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腳邊。
意思很明顯; 就是讓她坐。
李令婉受寵若驚,連忙坐了。一面還笑著對李惟元道謝:“哥哥,謝謝。”
她坐到椅中的時候心裡喜滋滋的。
都巴巴兒的跟李惟元身後攻略了他這麼長時間了,今兒可算等到他主動對她好的時候了。
雖然只是給她搬了一把小竹椅,但李令婉心裡已經覺得很知足了。
因為高興,所以李令婉臉上的笑容就極其的發自內心,看起來也極其的明媚。
“哥哥,”她高高興興的叫著李惟元,“你喜歡吃什麼呀?”
抓住了男人的胃就相當於抓住了他的心。告訴我,我以後想方設法的尋了來投餵你啊。
李惟元聞言自嘲冷笑:“我有什麼資格談論喜歡這兩個字呢?自然是廚房裡的人給我什麼,我就吃什麼。”
雖然說出來的話有點衝,但好歹她問他就回答了,已經是很不小的進步了呀。所以李令婉絲毫不在意他的這態度,反而又興致勃勃的問起了他其他方面的一些喜好。
李惟元在她的書裡只能算作是男配二號。當時她濃彩重抹的寫了男主和男配一號,相對而言李惟元就主要是為了和男主,還有男配一號作對,推動劇情的一個存在而已,她又怎麼會細緻的去想,去描寫他的各種喜好和厭惡?但現在她想攻略李惟元,他的有些喜好和厭惡勢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一點,省得不曉得什麼時候就拂了他的逆鱗,到時連死都不曉得是怎麼死的。
好在李惟元雖然說出來的話都極的簡單,甚至有時候還會很衝,但還是一一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李令婉很高興。她覺得李惟元的心中已經開始對她軟化了,她已經看到前方勝利的曙光了。
本來嘛,不管李惟元往後再如何的心狠手辣,心裡扭曲變態,但現在他只不過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長歪了的部分還是來得及拉回來的。
李令婉對自己很有信心。她已經決定要做李惟元未來道路上的那盞明燈,指引著他遠離原本自己給他設定的那條行事心狠手辣,心裡扭曲變態的路。
在這樣一番雄心的鼓舞下,李令婉今晚看起來尤其的高興,至少在李惟元眼中看來,她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
她的五官原就生的極其的漂亮醒目。只是在李惟元的印象中,以往李令婉給人的感覺總是缺少靈氣,便是五官生的再漂亮醒目,可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木頭美人而已。但現在的李令婉眉目靈動,笑靨燦爛如花,就仿似原本一顆無色的明珠,忽然就拂去了面上所有的灰塵,整個人都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一般,教人看過一眼就再也難忘。
這顆明珠現下就正湊近了李惟元,細細的看他身上穿的那件寶藍色的綢棉袍。
“哥哥,這棉袍上面都破了好多道口子呢。你脫下來,我拿回去讓丫鬟給你縫縫啊。”
說到針線活李令婉可不在行,上輩子她連釘個釦子都夠嗆。所以就只能拿回去讓小扇她們代勞了。
但李惟元卻是冷聲的說著:“破了就扔了。”
這棉袍上的口子是剛剛杜氏拿著藤條死命打他留下來的。留著這件棉袍做什麼呢?時刻提醒自己,自己的親生母親經常這樣的毒打他嗎?所以他寧願不要。
李令婉聽了,曉得她那句話約莫又讓李惟元不高興了。於是她就不再強求,轉而是笑道:“那也好啊。反正這袍子都已經破成這樣了,縫起來也不好看了。扔了就扔了,趕明兒我再送你兩件更好的新棉袍啊。”
怕李惟元會對她的這句話多心,於是她忙又開玩笑似的解釋了一下:“我和你是嫡嫡親的兄妹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麼彼此啊。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才是。”
李惟元沒有跟她客氣。不過他雖然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總之依然還是一副棺材臉,看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李令婉就覺得略尷尬啊。但好在這時候小扇終於回來了。
想來外面的雪下的越發的大了。李令婉就看到小扇的頭上和身上都是雪花,整個人都跟個雪人一樣。
她趕忙幾步迎了上前去,一邊接過她手裡提著的食盒,一邊就抱怨著她:“你怎麼不打傘啊?這雪都落了你一身,待會等化了的時候你身上的衣裳可就全都溼了。”
小扇就笑著回道:“奴婢打了傘的。只是風太大了,打了傘也不濟事,雪花還是照樣的飄了奴婢一身。”
李令婉就沒再說什麼,轉而是拉了她到火盆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