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替她調養好身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靖王妃拉著小草白皙柔軟的小手,笑容裡滿是真心的慈愛:“小草這丫頭真可人疼!都說閨女是娘貼心的小棉襖,我只生了三個小子,唯一的小棉襖性子也跟個小子似的,一點也不貼心,還被人搶走了!小草,不如你給我做閨女吧……”
朱儁陽沉寂的眉眼一動,似乎有話要說,卻有不知道想要說什麼。不知為什麼,他對餘小草成為自己妹妹的事,心中有些牴觸——難道是怕被小丫頭爭去了母妃的寵愛?不會吧,他都快十七了,已經過了爭寵的年紀了。
餘小草表示很無奈,為啥大家都想跟她認乾親?且不說她乾爹乾孃,好像太上皇說過要認她做幹孫女,就連榮軒書院的院長,也曾經暗示過讓她當他孫女的事。靖王妃也來湊熱鬧,難道是她太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娘娘,這句話要是被我乾孃聽到,一定跟您急,說您搶她閨女!”餘小草說笑間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靖王妃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小兒子給岔開了。朱儁陽把自己在海外的一些見聞,當故事說給母妃聽,見她不再提要收義女的事,才放下心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能力
朱儁陽在朝堂不過掛了個閒職,平日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用上朝的。為了彌補母妃這一年多來的牽腸掛肚,他便在唐古鎮住了下來。每天除了早晚練功,便是陪母妃在花園裡下棋、遊玩和賞花。
花園裡,幾株珍稀而又名貴的茶花競相開放。狀元紅剛剛綻開花苞,猶如一個個朝天的鈴鐺;緋爪芙蓉上晶瑩的露珠沾在柔滑的花瓣邊沿,在陽光的照耀下,花朵更顯得嫵媚動人了。最讓人心動的是赤丹茶花的突變品種“鴛鴦鳳冠”,花姿豐盈,端莊高雅,花瓣層層疊疊,柔軟而有彈性,色彩一毆辱天邊的朝霞,雖不明豔卻高貴絢麗。
見小兒子把目光投向自己最得意的幾株茶花,靖王妃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我這茶花開得不錯吧?哼!那馮夫人,不過得了一株‘狀元紅’而已,還特地辦了一場賞花會炫耀一番。我這裡隨便一株,都把她的茶花甩出十條街去!”
朱儁陽清晰地感知到母妃那種得意又傲嬌的心情,心中為母妃的孩子氣而感到無奈。她口中的馮夫人,乃當朝太師的夫人,也是個愛花成痴的。馮夫人跟靖王妃在閨中時,就都十分喜愛茶花,有時候為了爭奪一株名貴品種,不惜撕破臉。
靖王妃得知馮夫人偶然間得了一株“狀元紅”,便幾次三番地要對方割愛。酷愛茶花的馮夫人哪裡肯,靖王妃鎩羽而歸,心中頗為不平,時不時拿出來唸叨一番。這下,她不知從何處尋來五六種珍稀的茶花,怎麼可能不去炫耀一番?
不過,靖王妃雖跟那馮夫人互相較勁兒,卻從未真正交惡過。每次兩人府上有宴會啦、賞花會啦,都不忘給對方送張帖子。雖說不無炫耀攀比之意,卻都沒有翻臉過。朱儁陽察覺到母妃埋藏在心中,對馮夫人的複雜情感,便息了勸阻之心。或許,這也是兩人在枯燥的貴婦生涯找到的一種樂趣吧!
“陽兒,你的那種能力,達到收發自如的境界了嗎?”靖王妃親自給心愛的茶花澆了水後,突然問了句。
朱儁陽眼神變得黯淡下來,輕輕搖了搖頭,道:“有時候還是會受對方情緒的影響,不過,兒子已經能夠調適自己的心情,儘量避免被影響。”
靖王妃憐惜地看著小兒子。小兒子在五歲之前,都萌萌的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摟在懷中揉搓一番。自從五歲那年不慎落水,昏迷了整整十天醒來後,就能夠感知人心。
當時,靖王剛剛被封親王,皇上授以重任,而她的身體又不好,對府中的下人約束鬆懈了些。府中混進了不少別人府上的探子、奸細,她懷疑自己小兒子的落水,並非一場意外。
年僅五歲的小兒子,似乎被自己的新能力嚇到了,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孤僻。當時,靖王剛剛上任,忙著朝廷的事情,有時候好幾天都見不到他一面。而她當時又在病中,沒有及時察覺到他的變化。等她的病痊癒後,小兒子瘋狂苦練武功,性格變得喜怒不定,好像一個充氣到臨界點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爆掉。
她當時以為是因為自己生病,沒能好好照顧小兒子,才使他性格大變的。病好後,她便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了小兒子的身上,卻依然沒有多大的改善。反而讓二兒子認為她偏心,嫉妒疏遠了自己的弟弟。小兒子因此情緒更加不穩定了。
直到小兒子九歲那年,府中的側妃,把手伸向了她的院中。自己貼身的大丫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