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新婚燕爾,都是剛得了趣味,蔚嵐倒也罷了,上輩子至少親過幾人,謝子臣卻是從來沒近過女人身的,一切都由蔚嵐身上來。如今更是越發黏人,巴不得半步不離。
城郊人少,兩人又是同雙方父母約定了沒有那些個規矩的,於是桓衡一走,兩人便沒了個歇息的時候。
臥室書房大堂庭院長廊……
蔚嵐從來都是個喜歡追求樂子的,謝子臣也從善如流,於是兩個人一直亂來到假期結束歸朝,才有了歇時。
朝廷裡都是知道謝子臣明娶暗嫁,對於這一對狗男男攜手上朝,所有人都表示——辣眼睛,極其辣眼睛。
也有人不太能接受兩人離奇行徑,在後面暗暗貶低了一番。
謝子臣聽聞傳言,說他是蔚嵐養的兔爺兒,被蔚嵐壓在身下的。在書房裡發了一陣火。
蔚嵐漫不經心道:“都是些小人,不過說你斷袖而已,你有什麼好氣的?若真是生氣,就這麼個六品官員,廢了就廢了,何必發火?”
“我不是氣他說我斷袖,”謝子臣怒道:“誰靠你養了?!”
“噗……”
蔚嵐忍不住笑出聲來,抬眼道:“我倒是覺得他說的挺好的。要不我養你好了?”
謝子臣斜斜瞟了她一眼,漂亮的鳳眼裡帶了不滿。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蔚嵐就覺得那麼斜睨一眼,就讓她覺得心上被人撥弄了一下,癢癢的。
她笑著朝著謝子臣招了招手,謝子臣有些疑惑,卻還是走了過去:“怎的了?”
“子臣,”蔚嵐嘆息出聲:“我有個地方,有些疼。”
“哪裡疼?”謝子臣皺起眉頭來,立刻道:“我去叫大……”
話沒說完,他便被那人一把拉扯到榻上,翻身壓在他身上,執著他的手放在胸口,啞聲笑道:“這裡疼。子臣來幫幫忙?”
謝子臣微微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他從容一笑,躺在床上,一隻手放在自己腦後,含笑看著蔚嵐道:“恰巧,在下也有一個地方疼。”
兩人很是不要臉的在朝堂上接受著各路辱罵掃視。但是沒多久大家就發現,那些罵人的人,不是被調遣到了鄉野任職,就是被查出了把柄,而站在大殿首位的人每日含笑而立,不受言語干擾分毫。該秀恩愛秀恩愛,沒有任何影響。
於是大家就意識到了問題不對,直到有一日有個與謝子臣的人對咬時怒喝罵出:“謝子臣你這個兔爺兒,和蔚嵐行苟且之事狼狽為奸!你以為蔚嵐男扮女裝和你成了親,別人就不知道私下是怎麼回事兒嗎!”
謝子臣聞言,冷冷一笑,卻是道:“你都說是魏相嫁的我,你還敢說我是兔爺兒?!”
這反駁的方向有點不對……
眾人都這麼覺得。
片刻後,蔚嵐慢慢開口道:“陛下,這位大人以下犯上信口雌黃,如此胡亂汙衊朝廷二品大員,陛下覺得,就這樣算了嗎?”
蘇白悠悠睜眼。
謝子臣和蔚嵐聯手,那根本不是誰能攔得住的。如今桓衡上書將荊州刺史改為魏熊,明擺著就是將荊州送給了魏家。決定一個世家是否是一流世家,就在於是否能夠控制一個州府和擁有軍隊。如今蔚嵐身靠桓衡之餘,還坐擁青荊兩州的實際控制權,與謝子臣聯手後,根本沒有了蘇白置喙的餘地。
於是蘇白揮了揮手,淡道:“拖下去,杖責一百。”
說著,蘇白抬頭,掃了朝臣一眼:“日後若再有胡亂議論朝廷重臣的,都依此處置。”
罵人的官員微微一愣,片刻後,他大笑起來,哭喊著道:“蒼天無德,讓此奸臣惑亂超綱!明主何在!天理何在!”
那人哭喊著被拖下去,杖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謝子臣皺了皺眉頭,蔚嵐卻是從容不迫。朝廷一片安靜,所有人不敢說話。
不久後,侍衛進來,有些擔憂道:“陛下……打……打死了……”
蘇白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後面露哀痛,無奈道:“就……這樣吧。”
謝子臣有些擔憂看了蔚嵐一眼,蔚嵐卻是笑著道:“陛下,此事既然了了,微臣想問一下,微臣之前上奏變法一時,陛下思慮如何?”
蘇白面色變了變,變法一時蔚嵐和謝子臣已經提了許久了,大家吵來吵去,也早已吵得差不多。蔚嵐正要開口,就聽謝子臣道:“陛下,臣近日聽聞眾位大臣所言,極有道理,整合之後,已再擬一套新的方案,望陛下過目。”
蔚嵐被搶了話,皺眉看向謝子臣,卻見謝子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