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想多救點人。三來,如今國難當頭,我能幫一點,就是一點吧。”
“真好。”蔚嵐笑了笑:“我也怕,抱憾終身。”
“不會的。”林夏搖了搖頭,認真道:“你們可是主角!”
蔚嵐微微一愣,忍不住笑了。
兩人說話間魏華走了回來,看見蔚嵐,有些詫異道:“阿嵐?”
“哥哥。”
蔚嵐站起來,魏華立刻將目光落到蔚嵐肚子上,林夏在旁邊道:“別看了,現在看不出來。”
“等我回來……”魏華忍不住道:“我小外甥就該有了吧?”
說著,魏華嘆了口氣:“我外甥都有了,我兒子卻不見蹤影。”
“馬上就有了,”林夏白他一眼:“等這場仗打完,咱們安定下來,我就把藥停了。”
“說不定呢?”魏華瞧著她肚子,又看了一眼蔚嵐,有些羨慕道:“萬一像阿嵐一樣……喝著藥也有了……”
“不可能!”一聽這個林夏就黑了臉:“她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謝子臣給她叫的大夫開的方子剛好把我開的藥的藥效給衝沒了!這事兒絕對是謝子臣謀劃的!有預謀!”
“好了,”魏華輕咳出聲,轉頭看向蔚嵐道:“阿嵐找我何事?”
“沒事兒,”蔚嵐笑了笑,看著高出她一個頭的魏華,片刻後,她上前去,抱了抱他,而後便道:“就是想來看看你,如今看過了,也就夠了。”
說著,蔚嵐搖了搖手:“我走了。”
回去後,謝子臣已經準備歇下了。
蔚嵐回來,因她有著身孕,謝子臣不敢做什麼。可是或許是因為別離,蔚嵐突然覺得特別需要他。於是謝子臣只能剋制著自己,在門口出入,就怕太深了傷著。
一夜到快要天明,兩人這才歇下,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謝子臣要出發的時候了。兩人梳洗起來,蔚嵐送謝子臣到了城門,來到城門前,隊伍都已經準備好了,朝臣們也已經列隊站好,蔚嵐給謝子臣敬了酒,含笑道:“祝謝大人凱旋歸來。”
謝子臣點了點頭,將酒一飲而盡,隨後將碗砸到地上,朝眾人道:“今日狄傑犯我國土,欺我百姓,我等北上而去,諸君可知是為何?”
眾人一臉茫然,謝子臣廣袖一展,揚聲道:“我等此去,不僅保家衛國,驅逐敵賊,還要一鼓作氣,北上伐敵,復我漢室河山!諸君,可懼之!”
“無懼!”
一個聲音揚聲而來,眾人回頭,便見一行少年郎做輕騎打扮,跟在王元身後,駕馬而來,許多朝臣瞬間變了臉色,王元駕馬來到謝子臣面前,帶著眾人翻身下馬,單膝跪下:“謝元帥,我等乃盛京子弟,結成一隻輕騎軍,欲跟隨元帥,北上伐敵,復漢室河山!”
謝子臣抬眼望去,人數算不上多,卻都是貴族子弟,有些甚至還是嫡子。他們都在最好的年紀,正式風流意氣時候,此刻卻都跪在他腳下,仰頭滿是期望看著他。
“你們知道,你們去了,將面臨什麼嗎?你們可能永遠回不來,可能就此葬送在那裡。但你們留在盛京,可以依舊過你們以前的逍遙日子。”
謝子臣淡然開口,想要勸阻他們。這幾百個人算不上重要,但他們的身份卻牽絆著各大世家。
聽到謝子臣的話,這些少年的父親們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然而一個少年卻慷然出聲:“可是,謝元帥,如今國危如累卵,我等又怎能在盛京安然度日?身為貴族子弟,我等既然生來比他人過得更好,自然也要承擔更多責任,如今國難當頭,自然是我等該站出來的時候。”
這話讓在場人都愣了愣,蔚嵐上前一步,直接道:“你們去吧。”
“蔚嵐!”
王元的父親猛地衝了出來:“你這是胡鬧!”
“放肆!”蔚嵐猛地回身,怒道:“本相說話豈容得你置喙?!這些少年尚知國家危難,願遠赴戰場,爾等卻還想強加阻攔,是還當我大楚強大鼎盛,盛世安康嗎?!
蔚嵐聲音很大,眾人都能聽見。
越來越多百姓彙集在道路兩邊,蔚嵐上前去,扶住王元,認真道:“諸君今日忠義,蔚嵐莫不敢忘,大楚國土,因諸君而興,蔚嵐自當粉身碎骨,為諸君鋪好路途。”
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哪怕是不大瞧得起她的王元也愣了,覺得面前這人彷彿是真的願意拆下骨頭,來做眾人的橋樑。
蔚嵐話說到這裡,誰再說什麼,面子上就掛不去了,謝子臣宣佈啟程,百姓們一路跟隨,唱著大楚的民謠,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