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安安穩穩生子,那我保證,我不做什麼。”
“阿嵐說的安安穩穩,是什麼意思?”
蔚嵐笑了笑,眼中帶了戲謔:“我說的安安穩穩,七公子不知道?”
王曦也不再裝傻,抬頭看著蔚嵐,眼中有些鄭重:“王家不能參與帝位之爭,是嗎?”
“阿曦,”蔚嵐抬起茶碗,看著綠湯,慢慢道:“王家縱情山水之間,不好嗎?宮中已經有了一個謝貴妃了。”
如果不是因為魏家沒有合適的女兒,必然也是要有一個魏貴妃的。只是魏家沒有,那蔚嵐所能選擇的最好的物件,就是謝家的女兒。
蘇白當皇帝不能當太久,她手裡的銀錢根本撐不到明年,如果明年還是蘇白當著皇帝,那青州的軍隊,就真的要還給蘇白了。可蔚嵐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又怎會拱手讓人?
如今蘇白有了幼子,幼子上位,她必須找一個和她同一陣營的太后,她日後才能大展宏圖。
可這些謀劃她決計不會說給王曦聽,王曦也只以為蔚嵐是想插手皇子之爭,他嘆了口氣,早在一開始同謝子臣示好,就已經是他的決定。魏謝兩家聯手時,王家要避其鋒芒,
他點了點頭,嘆息道:“也好。只要我姐姐能平安生產,這就好。”
“那是自然,”蔚嵐端起茶碗發,彷彿是慶賀一般,溫和道:“吉人自有天相。”
有了蔚嵐的許諾,王家便放下心來,蔚嵐也讓宮裡的人看著王貴妃,不讓別人插手有動靜。
王貴妃順利產下一個皇子,生產那日,蘇白抱著孩子,激動說出要立他為儲君的話來。
這話很快傳遍了宮裡,皇后聽聞之後,將未央宮鎖了一個下午。等到夜裡,蔚嵐就接到了一封信。
信使皇后親筆,足以證明了皇后的誠意,蔚嵐思索了片刻,隔日,便按照了信中所說,去了酒樓包廂之中,一進去,蔚嵐便看到一個女子穿著斗篷,坐在那裡。
她似乎是等候已久,蔚嵐笑了笑,知道逼了那麼久,這條大魚終於上鉤。
“娘娘。”蔚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恭敬道:“娘娘邀約蔚嵐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魏相不是最清楚嗎?”皇后掀開斗篷的帽子,慢慢道:“魏相逼我至此,還要問我有何貴幹?”
“在下做什麼,讓娘娘如此咬牙切齒?”
“明人不說暗話!”皇后直接道:“你無非就是想要逼本宮與你結盟,本宮可以答應你,你有什麼要求,便說出來!”
“在下希望,娘娘能答應在下,皇子登基後,青州、荊州兩州士兵的錢,和其他軍隊別無二致,由國庫來出。”
“好。”皇后果斷應下。如今王貴妃已經確認是個皇子,王貴妃出身高貴,又深得皇上喜愛,她若再不動手,怕是晚了。
蔚嵐點點頭,淡道:“皇后可以定個時間,到時候蔚嵐願意與皇后裡應外合。”
說著,蔚嵐將一包□□交給皇后:“此藥無色無味,沾唇後五個時辰,便會毒發身亡。倒是娘娘懿旨召我入宮,在下會帶兵前往,替娘娘控制住宮中局勢。”
“宮中禁軍……”
“陛下死後,陛下的禁軍會直接聽命於娘娘,謝家子弟不會參與,我帶兵進去後,會與王家計程車兵對峙,保護好娘娘,娘娘不必擔心。”
“好。”皇后點點頭,抬頭道:“我兒會是皇帝吧?”
“大皇子殿下,是大楚命中註定的陛下。”
聽到這話,皇后點了點頭,抬起帽子,便離開了去。
事情辦成,蔚嵐很是歡快,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謝子臣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去見了誰?”
“皇后娘娘。”蔚嵐這話出來,謝子臣豁然抬頭。哪怕猜到皇后來找蔚嵐是遲早的事,卻也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蔚嵐一直這樣積極主動對皇后示好,蘇白自然理所當然會將蔚嵐當成皇后的人,只要蘇白這麼想了,蔚嵐是不是真的是皇后的人,也就沒那麼重要了。皇后註定被蔚嵐綁上賊船,早晚而已。
皇帝將對蔚嵐的厭惡轉嫁給皇后,皇后能明確感覺到自己地位岌岌可危,這時候除了同蔚嵐聯手,她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你真的會讓大皇子登基?”謝子臣皺了皺眉頭:“那蔣家……”
“謝貴妃這個人怎麼樣,靠譜嗎?”蔚嵐轉了話題,謝子臣愣了愣,卻是明白了蔚嵐的意思,點頭道:“可。”
兩人商量時,狄傑已經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