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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還有個乾瘦道士,烏里哇啦念著甚麼咒,說是在給王東家驅邪哩。

那絳紗被摔得發昏,又是一身汙穢,好半天才緩過來,忙叫人趕走這道士。誰知那道士自稱江西張家,還說是國師的嫡傳哩,若是耽誤了捉妖,你們可擔得起。又說這東家原本好人一個,可惜被妖誤了,只要驅散就好。

那絳紗叫道:“誰是妖哩,我在外十幾年,好容易尋到乾孃,卻被這番作弄。乾孃嬸子,你們評評理”,那王老孃幾人也大罵捧珠幾人,就要取捧珠身契發賣。

那小道士先陪個禮,笑道:“幾位稍安勿躁,且聽小道細細說來。這王東家先前不在,今日才認親,可這酒樓已開了三年,東家是誰?”

王老孃聽得,說道:“自是嫣冉”,那道士笑道:“既是嫣冉,今日認親的又是誰?難不成先前三年她掌家,今日才來攀親?”

王老孃怔了怔,王嬸孃插嘴道:“怪事,怎得這段我記不清了”,那道士笑道:“這就是那蜃怪作祟,才有先後兩個嫣娘”。

眾人聽得奇異,忙問何為蜃怪,那乾瘦道士笑道:“那蜃本是大蛤,修得了蛟龍,就會吐氣。那些海客見了海上街市,以為仙境,每每疲於追趕,等力竭墜海,就被那蜃吃了”。

“這三年來的嫣娘,本是真人,如今那蜃吐氣,迷了眾人,所以才認定面前這個是真的,以前那個就被害了”。

“這個是假的,先前那個呢”王老孃問道,張道士回道:“先前那個還在樓上病著哩,也沒個端藥送水的,樓裡有人發覺有兩個嫣娘,有人只認得假的,等那真的被害,自然只剩下蜃怪了”。

王老孃幾人似信非信,要上樓去瞧真身,那絳紗也爬起來,叫了侯府下人尾隨在後,等進了臥房,還未等王老孃細看,就有侯府下人一刀扎去,眼見要沒入心窩。

誰知床上那人竟會幾手,避過那刀,反而用劍傷了那人。王老孃見床上竟是鄭書辦,還要傷害自家乾女,忙忙擋住,還罵鄭張兩人不壞好心哩。

正鬧騰間,忽得有人進屋來,竟是嫣娘一身綠衣,手裡捏著老孃送的珠釵。那老孃眯眼瞧了半日,又細看那釵,嘆道:“這釵是我五年前丟的,怎在小娘子手裡?這一身打扮,倒學個我家嫣冉”,竟是沒認出親女來。

張道士鄭書辦見嫣娘自家跑來,都急得臉色發白,那絳紗已是拍手大笑,就有提刀幾人圍住嫣娘。正當此時,卻聽一陣仙音法號,卻是國師降臨,幾個道家簇擁著,後面跟個氣喘吁吁的桂姐。

那玉虛子國師道:“這豁牙丫鬟竟是個忠烈的,若不應承就要撞死門前,還傷了我家門子,若不是看你份上,定讓她吃番苦頭”。

張道士連忙告罪,又說黑狗糯米竟破不了這吸睛術,自家學藝不精,還要祖師爺點撥。那國師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在我府邸學個三年,這妖精早被收服了”。

那絳紗妖精見侯府下人,都畏手畏腳不敢上前,便連連催促。有個提刀的苦臉道:“嫣娘子,不是咱們不出力,只這國師是赦封仙人,有大神通的,若傷得一根頭髮絲兒,我全家就不得轉生哩”。

那絳紗妖精冷笑道:“甚麼神通不神通,他能在此還得靠我,你們就瞧罷”,便拿出一本花皮白紙書,上面歪歪扭扭七個字,還缺筆少畫的。

張道士見她拿出那書,大驚道:“不好,南宮幽夢來了”,一旁鄭秀劍問道:“就是那創世神麼?動動筆就改人命數的?”

張道士回道:“正是,須得搶回那書,先擋住這次罷”,話音一落,就見秀劍闖過去,劍尖就要挑到那書。國師見了那書,也面色發青,問道:“怎得是生死簿,這女娘我瞧不出她真身,竟是閻君幻化不成”。

張小九苦臉道:“南宮幽夢是創世神,說不得我等就要折在此處,倒是牽累了國師”,那國師說道:“只記得盤古開天,女媧摶土,這創世神倒沒聽過名號,還得會會再說”。

只見侯府眾人攔住秀劍,那南宮幽夢摸筆出來,就要改眾人命數。誰知國師右手一點,那書與筆都自行飛來,倒讓南宮撲了個空。

張小九急忙接住那書,開啟一看,竟是鉛字印刷,倒是個做工粗糙的個人志。那國師也嘖嘖稱奇道:“記得百年前生死簿與之不同,竟是地府改版了罷”。

那絳紗妖精氣得倒仰,自家為圖方便,化作王嫣娘模樣,竟是凡人一個,頂多迷惑侯府,卻沒那仙家手段。這國師還是自己筆下,太上老君的放牛童貶謫凡間的,如今正是搬石頭砸自家腳,卻無他法。

那絳紗妖精見討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