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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在留白處題好了畫名和自己的名字,宋知夏擱下了筆,一幅翻騰歡躍的魚群爭食圖完成了。

宋知夏捧著畫作走到先生們的面前,微微躬身:“稟先生,小女子的畫已經作好了。”

為首的先生示意她把畫放到一旁的長桌上,宋知夏把畫放好,向長桌後負責記錄的先生報上畫名和自己的名字及號牌。

負責記錄的先生記好冊子,然後朝水榭的另一側小平臺一指:“你先去那裡等候,不要打擾了別的考生考試。”

宋知夏恭敬行禮:“是。”

水榭那一側的小平臺很小,但有美人靠和凳子,等候的考生們可以坐著歇息,而且這處有楊柳遮陽,兼伴有涼風習習,比之那一側的大平臺半點不差。

宋知夏挑了個位置,舒舒服服地享受這片刻的清閒。

水榭裡,五位先生們正在圍著宋知夏的畫作品評著。

這幅爭食圖的畫面極有生氣,魚兒翻騰爭上,匯成一團,你爭我奪,你跳我躍,雖然魚兒長得都一樣,但每一尾的動作和嘴巴開合皆不相同,這些細節讓這一幅魚群撲騰爭食的畫面分外逼真,極為吸引人,甚至就連魚尾帶起的水花也有幾分神韻,似畫中真有騰騰水汽,望之便能撲面而來一般。

“水花竟也有神韻,可。”

“觀察甚細,每尾魚皆有不同,可。”

“畫技一般,但勝在筆力上佳,難得。”

“可惜沒有題詞,不然定是上等,可惜可惜。”

“題詞無礙,入了書院,還怕學不會題詞?我最欣賞的還是這份筆力,這等年紀的小姑娘,能有這份筆力,實在是難得。”

“確是,難得有這腕力,還用得好,這字也有筋骨,小小年紀便能有筋骨,大善。”

宋知夏這小半年來每日習武,腕力較之尋常女子大為不同,握起筆來,筆力自然與眾不同,加之她經歷離奇,心境不同,又見世道不公,心中不平,誓要與人爭,與天爭,寫出的字自然也帶有兩分崢嶸之相。

這樣的筆力,這樣的崢嶸,反而入了先生們的眼,宋知夏的爭食圖未評已先入了中等線,第三場考試穩穩可過。

第四場考試

第三場考試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順順利利的結束了,沒有發生如第一場那般的波折,更沒有發生如第二場那般的驚嚇,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鳳/凰/ 更新快 請搜尋】

考生們和隨行長輩們通通撥出了一口氣,不只她們,就連雙梅書院的山長和先生們都長呼了一口氣,雙梅書院立派招生幾十年,也是第一次如今年這般不順利不太平,若是這場再不順利,書院都要考慮是不是要延期再試了。

次日放榜,第三場考試,二十名考生全部透過。

“二十名?”張氏疑惑地問向迎客生。

迎客生恭敬地回話,昨日她收了張氏的二兩賞銀,今日她搶著接待張氏,還指望著再收一次賞銀,所以她對張氏的態度好了許多:“是,二十名,第三場考試共透過了二十名考生,昨日在書院應考十七名,另有三名,因傷勢太重,不便出門應考,書院便派了先生去考生家中,當場考試。”

張氏聽明白了,不過她還是有疑惑:“既然傷勢太重不便出門,今日這場還能考嗎?”今日這場是最後一場,考的是國文,雙梅書院的規矩是必須在聖賢廟中考試,這三人不便出門,書院總不能為這三人破了例吧。

迎客生搖了搖頭:“這個小的便不知了,小的只是迎客生,位卑人輕,只知第三場透過了二十名考生,至於那三名考生能不能來書院應考,書院又如何安排,小的便不知曉了。”

張氏知道從迎客生這邊是問不出什麼了,不過她也不是一定要問個明白,那三個考生又不是她家的女兒,來不來都與她沒什麼關係,她不過就是好奇而已。

張氏塞過一錠小銀錠,也是二兩,反正是最後一場了,張氏願意花錢買個心安,萬一她沒塞賞銀,這個迎客生在背後使小絆子折騰她的夏兒呢,剛剛她可是看的真真的,這人是搶著過來的,昨日她在門口迎客時可不見這麼殷勤,說白了,不就是因為她昨日給的賞銀多,老話說的好,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有時候底下的小人物使起絆子來,那才是真正的讓人吃虧在心裡,有苦說不出,不過就是一點小錢,給就給了吧。

“我家女兒透過第三場了,這是喜事,來,這是給你的賞銀。”張氏笑著說道。

迎客生接過賞銀,又開始溜溜的說起恭賀討喜話了。

一人給賞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