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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家世背景。

他是安寧候府出身,是晼然的表哥,這難道還能更改了不成?

竇瑾暉這會兒才算是把聶致遠那句話琢磨過味兒來,晼然是真的不喜歡他,不然不至於說出這樣一個,他怎麼也改不得的話來。

竇瑾暉自來是個好伺候的,身邊的小廝護衛也鮮少見竇瑾暉發了脾氣,丁是丁,卯是卯,只要將差事做好了,絕不會吃掛落。

可這回誰也瞧出竇瑾暉的不痛快來,一個茶盅沒放好,黑了臉,一個鎮紙裂了紋,直接隔著窗子就扔了出去,雖沒有直接教訓了人,但誰也瞧出不對來。

竇瑾暉跟前伺候的小廝叫平安,繞著府裡走了一圈回來,進了竇瑾暉的書房,便道:“長公子,也不怪表姑娘說出那樣的話來,原是咱們侯爺當著國公爺的面說了,絕不會讓長公子娶表姑娘,當時國公爺就派人進內院傳話了,表姑娘必是聽了這個話,才惱羞成怒,又是照看邵家公子,又是撂了狠話的。”

平安每天跟在竇瑾暉身邊,竇瑾暉是個什麼意思,心裡頭又因為什麼堵心,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甭管表姑娘是不是因為這個,到了自家長公子這兒,就必須是為著這個。

竇瑾暉堵在心裡頭的那些個碎石頭塊子,一下子就松份倒塌了去,沉著臉問道:“父親當真是這麼做的?”

平安連連點頭:“當時在外院伺候的有不少人,不止國公爺聽見了,連靖寧侯也聽見了,只靖寧侯老侯爺不知道,若是當時知道了,怕要打起來。”

哪個不知道靖寧侯老侯爺臨老臨老,最喜歡這個外孫女呢。

竇瑾暉聞言,倒是鎮定下來了,換了一件衣裳,往正院去,安寧候似是也喝了不少酒,正躺在臨窗的美人榻上,大羅氏拿著賬冊在對面的羅漢榻上翻賬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

竇瑾暉進了西次間,給兩人請了安,遂道:“父親,兒子那日同您說過了,是一定會娶晼晼的,父親若是不同意,兒子自會去請了聖旨來。”

安寧候聽了這話,直接坐起身來,將搭在額頭上的涼帕子扔了過去:“孽障,婚姻大事,自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時候輪到你想要娶誰就娶誰?”

涼帕子浸了水,甩在竇瑾暉身上,在胸口落下溼乎乎的印跡,竇瑾暉垂眸瞧了一眼,又望向對面的大羅氏,問:“母親,你也不同意嗎?”

大羅氏似笑非笑的瞧了安寧候一眼,搖頭道:“你的事兒,我不管,你外祖母答應,你姨母答應就成。”

大羅氏說完這句話,另有深意的望向安寧候道:“你自小什麼時候管過他?這會兒倒是來撐起父親的譜來了,當初他需要父親在身邊的時候,也沒見你做過什麼,這個時候才管,是不是晚了些?”

96。第96章

竇瑾暉在安寧候與大羅氏身邊的日子並不長; 也不管兩人說的是什麼; 只撂下話道:“還請父親與母親不要在外說那些話,若父親與母親瞧我們不順眼,我們直接在東邊的院子另外開了門,不從這邊過,也就是了。總歸,晼晼我是非娶不可; 若父親與母親再有阻攔; 別怪兒子不顧生恩。”

竇瑾暉在安寧候與大羅氏面前; 守著兒子的責任,這一次; 卻也顧不得了; 彷彿從前不在意的那些個委屈,一下子就湧出來。

竇瑾暉轉頭離開了正院; 大羅氏依舊在笑:“你瞧; 他只說生恩,也對; 你我何曾養過他?”

安寧候這會兒心裡堵得慌,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著實壓抑的厲害,這麼大歲數的侯爺; 捂著臉哭。

大羅氏瞧著安寧候哭; 自己苦笑了下; 也跟著滾下淚珠來:“後悔了吧?我便知道; 你早晚有後悔的這一日。”

安寧候抹了把臉,站起身,直接撲到大羅氏跟前,捏著她的雙肩直晃:“我說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的,不是我放不下,是你放不下,你到底要折磨自己,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大羅氏被安寧候搖晃的,手裡的賬冊也落了地,大羅氏揚起臉來,渾不在意的抹去淚珠,仰臉似笑非笑的問安寧候道:“是我要折磨了自己,要折磨了你?那你說說看,為什麼不同意晼然嫁給他,為什麼!”

安寧候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搖著大羅氏的手,從她的肩上滑落下來,沉沉的嘆息,緩步往外頭去。

安寧候離開,大羅氏的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卻不敢哭出聲來。

安寧候在正院站了站,最後出了府,往靖寧侯府去。

此刻已是黃昏,靖寧侯府才招待了一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