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誰……”來自大地根底;蘇珏醒來;只見一片黑暗中,屹立著一棵大樹。樹身巍峨;有百尺之餘;枝葉繁茂,看不清它延伸何方……那葉像是被火燃燒一般,熒熒的火光和灰燼,在無盡的黑間中散漫地緩緩地飛舞,時間,空間,所有的一切,彷彿在這一刻慢了下來……根底的周圍還有一些眼熟的;相貌奇怪的蟲子,在那爬來爬去,地上還泛著一些潮溼的水窪。
蘇珏的腳步猶豫番,仿若聽到一個聲音在叫他,緩緩地靠近,踩著水聲,嗒嗒嗒……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按放在樹身上,他的額頭,緩緩地靠近那灼熱而蒼老地滿是皺紋的樹皮,一道光瞬間包圍著他,他的周身開始散著熒熒的光。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界之始,界之始,甦醒,甦醒……像是古老的魔咒,一遍遍地植入他的腦海。隨著那聲音越來越久遠,蘇珏手中的骨扇從手中滑落,凝在半空,那扇面倏地展開,一座繁華宮殿的模樣的圖卷出現在眼前。
而在另一個異世,真正的鳳衿,此時還頂著柯佳的皮囊。他在桃花渡大戰後,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方清醒過來。
“你醒了?”月兮聞著動靜,從桌上抬起頭,眼神有些惺忪地向著鳳衿幽幽走去。
鳳衿坐起在床上,目光一動不動,按了按額頭,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
他放下手,望著月兮問:“銀王和那異瞳的小鬼呢?”
月兮語氣有些沒有精神,看著鳳衿也有些複雜閃爍在眼中:“銀王,他還在找尋妃城煙,至於白贏,那孩子一直在房裡抱著他孃親的骨灰,許久不曾出。”
鳳衿目光動了動,一邊拿著一旁的衣服,一邊起身穿著問:“我昏迷有多久?”
“一個月多餘。”
穿好衣服,鳳衿動了下漆黑含霧的眼珠,手指敲擊著一旁的床榻,速度有些快速,這樣有利於他理清思緒,快速思考。這個鬼地方處處充斥著同現世所不同的詭異,從進來時那棵大樹,那群蝙蝠,還有月兮和她口中的婆婆……以及妃城煙擁有的明顯不屬於人的力量,都充斥著一個謎團,一個緣由在裡面。若不是銀珠的相助,恐怕我躺的不是一月,而是棺木,這麼快,一月了已……
“柯佳,蘇珏可有任何訊息傳來?”
“沒有。”
“你婆婆可有找到?”感覺到她語氣的不對勁,鳳衿轉身看向月兮。
月兮摸了摸手腕一串青鈴珠,低頭不語,鳳衿見她眼角含淚,用手摳著珠子,有些隱忍的難受。怔了一番,他未多問,道了句:“我去見見銀王。”
“嗯。”
鳳衿又看了她眼,再朝門外走去。
待他走後,月兮才抬頭,摸了摸手腕避邪的青鈴,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一個人的呢喃迴響耳邊:“婆婆,你捨棄自己只為救他一命,還將鳳珠給他吃下,月兮至今不明,這到底是為何……”
*
黃昏暮靄之間。
柯佳獨自來到樹城中這棵最巨大的樹根前,張目結舌地瞅了一會,她猶豫了一番,手心靠在上面,緩緩地閉上眼睛。立即,她能感覺到一陣陣很清澈,很舒適的東西,很溫暖的東西流進她的心底。
這是什麼……如此溫暖,如此明澈,如此有力量……好像一下獲得了新生,好像什麼正在心底發芽地生長著……這就是大地之根?這就是蘇樂口中所說,孕育萬物,擁有無窮無盡力量的大地之根的殘留的力量嗎?
柯佳把手拿開,隨著拿開,那來自根部的特別感受也隨之消逝。她看著這樹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眨了眨,為方才那股能量感到不可思議。
“哈哈……”一陣倏爾笑聲傳來,清澈而明朗。
柯佳被嚇了嚇,尋著笑聲望去,只見樹根旁坐了一身穿白紗袍的男子,眯了眯眼,仔細一瞧……挖槽,可不是那漂亮的和尚!
那漂亮的和尚朝她望過來,眨了下眼,柯佳心頭一跳。。
“小呆瓜,過了千年,怎連師傅都不認得了?”他帶著些埋怨的語氣問。
“師……傅?”柯佳臉色古怪。
一聲嘆息,無塵站起來,朝她走來。
靠近的地方,他伸手想拍了拍她的頭,可是卻被柯佳制止地扣住手腕,“你……想做什麼?!”男男有別,受受不親蛤!”說完她內心鬱結,雖是一眼把漂亮的都定位受,但是為毛線她把自己也定位成受了,都是蘇樂那蝨子的錯……
“什麼授受不親?”“雲塵目光仿若可以將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