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們走。”
“不行!”司南立刻開口:“你只能留在這裡。”
要是讓魏熊帶著容華離開,容華就真的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魏熊皺了皺眉頭,崔傑放下茶杯:“那你退出帳篷,放蔚嵐離開。”
“崔!傑!”司南咬牙開口:“殿下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辜負殿下?!”
“這是我的事。”
崔傑聲音平淡,司南正要上前,魏熊就將小刀貼在容華臉上:“還想再來一刀?”
司南頓住步子,滿臉僵硬。容華閉上眼睛,明白大勢已去。
自己在魏熊手裡,司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攻打盛京,哪怕是他,也無法命令司南。
他太清楚,在司南心裡,自己的命比任何事都重要。魏熊拿捏了這一點,他們也就再也沒有輪談判的資本。
於是容華只能道:“立刻撤軍,按照他們說的做。”
司南抿了抿唇,轉頭出去,揚聲道:“停下!”
蔚嵐提著□□,低聲喘息著,看著司南的樣子,便明白魏熊是得手了。
她轉頭吩咐了身邊一個將領,讓他帶著人就地紮營,同司南停戰對峙,聽王曦吩咐後,朝身後直接道:“走。”
說完,就快馬加鞭,朝著官道衝了出去。
蔚嵐衝了出去,司南冷著臉回來:“蔚嵐已經走了,你把殿下放了!”
“這怎麼能行?”魏熊勾起嘴角:“我還要和容華殿下,好好聊一聊呢。”
蔚嵐一路衝到官道上,身邊傳來了阮康成興奮之聲:“阿嵐,我們去哪裡?”
蔚嵐豁然回頭,滿臉震驚。
這人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她回頭去,發現阮康成滿臉是血,身上也沾滿了血跡,提著劍跟在她後面,明顯是殺出了興奮感來。
沒想到這人平時偷雞摸狗的樣子,上了戰場卻一點都不賴,蔚嵐定了定心神,卻是道:“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跟在你後面啊,”阮康成有些疑惑:“你竟然都沒發現我?”
是了。
方才在戰場上她就覺得有個人一面打一面罵,生龍活虎十分有精力,時不時被人追著打,她見著是自己這邊人幫了好幾把。方才她沒注意看,如今想起來才發現,居然是這貨?
蔚嵐有點一言難盡,換了話題,回答阮康成方才的問題道:“去青州找謝子臣。”
蔚嵐旨在送信,讓謝子臣知道盛京被圍,但暫時不會破城,讓他好好收拾了前線再到後方來。同時給王凝傳信,讓王凝撥兩萬人馬過來。
如今南邊戰線王凝和那批南邊的蠻子也是打得昏天暗地,但兩萬人應該也不是太大壓力。
因此蔚嵐也沒有十分急迫。讓送信的人先行後,蔚嵐有些疲憊,便紮營停下來休息。
如今她還在排惡露,身下十分難受,又失血過多,加上剛剛生產還未癒合,其實身體並不太好。
後面的路程她換了馬車來,行程慢了一些,只是悠悠行了兩日,蔚嵐就聽到了馬蹄聲,她面色一冷,讓人藏在林後,旋即就看到一隻騎兵賓士而來,打著大楚的旗幟,為首赫然就是魏華。
蔚嵐立刻從林子裡現身出來,大聲道:“哥!”
聽到這一聲喊,魏華勒緊韁繩,隨後就看見被人攙扶著從林中出來的蔚嵐。她的腹部一片平坦,魏華立刻反應過來:“你生了?為何會在此處?”
“你們怎麼來了?”蔚嵐皺起眉頭,此時距離盛京被圍困不過三日,為何他們就出現在了這裡?
“子臣看見盛京點了烽火臺,就讓我們過來了。”魏華看到蔚嵐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蔚嵐愣了愣,隨後聽到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喚:“世子!”
蔚嵐尋聲抬頭,就看見染墨從馬上翻身下來,紅著眼跑了過去來,焦急道:“世子你怎麼樣?生孩子疼嗎?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怎麼就來了?”
蔚嵐不說話,她看向染墨身後跟著走過來的謝銅,還有從馬車裡匆匆出來的林夏,深深皺起眉頭。
“夫人。”謝銅恭敬行了個禮:“敢問夫人誕下的,是個公子,還是個小姐?”
“是個小公子。”蔚嵐看見謝銅,眉頭皺得更深:“你怎麼也來了?”
“公子不放心夫人,讓我回來幫染墨照看。”
“世子,”林夏衝到蔚嵐面前,一看她臉色就知道不好,抬手握住了蔚嵐的手腕,直接道:“你才剛生產完就下床,這不是胡鬧嗎?!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