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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前面那人聽了,怕他兄弟壞了事,便急忙攔道:“阿弟,這是雛兒,沒了紅要找咱們麻煩哩。等收了工,得了錢,咱哥倆去瓦子裡洩洩火,比在這裡只幹看著要強些”。

那阿弟聽他哥哥又用那假話兒哄他,心裡發怒,跳腳罵道:“你騙誰哩,那些瓦子裡的,又老又臭,哪個比得上這良家,還收不少鈔兒哩。這良家我摸一把又不要錢,咋不得多摸摸”,又用那手兒探入紗裡,卻觸得嬌嫩滑膩,便要扯開紗兒作弄。

那哥哥見他阿弟犯了牛性,十分頭疼,又怕主人家抱怨不是整貨,便好說歹說,拿著從小到大讓著他阿弟的情分說事。那阿弟見哥哥把救命之恩都搬了出來,只得收了手。又哀求他哥哥,說是想聽聽這女娘嬌叫。

那哥哥想著若是再違了阿弟,少不得又是一番折騰,再說叫幾聲也無妨,便拿出一個小瓷瓶,給那女娘灌了下去。不一會兒,細細嬌呼,糯糯嫩嫩,那阿弟聽得下身脹痛,只得自家趕緊解決完,才抬著這女娘進了暗室。

話說王嫣冉被那哥倆耽擱半天,已經香汗淋漓,咻咻喘氣了。又在那暗室香榻上翻滾,卻是沒滋沒味兒。又抬眼一掃,只見這暗室昏昏暗暗,又沒有他物可以紓解,自家手腳俱軟,只得倒在榻上磨蹭著。

正難過間,卻見暗室一側開了,有幾個衣冠楚楚,服色齊整的,正看向這邊哩。

那王嫣娘已是昏了頭腦,只想著爽快一些,哪裡還想著甚麼,只對著這幾位嬌呼,又起身不得,只是哀哀叫著。

那幾位見了這白肉輕紗,頓時忘了剛剛談論的物什,全對著這白肉嘖嘖有聲起來。其中一個錦衣士子笑道:“那方侍郎真是迂腐,說甚麼民生艱難。這等草芥民女都身如白玉,豈是民生艱難養得的?”

另一個華服士子說道:“非也非也。民生雖艱,卻天道酬勤。這民女家中也是勤勞之人,才能嬌養起來。若是愚民都有神農嘗百草的大志向,怎會餓肚子呢?幾顆野草也能烹為玉食,只要多收集些野草,足以飽腹。愚民也只是愚民罷了。”

有一朱衣士子說道:“周兄倒是提醒了我。前些日那香廬閣有個新菜色,叫什麼金屑玉碎的,就是野菜和野雞,恁得鮮嫩,連我也想常年結廬曠野,做一隱士矣。”

錦衣士子笑道:“錢兄倒是風雅。你們觀這女娘,雙眼盈盈,嬌嬌呼喚,若是她家每日以野草為生,可真應了一句詩‘呦呦鹿鳴,食野之苹’”。眾人聽得大笑,有位長鬚黃衣的湊趣道:“各位世兄,昔年賈島在鹽池院觀鹿,今日咱們也來飲飲這鹿的白雲泉如何?”

眾人見這老舉人垂涎這鮮肉,又見這女娘浪得緊,恐是夾了羊腸的。那錦衣士子笑道:“王建有句‘鶴遣院中童子養,鹿憑山下老人看’,看來今日這鹿是歸你這山下老人了,我等也只能吃吃鶴肉,等你享用完鹿再回罷”,便按下了“餚”字按鈕,要添道鶴肉來。

那老舉人見這幾位衙內不用這女娘,將這塊肥肉漏了出來,樂得甚麼似的。又假惺惺推脫幾句,便拉了簾子,要行那事。那朱衣士子淘氣,叫了聲:“那鹿肉甚嫩,別一口吞下肚去,須得緩緩品嚐哩”,眾人正笑鬧間,卻聽得暗室裡撲通一聲,那老舉人竟然慘叫起來。

☆、第28章 雲州丹頂鶴

話說那幾位衙內正要吃鶴肉,卻聽得暗室里老舉人慘叫幾聲。

那朱衣士子本就是個愛生事的主兒,聽得不對,要去看看。卻被一個青衣的攔住,替他走進暗室。沒一會兒,卻又笑著出來,說道:“本以為是馬上風,誰知這老兒竟是爽得叫喚,現在還在那女娘身上顛當哩”。

眾人聽得都笑,還有說老當益壯的,一會兒那鶴肉上來,噴香無比。

眾人正要下箸,卻被那錦衣士子攔了,只聽那士子笑道:“諸位,前些日我得了一個玩意兒,受用後昏昏然如登仙境,比那阿芙蓉都要舒服,卻又沒個癮頭。這等好物,若不是太過罕見貴重,連官家都要求貢哩”。

席中一靛衣漢子嚷道:“先前見你們說什麼鹿不鹿,本就沒趣,直接入他孃的就得了,還拽什麼酸文。現在又說什麼玩意兒,那東西真好,官家豈能不讓進貢?你這都是些唬人的話頭”。

眾人見這漢子說話粗魯,只因他族姐是宮內吳婉儀,有傳聞要升貴妃的,也都陪著笑揭過去。

那漢子平日就自詡國舅,和這群文官衙內們不和,今日若不是父祖囑咐,才不與這文酸們飲酒。那鹿不鹿的酸話,忍忍就過,誰知這穿錦衣的小子竟抖了起來,還吹有那賽過貢品的玩意,將自己當傻子耍,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