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朝著餘海的背影“呸”了一聲:“一個打獵的窮鬼,還配跟爺談‘合作’?夥計們聽著,以後姓餘再來送獵物,一隻也不許收!讓他去抱珍饈樓的大腿去吧!!哼!!”
劉掌櫃嘴上痛快了,心裡卻很不舒坦。今年雪大,大雪封山獵戶們少有冒雪進山的,鎮上的各個酒樓飯館兒,野味都奇缺。要不,他也不會拉下身段,去跟一個獵物套近乎。
劉掌櫃看著獵物只能眼紅,那邊週三少卻驚喜不已。看著餘海肩上不時蹬一下腿的公鹿,周子旭喜笑顏開:
“餘大叔,您可是雪中送炭呀!年末,縣令和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珍饈樓訂了桌。我正愁著沒有能拿上手的菜餚呢!有了這頭公鹿,我們珍饈樓的名氣定會再上一層樓!!”
“旭兒,這位就是你口中咱們珍饈樓的大救星嗎?”馬車內一個溫柔淑婉的聲音傳出。
週三少衝餘小草笑了笑,對馬車內道:“娘,這位小姑娘,就是送給我們蠔油配方的餘小草。咱們就憑著蠔油特色,把鎮上的老字號壓得抬不起頭來。說她是珍饈樓的救星,的確不為過。”
周夫人因有外男不便露面,只好在車中道了聲謝:“多謝餘姑娘不吝傳授秘方。旭兒,改日請姑娘來府上做客,娘要當面好好謝謝她。”
餘小草忙道:“夫人太客氣了。那蠔油配方在我這兒,不過一家品嚐。在珍饈樓卻能讓更多的人領略它的美味,無論是菜譜還是配方,只有在懂得欣賞它運用它的人手上,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來。不是嗎?”
周夫人聞言,對這個山野小姑娘不禁另眼相看,這談吐、這胸襟,就是鎮上某些閨秀,也是不及的。
“娘,您先回去吧!我去酒樓安排一下。”周子旭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獵物。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關係著酒樓的聲望。
在別的酒樓都拿不出上得了檯面的野味時,珍饈樓打出全鹿宴的名頭,定然能夠讓酒樓再創高峰!
“小草,你真是我的小福星!雪前儲存的野味,早就賣空了。幾個有身份的熟客,這兩天吵著要吃點新鮮的,我這頭髮都快愁白了。年底菜式太單一,真拿不出手啊!”周子旭接過小草手中的獵物,跟她肩並肩地走著。
跟在後面的餘海,心中很是納罕:自家閨女什麼時候跟珍饈樓小東家如此熟稔了?
到了珍饈樓,週三少讓夥計把獵物搬到廚房去,把父女倆請到自己的雅間裡,把火盆生的旺旺的。看著小草紅撲撲的小臉,不禁關心地問道:
“凍壞了吧?趕緊烤烤火暖和暖和。林子裡的雪這麼厚,獵物可不好抓啊!餘大叔,您這手打獵的本事可真絕了!”
餘海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取暖,目光投向了雅間華美中帶著風雅的裝飾。心中暗暗感嘆:來珍饈樓賣過無數次獵物了,可從來沒享受過這等待遇。這可都是沾了他閨女的光呀!
從周夫人的口中,珍饈樓特色之一的蠔油,竟然是從閨女這學去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家小閨女有這樣的本事,心中不禁湧上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聽到珍饈樓小東家客氣的問詢,他忙坐直了身子,略顯拘謹地道:“週三少爺謬讚了,今天也是運氣,我也沒想到光下套子就能有這樣的收穫。”
“餘大叔,還是叫我子旭好了。小草下套的本事,我是領教過的。沒想到是餘叔你們的家學淵源呀!”周子旭讓人給煮的薑湯已經上來了,他親手給父女倆端到手中。
餘海見閨女很自然地接過薑湯,也不客氣了,趁熱把薑湯喝了下去,被凍透的身子終於有了些熱度。他帶著笑意地道:“談不上家學淵源,我打獵的本事,還是跟一同來送獵物的趙大哥學的呢。說到打獵,趙步凡大哥才是真正的好手!”
“我們珍饈樓多虧有餘大叔和趙大叔照應著,為表謝意,今天中午我做東,望餘大叔賞臉……”不說生意上的往來,就單單說人家閨女對他的慷慨與幫助,周子旭覺得也理應盛情款待這對父女。
餘海忙婉拒道:“周少爺不必破費,我們還急著去同仁堂請孫大夫給草兒看看。”
“小草,你身體不舒服?同仁堂的孫大夫醫術的確不錯,要不我讓人請孫大夫過來一趟?”周子旭忙細細打量著餘小草,見她並不像生病的樣子,提起的心就又放了下來。
餘小草苦著臉喝完難喝的薑湯,對他隨意擺擺手道:“沒事,早上受了點驚,現在已經沒事了。是我爹太緊張了!”
餘海心道:早上都昏過去了,怎麼是我瞎緊張呢?
餘小草又道:“不過,這天氣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