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擔著被御史言官彈劾的風險,興師動眾的查了又查,結果卻只查出了那夥歹人的一點點底細,除了知道那夥歹人半商半匪,劫財掠人,有時還會收錢幫人辦些見不得光的事,其它的什麼都沒查到,而到底是誰僱傭了他們來掠劫宋知夏,更是查不到!
無恥鼠輩!
因著實在查不出更多的線索,長青觀遇襲案只得匆匆作結,宋力剛的心中本就窩著一股火,回來後又聽得了管家忠叔的稟報,宋力剛心中的火氣徹底爆發了。
宋力剛完全沒想過其中會不會有誤會,因為向他稟報的人是忠叔,而忠叔說的自然就是查驗後確實無誤的實事。
因為管家忠叔的身份不一樣,除了是一府管家之外,忠叔更是宋力剛的生死夥伴。
當初宋力剛和忠叔都是旗隊長,同在一位百總的手下聽命,因兩人皆是猛將,互不服氣,互相較勁,但是兩人一起打過了五年的仗,在血色沙場中,兩人從較勁到知交,一起從旗隊長升到了百總再升到了千總,最終成了可以把後背交託給對方的生死知交,可惜後來在一次激仗中,忠叔為了掩護宋力剛所部撤退,而使左肩被敵將砍傷,從此後他的左肩再也抬不起來了,忠叔只能黯然回鄉。
宋力剛心中一直為好友因傷回鄉而可惜,所以當他成為駐邊大將,有了開府的資格後,宋力剛便立即派人去把忠叔給找了回來,請他入府做將軍府的家將,兩人再續同袍之義。
可是忠叔堅決不肯來,忠叔認為家將都應是家主的精銳下屬,要得用,要勇猛,而他左肩不能抬起,根本不能作戰,就是個殘廢,身居其位而不能行,是十分可恥的,所以他不能接受宋力剛的好意。
宋力剛絞盡腦汁,苦思理由,最後只能以管理將軍府的府務為由,請他前來相助,忠叔這才肯應允前來。
所以忠叔名為管家實為家主兄弟,在府中地位十分超然,雖然忠叔只管外宅事務,不插手內宅,但內宅的事瞞不了他,他若覺得內宅中有什麼事應該告知將軍,他便會直接告知。
所以宋力剛聽了忠叔的話,毫不懷疑,也不問詢,直接就怒從心頭起,拿起鞭子就往兒子的院子殺過去了。
“逆子!”宋力剛踹開了兒子的院門。
宋勇毅遠在內室也聽到了父親的怒吼聲,頓時身子抖了抖,四肢開始發冷。
院子裡,一條長凳,宋勇毅被綁縛在上面,院子裡空無一人,所有的僕從都避開了。
啪,結結實實的鞭子落下,宋勇毅光潔的背上頓時有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說,為什麼不讓你妹妹出院子?”宋力剛手握鞭子喝問。
宋勇毅張口想答,但他答得慢了,還沒說出口第二鞭就又下來了。
“說,為什麼搶你妹妹的東西?”宋力剛繼續喝問。
宋勇毅挨的第一鞭還沒緩過氣結果又受一鞭,劇烈的疼痛讓他大聲痛呼,無法回答,結果第三鞭又下來了。
“說,你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這麼混帳,你妹妹還這麼小,你竟然敢這麼欺負她!”
宋勇毅拼命搖頭,可惜他口不能言,背上太痛了,他根本說不出話。
啪,第四鞭又下來了。
“好啊,你個混賬竟然還敢抗著不交代了,窩裡橫的東西,老子今日不打痛你,你還以為你老子慫了,抽不動鞭了!”宋力剛見兒子始終不應似要硬扛,怒氣更甚,鞭子劈頭蓋腦地就抽下來了。
“叫你窩裡橫,叫你不服管教,在家裡欺負妹妹,有本事你給我出去抓幾個逃犯啊,我叫你不學好,文不成,武不就,白養了你這麼多年。。。。。。”宋力剛一邊抽一邊罵,鞭子一下一下地落下,好在宋力剛還沒有失去理智,手勁極巧,只是讓宋勇毅破了皮,卻沒有傷到內裡的腑臟筋骨。
宋勇毅被打得呲牙裂嘴猛翻白眼,身體一陣一陣地抽搐,若不是手腳都被綁在了長凳上,他早就滾得遠遠的了。
這邊宋勇毅打兒子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張氏的耳朵裡,張氏收到訊息就急匆匆地趕來了,結果剛跑進院子就看到了這一幅令她肝膽俱裂的場面,張氏顧不得鞭尾波及,一個死命猛衝就撞開了暴怒中的宋力剛。
宋力剛收手不及,鞭尾不小心掃到了張氏的右手臂上,頓時衣袖上就有一道裂痕出現了。
“你怎麼就這麼衝過來了?”宋力剛上前一步檢視張氏的手臂,衣袖的裂開處漸漸有血色滲透出來,宋力剛立馬高聲喚人,“快來人,去拿藥來。”
張氏根本不覺得疼,她狠心推開夫君:“我再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