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好,還用了香露,開啟來,就跟真的一樣的,姑娘要不要選一朵戴上?”
晼然對鏡自照,笑道:“宮裡旨意下來,莫不是連個賞賜也沒有的?”
皇上會不會賞賜晼然胭脂水粉,金銀珠釵的,晼然不知,但聶佑嫻定是
98。第98章
晼然望著面前的竇瑾暉; 瞧著竇瑾暉指尖不經意的摩挲著袖口; 那上頭的蘭草紋,都被磨毛了。
倒好像頭一回見著竇瑾暉這樣不鎮定,他一向是冷靜的可怕的。
晼然盈盈一笑,歪著頭望向竇瑾暉,髮髻上的拇指大的紅寶石垂下來,躍動著極好看的紅光:“大名府湘姐姐的大婚; 表哥還去嗎?”
竇瑾暉以為; 晼然張口說不得就是要罵他; 要打他,結果冷不丁聽了這一句; 一時都沒緩過神來;“嗯?”
晼然又問:“表哥不去?”
竇瑾暉這會兒才算是回了神; 回道:“並不跟著去,只明日一早送到城門口; 震宗會跟了去。”
“那我明日一早; 也去送湘姐姐。”晼然話語如常,竇瑾暉卻跟平常不同; 偷偷拿眼瞧晼然,見晼然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愈發的不安。
晼然往外頭的馬車上去,竇瑾暉再不敢往馬車裡坐著; 騎了馬; 在旁跟著。
安嬤嬤一直打眼送著; 知道將人送出了府; 才回轉與老太君說道:“姑娘鎮定的很,跟尋常沒什麼兩樣,不疏離,也不過份親近,倒是表少爺,被姑娘給比下去了。”
老太君含笑道:“我便說,這府裡上上下下,只晼丫頭一個能拿住他。”
安嬤嬤拿了個織錦軟毯來,給老太君蓋了腿道:“老太君這陣子也跟著累了好一陣子,如今塵埃落定,姑娘也想明白了,您可要好好將養一陣子了,夫人親自給您挑了燕窩,老太君喝上一碗,補補血氣。”
老太君老懷安慰,噙著笑意與安嬤嬤說道:“我瞧著晼丫頭想明白,倒好像是勸說自己從當年的路里走了出來,也不知是我勸了她,還是她勸了我。”
安嬤嬤被老太君拉著手,在小杌子上坐了,笑著道:“老太君勞累了一輩子,如今姑娘想明白了,將來入了安寧候府,再沒有讓老太君煩心的事兒了。”
老太君何嘗不知道自己這陣子太累了,說著說著話,就能在羅漢榻上睡了去,老侯爺這陣子跟著嘆氣,再不許大羅氏來府裡,可不就是為著她。
老太君深吸一口氣道:“是,晼丫頭怕是最像年輕時候的那個我,沒什麼她是撐不住的,只盼著她瞧著我走的那些個彎路,有個先例在前頭,能活得同我不一樣些。”
第二日一早,晼然到城門口來送行,羅楚湘瞧著晼然眼底黑眼圈不見了,鬆了口氣,捏著她的手道:“我還當,你說不得要去大名府與我作伴的,如今瞧著,怕是不成了。”
晼然不羞不惱的,淡淡的掃了眼跟在馬車後頭的那兩隻,一個邵明遠,一個白慶霖,躲在後頭做縮頭烏龜。
“我倒是想的,結果那兩個比我還沒出息,我能怎麼辦?”晼然低聲與羅楚湘咬耳朵道:“等你懷了身孕,便告訴了我,我尋機會去大名府瞧你,趁著我如今還沒出嫁,還能四處走動走動。”
羅楚湘與晼然也差不多少,但不到發生事兒的那一日,沒人會捅破這個秘密,晼然想,羅楚湘真的生產的時候,怕邵氏,羅楚玥都要趕過去,親眼盯著。
羅楚湘只當晼然是貪玩,含笑應下來,又與晼然說道:“你差不多也就得了,我從來沒瞧見過表哥這樣,真真沒有比他更好的了。”
“我知道。”晼然笑著與羅楚湘咬耳朵,別人都不錯眼的盯著,生怕晼然直接跳上馬車,說要往大名府去,這樣的事兒,晼然不是做不出來。
從前還只是府裡頭說說,晼然就坐不住,作天作地的,就是不答應。如今聖旨下來,晼然突然恢復了平和,誰都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可等羅楚湘的馬車緩緩而行,晼然只是好生立在城門口,衝著羅楚湘揮手,乖巧的不得了,連輔國公瞧著都驚奇。
聖旨是賜婚,但晼然到下個月,才十三歲的整生日,便是要大婚,也得等著及笄了,才行大婚禮,因著是聖上賜婚,各樣按著規矩來,各府再添了東西,可不得折騰上兩年?
晼然面上瞧著平靜,實際上是自己還沒轉過勁兒來,突然就多了一個夫君出來,還是自小瞧著自己長大的表哥,她真做不到一下子就歡喜,天上掉下一個帥夫君。
晼然想著,自己還得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