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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了擺手語氣飄著:“沒,什麼都沒……”

於是又是一個平靜的夜,柯佳給蘇涼又講了她“夢裡”的那個世界的事,也就是她曾經所呆的現代。蘇涼同柯佳講著一些他成長時的趣事,歡聲笑語而隨意的閒聊中,沖淡了那股子又酸又澀的懵懂情意。

巳時快末的時候,柯佳詫異地沒瞅到小竹子,反而覺得有些不習慣了,見天色很晚,便辭了蘇涼要回去了。

蘇涼雖是身子不好,可還是坐了起來,從竹椅下一臉神秘地拿了一把手提的小黑紗燈給柯佳。

柯佳一瞧見就樂了。

這燈青色的柄,一張和她時常放在肩上的龍貓小嘿有著一樣般的囧臉燈罩子,熒熒的燈火點在那盞裡點起,紅黑的色彩,散著很朦朧的暈色,熒熒爍爍。

蘇涼把柯佳送到自個宮外,還想再送一段,卻被柯佳攆趕了回去,輕輕一笑便便也乖乖回去了。不過他走的慢,走了些步子,便回了頭見他高高興興地,蹦蹦跳跳提著那盞小燈,那盞他做得想答謝那少年為他打了蘇棣,又夜夜來給他這病號解悶的燈,雖是顯然不夠的,可他還是彎了一抹清逸絕倫,若仙若謫的溫言淺笑。

當夜,蘇涼突然之間問了小竹子一個問題,問題如是:“竹子,你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有可能嗎?”

小竹子一臉莫名回問:“殿下,你說什麼意思啊,竹子聽不懂?”

蘇涼默了默,一聲輕輕帶笑的嘆息:“我本想著把他給扮上正道上來,可是每次又不是很上心,我突然覺得我自己變得有些奇怪,不正常起來……”

“蛤?”

“你去睡吧,今夜不用守了。”

“哦……是,殿下……”小竹子摸著頭不明地走了出去。

柯佳回了蘇琛那宮,那個說要拿著把刀把蘇琛給兇殘的花容,柯佳開了一個門縫看見,不知何時已小臉埋在蘇琛懷裡一臉安然地熟睡了。

柯佳將門輕輕關起,提著小黑燈,嘆了口氣在夜中瀰漫。

*

次日,清陽煞好,照著古北城牆口絡繹往來的人,和那個打著花油傘,目光發呆地像是掉入某段記憶的女子。

“翊兒,你要帶我去哪?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阿姐,你不要逼我毀了他!你不要逼我!”

“翊兒,我們說好了,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不能言而無信,棄他一人……”

“阿姐,你和他在一起會死的,你會死的知不知道!”

妃城雪看著這相似的景,又不近相似的景,突然覺得眼睛酸澀一陣地難忍。

一旁的管爺站靠在她身後,大氣不敢出一聲,低著頭,並將菸斗交叉放在身前,身後的狗腿子也一臉的不妙神色。

半晌,管爺覺得他老腿要斷了,踉蹌了一下,幸好狗腿子一把扶抓住他,管爺上前恭敬問:“公主殿下,您貴體已在這站了一晚上有餘,不如隨我回沉煙館小休半刻,吃點包子喝些美漿,罪民再陪你來瞻仰這南風北城門。”

狗腿子忙響應地直點頭:“是啊是啊,公主殿下您一定累了吧!”

“你們回去罷。”妃城雪飄了一聲道。

管爺和狗腿子心裡一下樂開了花,瞌睡加飢餓無比已把兩人整的臉色蒼白,眼底烏青。管爺抵不住壓住翹起來的嘴角,滿臉笑意恭敬地推卻:“公主不走,罪民怎好意思……”

“滾。”淡淡的一句威凜。

管爺和狗腿子同時打了個哆嗦,一臉的驚悚和懼怕,步子卻再也拔不動似的。

“煙管,本宮說滾。”

“是,是……”打了個結巴,管爺拉著狗腿子立馬給滾了。

獨留她一人,一身冷紫的禪衣,在風陽中迷離,花下的油傘,流連著她的神色,一抹說不盡的哀落。

“妃城雪!你怎麼在這?!”

突然聽到一聲異常熟悉的聲音,妃城雪的心猛地一顫,一抽,緊了緊那傘柄。

夜離去城外找那個柯佳提到的神秘的“四方渡”,半個多月的奔波,到底還是讓他查到了些震撼人心的事。這會快馬加鞭地趕了城裡,便見這失蹤大半個月的人站在城門口,和個樁似的,一臉的怪異。

不過他還是不著痕跡地迅速地瞧了她眼安好,在心底不知覺地鬆了口氣。

妃城雪月仁的眸顫了顫,緩緩地抬頭而遲緩,看到騎著黑馬一身風塵僕僕的他,俊逸的眉眼,冷冷的表情,和那時候……一模一樣。

“喂,你這女人怎麼了?我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