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真的體質算得上中等,但也只是身體強壯而已,他的習武天賦不佳,後天的鍛鍊也不夠,這一點實在不像是將門之後,就算是一心向往文臣仕途的宋勇毅,也不會如章真這般缺失後天鍛鍊,若不說章真是武將之子,他倒更像是農門之子,身體強壯,但沒有經受過武藝訓練。
賈青頭疼的收下了章真這個半弟子,這個弟子可有的他苦惱了。
看到賈青師傅越發嚴肅的神情,章真的心中也越發的沒底了,他知道自己天賦不行,根基也差,若賈青師傅不肯收下他,這就意味他幾乎無可造之處,那他的從軍之路就會更加艱難。
“今日,你就先跑五圈,然後舉那個最小的石墩五十下,不拘你多久完成,反正只要在今日之內舉完就行。”賈青指著小操場邊上的最小的五十斤石墩說道。
章真聞言精神一振,挺胸大聲應道:“弟子領命。”他知道賈青師傅這是肯收下他了,心中頓時踏實了。
小操場上,章真練的熱火朝天,光著臂膀舉著石墩,就算舉到後來手臂又抖又顫,他也咬牙忍著,一下一下認真的舉著,半點不偷懶。
在章真的刺激下,宋勇毅今日的習武勁頭也充足的很,舉石墩、練長矛、站木樁,一項一項都做的足足的。
宋知夏今日的功課很少,一個時辰便完成了,她本就不是奔著從軍去的,所以與宋勇毅不同,功課一直不多,加之有宋力剛的囑託,賈青有意地減少了今日的功課,所以宋知夏很快便完成了,且完成的很輕鬆。
完成了功課之後,宋知夏也沒勉強自己再繼續練下去,她這幾日也著實是累到了,又是星夜往返封州懷州,又是陪著飲宴狂歡,覺頭根本不足,今日既然沒功課了,那就回去補眠吧。
一連好幾日,賈青都有意減少了功課,讓宋知夏足足的補了好幾日覺頭,宋知夏的精神和氣血總算養回來了,不僅臉色日漸紅潤,就連身量都似乎抽長了一些。
張氏上下打量著女兒:“夏兒,你似乎又高了一些呀,來,快過來讓母親量一量。”
張氏拿了繩尺比了比宋知夏的個頭:“呀夏兒,你還真長高了呀,真好真好。”張氏笑得開懷,自個的孩子長的好,母親總是高興的。
宋知夏自個沒感覺,還伸手比了比袖長:“有嗎?女兒怎麼不覺得。”
“傻瓜,長高了還不好麼,你這年紀本就該是一月一長的時候。”張氏笑著從盒子中取出庫房鑰匙,“走,和母親一起去庫房,咱們好好挑一挑料子,為你做幾身冬日的衣裳。”
一轉眼,秋天快要過去了,冬日近在眼前,正是做衣裳的時候,張氏本就想給女兒做冬日衣裳,正好女兒長高,她心中高興,喜滋滋地就拉著女兒往庫房去。
上次做秋日衣裳,因著宋知夏身上帶傷,不宜多加走動,所以張氏才只是挑了幾匹布料帶到院中,讓宋知夏從中挑選,這一次宋知夏身體大好,張氏直接就帶著宋知夏去了庫房挑選。
庫房中有各色布匹幾十種,冬日裡還有皮毛料子,很是有的挑選,張氏高高興興地為女兒挑選了好幾種布匹和皮毛料子,還開了珍寶庫,從中挑選了一些珍珠、玉片、金銀薄片以做衣裳綴飾。
既然開了庫房,除了給女兒挑選衣料之外,張氏自然也給夫君、自己和兒子挑選了衣料,衣料和綴飾挑選好後,便送到針線房開始製衣了。
十日後,一家四口的冬裳都做好了。
冬裳剛擺到面前,張氏就迫不及待地喚宋知夏過來把所有衣裳都試了個遍,試完後,張氏從中選出了最滿意的一套,並交代宋知夏必定要穿上這套冬裳去考試。
“考試?”宋知夏一臉疑惑。
張氏抬手戳了她一指頭:“你怎麼能把這麼大的事都給忘了,快給我收收心,習武不過是小事,練練身手,遇事跑得快就行,讀書才是正經大事,哪家女兒不讀書,天天去練站樁的?也就是你了。馬上就要入學考試了,你趕緊把書本都給我拾起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統共也就三本書,你都給我背熟了,總不能一開始就被涮下來吧,那也太丟臉了。”
宋知夏被母親的一大通話給砸暈了,什麼考試啊?
見女兒還是一臉迷糊樣,張氏真的生氣了,手一拍桌子,好大一聲驚響:“你真玩野了心,連雙梅書院的入學考試都忘記了?”
宋知夏這才明白母親說的是什麼考試:“可是入學考試不是在冬至前麼?如今才剛進十月啊。”
“不是和你說過了,今年冬至要大祭,所有的事都得提前辦,你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