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過於悲痛,舊病復發。而後他們便可以以魏熊年幼之名,順理成章繼承長信侯府。
他們算盤打得精明,魏嚴思索了一陣,很快定下來:“兩波都去截殺。”
“那長信侯府……”
魏凱有些擔憂,魏嚴嗤笑了一聲:“長信侯府如今都是我們的人,明天你讓人端了毒酒給魏邵,他若喝下去就算了,若是不喝,那即便強攻,也要將魏邵殺了!”
“好!”魏凱早就看不慣魏嚴那副虛偽的姿態,他們早就把長信侯府上下換了個遍了,魏嚴卻總是顧慮著這樣那樣,對魏邵一家子客客氣氣。照他的想法,早就該弄死魏邵了。
不過他大哥此時醒悟也不算晚,魏凱立刻將人手全部調過來分頭派了出去。而後出於謹慎起見,魏凱和魏嚴各自帶了一隊,分別去截殺那不確定蔚嵐在哪裡輛的馬車。
只是他們前腳剛出城門,蔚嵐後腳便出現在了長信侯府門口。
她著了偏青色廣袖白袍,頭戴玉冠,手握一把小扇,雙手負在身後,仍由染墨在前方敲響了長信侯府大門。
而長信侯府之中,魏華手握□□,護在內院門口,指著將內院圍得整整齊齊的侍衛道:“你們拿著我長信侯府的銀子,本該保衛我長信侯府,如今卻想要我父親弟弟的命,誰給你們的膽子!”
為首的侍衛面色不變,淡道:“我們並不願意與魏小姐起衝突,只是長信侯的確到了該吃藥的時間,若耽擱了您父親用藥,我等糙人,怕是會傷了魏小姐。”
“呸!你們就是欺我哥哥不在是吧,待我哥哥回來,看她不扒了你們的皮!”
聽到這話,侍衛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著面前的豔麗佳人道:“魏小姐不必擔心,魏世子……”
話沒說完,他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慌張的喊聲。
“魏世子回來了!”
魏華與在屋中垂頭喪氣的魏家所有人同時抬頭,看向長信侯府門前。而平日裡看上去都老實膽小的下人們突然就失去了偽裝,分別從自己身邊各處拔出了武器,與那些侍衛顫抖起來,往外衝去。侯府中一時間亂作一團,蔚嵐聽著裡面的聲響,“唰”一下開了扇子。
染墨得了令,一腳踹開了長信侯府大門,百年大門轟然碎響,而後露出了門後那人從容不迫的模樣。那人手中握著小扇,彷彿是春日尋花問柳,眼中眉目含春。
眾人呆呆看著她,蔚嵐不由得笑了笑,扇子在手中打了個轉。
“這樣看著本世子做什麼?”
她掀起衣襬,從容踏入長信侯府,走在廝殺的人群之中,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搖了搖手中扇子,懶散道:“既然來了,便都留下吧。”
得了命令,所有暗衛也就再不手下留情,一時之間,長信侯府,血如流水,殺聲震天。
蔚嵐就這樣踏著兵刃與鮮血來到內院,而後用扇子掀起簾子,便看見躲在內院大堂中的一家人。魏老太君抱著瑟瑟發抖的魏熊,魏邵亦是神色慌張,只有魏華握著林夏稍微淡定些,一見到蔚嵐,眼中卻也有了幾分欣慰。
蔚嵐低聲一笑,眼裡柔和了幾分:“是孩兒回來的晚了,讓你們受驚了。”
魏華眼裡有了幾分動容疼惜,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真是活得太不容易了。
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回來就好。”
“哥哥受驚了。”蔚嵐點點頭,魏華做的事,暗衛都一五一十的說了,沒讓魏嚴徹底將長信侯府換血,及時查出來魏嚴用毒,都是魏華的功勞,她的哥哥,比她想象中優秀太多。
想到魏嚴們做的事,蔚嵐眼中就有了冷意,吩咐了家人一句:“先休息吧,待我處理完再出來,別汙了你們眼睛。”之後,便留在了內院的院子中,靜靜負手等了一會兒。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染墨便回來報已經清理乾淨了,蔚嵐點點頭,卻是道:“將屍體排好,就放在院子裡;再將大伯母、二伯母和堂兄弟妹們都請到前院來;最後把屋裡打掃一下,準備掛白花吧。”
聽蔚嵐的吩咐,染墨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將一切妥帖準備好後,引著蔚嵐到了前院。
一共二百七十三具屍體,整整齊齊放在前院中排好,石頭主道也已經清理乾淨,染墨還貼心的放了棋桌香茶和蒲團,供蔚嵐消磨時間。而棋桌旁邊,是魏嚴魏凱的家屬,他們本在長信侯府住得都快忘記自己是哪裡的人了,直到他們被人“恭敬”的帶到前院,看見這個傳說中的侯府世子爺。
這個侯府世子也如傳說中一樣貌美無雙,被人引著出來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