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了?”
那墨竹卻驚叫起來:“官人果真聰明人,連香囊都猜到了”,見韓遊好奇,便從懷中拿出個甚是齊整的青布包,捧給韓遊。
韓遊以為這小廝故弄玄虛,就裝著不甚在意。那墨竹急了,把那布包拆開,說道:“官人,那張家娘子送你的香囊就在此哩”。
韓遊聽得,立刻去看,果然那青布包裡有枚精巧別緻的紫色香囊,邊上繡著梧桐,裡面還藏著一束青絲,不由得微笑起來。
那墨竹見自家官人意動,便低聲說道:“那張家娘子的丫鬟還託來首《待君來》哩”,見韓遊笑著不語,便清清嗓子吟道:
“青山有寒峰,昭昭引遊鳳。神女妝玉姿,喚來棲梧桐。一棲朱瓣綻,再棲露雨灌。三棲碧淚落,不辭待君來”。
那韓遊聽得這等香豔之詞,心中火發。恨不得雙臂化為翅膀,學那寒山遊鳳,去採玉梧的粉蕊。又想起那玉梧兒總是笑意盈盈,卻不知她嬌呼疼痛時,又是怎樣的可憐可愛。韓遊滿心滿眼都是玉梧嬌弱流淚的樣兒,身下頓時脹痛起來。
墨竹見自家官人猴急成這樣,心中暗笑,又說那玉梧娘子已經準備好了,要官人今日在張家開宴後,在二門外等個身著粉裙的丫鬟。那丫鬟遞個“想吃白果否”的暗語,若回個“最愛安石榴”,才能和那玉梧娘子親近。
那韓遊見玉梧兒如此有情趣,更加心急。墨竹好容易才撫慰住主人,待那韓遊官人緩轉後,一同去張府為張皇商道喜。
原來這日是張皇商生辰,韓遊作為未來孫婿,也被灌了不少酒。那韓遊說自己醉了,又怕等會兒出醜,便推脫著要回去。等到了二門,又支走了陪送的張家人,站在那兒等著暗號。
正等得心急,卻聽得耳邊有嬌聲喚道:“想吃白果否”,原來是個掐著朵石榴花的粉衣丫鬟,鼓鼓的胸,翹翹的臀,正抿嘴兒笑哩。
那韓遊也笑道:“最愛安石榴”,粉衣丫鬟見他上道,又嬌笑起來,說是既然郎君想吃石榴,便到府裡拿幾個再走罷,於是領著韓遊從牆根溜進二門。
韓遊跟著那粉衣丫鬟左拐右拐,避開眾人,才來到一個滿是安石榴的院兒。見那院兒不僅離主屋較遠,地處偏僻,還收拾得齊整,於是心中暗暗贊那張玉梧周全。
那粉衣丫鬟望了眼閣樓,笑道:“郎君快去,有玉人兒正等得著急哩”,自家隨意丟了那朵榴花,又往上跺了幾腳,站在院口,倒是個守門的樣子。
話說那韓遊已是忍了大半日,如今再也忍不得,便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閣樓,只見那臥房門開,裡面紅紅粉粉一片。等進了門兒,卻嗅得一股子蘭麝的香氣,原來是個細巧香爐,正汩汩吐著氣哩。
韓遊本就微醉,聞了這香,頭更昏了起來。轉到那榴花的屏風後,卻見一個紫衣人兒躺在榻上,頭上還蒙塊淡紫紗兒。
那人兒聽得有人進來,從紗後望到韓遊呆呆盯著自己,頓時害羞起來。只見她微微顫了一下,像是羞縮了,又像無意似地帶起了一片裙角,露出那晶瑩白肉來。
韓遊本就痴迷,見了這白肉,更加發呆。兩隻眼兒只盯著那肉,一步一步走過來。等細細摸了上去,又是溫溫軟軟,滑膩無比。身下那人忽然嬌吟起來,長長的吟叫倒是嚇了韓遊一跳。
只聽得韓遊笑道:“我還沒甚動手,梧兒怎麼叫得這樣厲害”,又作弄幾下,說道:“奇怪,那天見你是飽滿微顫,怎得今日卻小了幾圈”,又要去拉那面紗,想將這人看得仔細。
誰知自家的手卻被一雙白膩給抓住,聽得身下那人細細哀求道:“韓郎不要,我怕羞呢”,又說:“那天我戴紫紗看見你,今日你享用我的嬌嫩時,也當第一次看見我吧”。
韓遊聽得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心中奇怪。卻也憐惜梧兒怕羞,便沒掀那紗,只在下面作弄起來。那梧兒最初還羞澀難耐,到了後面反倒狂放,嘴裡亂呼著“對”,“爽”,“你怎麼不說話”,“你還滿意你所見到的嗎”,“說呀”,韓遊聽得聒噪,只能去掀那面紗,那女娘沒防住,被他掀了開來。
臥室裡忽然靜了下來,韓遊面無表情地站著,手裡碾壓著那團軟紗。榻上那人本來還嬌羞地望著他,見他這樣,心裡涼了一片,嗚嗚地哭了起來。
☆、第24章 滿徑血榴桐
話說這日張皇商家正給那老爺子祝壽,卻見老壽星的第四個兒子,沉著臉兒從席外回來,半日不言語。等到了晚間,客都安頓好了,才直挺挺地走到他二哥面前,咚得一聲跪下了:“二哥,我們四房對不住玉梧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