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死在江上?!她為你做了多少?她從十二歲護著你,為你拋棄家族地位送你北歸,為你一路操持輔佐你坐穩元帥之位,哪怕在你和唐莫行苟且之事後,她還盡心盡力教導於你。你是怎麼回饋她的?”
“她視你若珍寶想要同一心一意在一起時,你屈服於權貴與唐莫成了婚。”
“她盡心盡力輔佐了你想要離開,你居然將她囚禁於方寸之地。”
“你如今已經有了妻子,哪怕她已身死,還帶著一個孩子。你明知她有多介意此事,你還敢來見她?”
“你到底哪裡來的臉?是把幽雲十六城的城牆都壘在了臉上了嗎?!”
桓衡不說話,他面色煞白,張了張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論攻心口舌,謝子臣對付一個桓衡簡直太小兒科了些。
他心中有愧於蔚嵐,走到這裡,本身已是用了極大的勇氣,被謝子臣這樣一罵,那些累積起來的勇氣,瞬間煙消雲散了去。
“對不起……”他顫抖出聲,聲音沙啞:“我只是……太想見見她了。”
他太想念那個人了。
他已經有整整三年不曾見她,可她的容顏卻始終鮮明如初,沒有半分褪色。
他想看看那個人,想聽聽那個人的聲音。哪怕知道她大概一生都不會原諒他,可卻也想通她多說幾句話。
可是謝子臣的話這樣傷人,彷彿是利刃翻攪其中,他有些艱難道:“麻煩你告訴她……罷了,你也不會說的……”
桓衡垂下眼眸:“叨擾了。”
說著,桓衡就要往外走去,這時染墨走了進來,朗聲道:“桓公子留步!”
桓衡微微一愣,染墨朝著桓衡行了禮,又對魏華行了禮,隨後道:“桓公子,林將軍,請。”
桓衡愣了愣,謝子臣在一旁淡道:“還不去?我沒你想得這麼小氣。”
“謝謝……”桓衡點了點頭,隨後跟著染墨,疾步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謝銅給謝子臣端過茶水,謝子臣抬手抿了口茶,皺了皺眉頭。
“大人,”謝子臣成了婚,謝銅也跟著大家叫起大人來,有些猶豫道:“您不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謝子臣板著臉:“阿嵐想見見魏華,我去看什麼?”
“原來您不是真的讓桓大人去見夫人啊……”
謝銅恍然大悟,謝子臣幽幽瞟了謝銅一眼:“我沒你想得這麼大方。”
如果不是怕蔚嵐知道魏華到了家門口沒能相見,他絕對不會給後院通風報信說魏華和桓衡來了……
單獨見魏華太引人注目,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