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沉元堂去,輕聲張口阻止。
安嬤嬤微怔,面上卻是不顯,吩咐雪遙道:“好好伺候姑娘。”
晼然往自己的院子裡去,她也著實沒精力與老太君說宮裡頭的事兒,聶佑嫻有孕不足兩個月,宮外還沒有得了訊息,晼然不知道她這胎能不能留住,愈發的不想在老太君面前提及,竇瑾暉替她去回話,倒解了她的為難。
雪遙當時就坐在馬車外頭,自把兩人的對話都聽了個真切,回昭陽院的路上,雪遙溫聲說道:“奴婢想著,太子妃也是個靈透的,姑娘能想到的,太子妃自然也想得到,自會小心應對著,姑娘這樣杞人憂天,可不是信不過太子妃娘娘?表少爺也是的,明明沒發生的事兒,倒跟姑娘一道較起真來,聽著怪叫人害怕的。”
雪遙這般一說,晼然才驚覺,她竟是為著還沒有發生的事兒,難為了竇瑾暉一路,正如雪遙所言,真真難為竇瑾暉,沒有責罵她。
竇瑾暉到了沉元堂,老太君屏退眾人,聽竇瑾暉道了原委:“晼晼心裡頭有些難受,太子妃畢竟是皇上的一顆棋,若自己立不住,成為棄子也是難免,我怕晼晼受不住,先讓她回院子裡去了。”
老太君摩挲著小紫砂壺,盯著竇瑾暉半晌,才幽幽道:“我知曉了,還有一個月,你姨母與輔國公大婚,府裡頭要準備的事情不少,我讓安嬤嬤帶著晼丫頭,熟悉熟悉事務,有事情忙起來,她也就不胡思亂想了。”
竇瑾暉道:“也好,讓她避一避宮裡頭的事兒,二皇子與三皇子都開始急躁了。”
老太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你去吧,也累了一日了,會試在即,你總也得看上幾日書才好。”
竇瑾暉拱手退下,老太君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