的事說了,豈不是讓秋兒難做人?但是不說的話,夏兒對秋兒沒有防備,萬一秋兒不肯走,還引人來把夏兒攔住怎麼辦?
想了又想,張氏最終還是換了一種說辭:“你姐姐是秦王妃,守在她身邊的人肯定很多,你潛進王府後,不要打草驚蛇,惹來了王府護衛,你先在你姐姐房外聽一聽,觀察一下,待你姐姐安寢了再動手,你要記住了,你的安全是最緊要的,千萬不要以身犯險。”
宋知夏沒有多想,一口應下,領著度西就往餘州城潛去。
一路順利的潛進餘州城,潛進秦、王府,宋知夏辨明瞭後院的規制之後,馬上就找出了主母應該居住的主院,領著度西小心地潛了過去。
到了主院,宋知夏遵從母親的交代,特意潛到了臥房的屋頂,趴在頂上等待時機。
親王妃的用人規格很高,雖然已經夜深,但是秦王妃的臥房裡仍然有好幾個丫鬟在伺候,外面更是站著十幾個小丫鬟等待使喚,宋知夏一時半會的還真不能把宋知秋偷走。
宋知夏耐心地趴著。
底下宋知秋躺在榻上,聽著兩個小丫鬟講評書,兩人一唱一合的,比單純看書有意思多了,但是宋知秋卻聽不進去,耐心聽了兩個章節後便打發小丫鬟們下去了。
明珠見王妃心煩,便把屋子裡的其她丫鬟也給打發下去了,只留下了她和寶珠。
明珠給王妃捏肩膀:“娘娘,您還在為今日王爺說的話生氣啊?”
宋知秋握拳捶了下榻面:“父親的事還沒吵出個結果,皇上也還沒下定奪,他就讓我遠著點孃家,也不怕我寒了心,還不是吃定了我這輩子就只能依靠他了,哼。”
明珠輕聲勸慰著王妃:“王爺也是為難,娘娘與王爺一體同心,很多事情都是知曉的,何必還為兩句話生氣?”
宋知秋恨聲說道:“我為他做了多少事,連孃家都算計了,他怎麼不念著我的好,同一件事,好言好語與冷言冷語,聽的人心情自然不同,他就不會好好說話麼?好的時候與我說一體同心,怎麼這時候又與我分起兩邊來了?”
連孃家都算計?宋知夏聽得心中一個咯噔,更加用心偷聽。
明珠知曉自家娘娘的心結,這事她一人勸不動,她朝寶珠使了一眼色,寶珠立即過來幫忙,捏起了自家娘娘的腿腳,人的身體舒服了,心情也會轉好,很多話就聽得進去了。
明珠繼續勸道:“王爺還年輕,做事難免急躁了一點,但王爺心裡必定是記著娘娘的好的,不然為何事事都與王妃商量,不正是因為王爺信任娘娘麼。”
宋知秋聽了後,心情好了一些,但還是淡淡的哼了一聲。
寶珠也跟著勸:“娘娘為王爺做的事,王爺都是知道的,讓娘娘離孃家離一些,也是為了娘娘好,只是男人說話不像女人這般委婉,更何況是王爺那般的天潢貴胄,更不可能一字一句的琢磨幾番才說出口,娘娘還是原諒了王爺吧。”
宋知秋猶有些氣勁:“那也不該那般說話,話裡話外都在說我一心只為了孃家,我怎麼為孃家了?我可是一心幫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