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口味的煙霞草,再加上幾味草藥,把煙霞草的味道提升到極致,方圓數里的馬兒,都能嗅到它的味道!”餘小草心知他是故意這麼一問,便當著獸醫和馬場幾位管事的面兒,把“誘餌”的成分“無意”透露出來。
而獸醫和幾位管事,見主子和未來女主人,談論秘方並不避著他們,心中很是感動。陽郡王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幾分。
朱儁陽把手中的籃子遞給劉統領,他緊張中略顯激動地朝著自己的親信喊了一嗓子:“張群,你去試驗一下‘誘餌’的具體範圍,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咱們就開工去捕捉野馬!那群野馬大多數都比較神駿,能捉個七八匹回來,咱們馬場就不用擔心種馬的問題了!”
餘小草在一旁淡笑著看他們一陣忙碌,然後往馬廄中看了一眼,裡面的三匹馬兒,似乎不是那麼精神。再看看愁眉苦臉的馬場獸醫,很明顯這幾匹馬兒出問題了,難怪這幾日朱儁陽總往這邊跑呢,他現在把馬場看得比她還重要呢。餘小草不承認自己心中有幾分酸溜溜的!
她往馬廄中走近了幾步,看似無目的地靠近馬槽,帶著五彩石的右手,好像無意間劃過馬槽中的草料,裡面的青草和豆料如果仔細看的話,彷彿瞬間變得更加鮮嫩呢!
“郡主,馬廄裡髒,請您移駕……”劉統領的話音未落,卻見餘小草已經走進馬廄中,用一隻手撫摸著那匹病馬,一臉憐惜。
朱儁陽上前一步,取了瓢水,端到小草的面前,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餘小草彷彿收到什麼暗示似的,小手在水瓢上方一劃而過,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人的這番動作,看在別人眼中,頗有些眉目傳情的意味。獸醫那個瘦瘦的老頭兒,還故意略顯尷尬地轉開視線。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郡王爺用水瓢給病馬喂水,便提醒了一句:“郡王,這匹馬兒已經三日水草未進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瞪大眼睛,看到那匹站都快站不穩的病馬,奮力把嘴巴伸進水瓢中,一口氣把瓢中的水喝了個精光。咳咳!這不是打臉嗎?不過,獸醫尷尬的臉上,帶著幾分欣慰的笑意。能喝水,就代表病情有了起色。
馬場去年剛建起的時候,在關外頗有名氣的王獸醫,就被重金請了過來。他算是見證了馬場初時的艱難,和它一步步的完善和成長。馬場的每一匹馬兒,他閉著眼睛都能說出它的習性來,每一匹他接生的小馬駒都像他的孩子一般,融入了他的心血。
所以,每當有馬兒生病的時候,他比誰都著急,盡心盡力地去救治它們,如果遇到他治不好的,他心中比任何人都痛!這個有幾分痴勁的小老頭,無兒無女,把馬場當做自己的家,把馬兒當做他的親人。
因此,這有兩匹馬兒剛露出生病的苗頭,他就時刻不離地觀察、診斷、用藥……換做平常,按理來說這些馬兒至少應該有好轉的趨勢了,可偏偏在陽郡王面前,他失了手!剛開始生病的兩匹馬,病情更重了不說,還有其他的馬兒也有了相同的症狀。
能夠傳染的病情?難道……他遇上了棘手的馬瘟?不對啊,各種症狀都跟馬瘟相去甚遠,可怎麼就是治不好呢?
“咦?紅霞終於肯喝水了!!”王獸醫忙不迭地擠過來,把蹲在朱儁陽身邊的小草,擠得往一邊歪。如果不是朱儁陽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她很有可能一頭栽進旁邊的稻草堆裡。
朱儁陽鳳眸一瞪,冷冽的目光讓周圍其他人心中一哆嗦。可滿心都在病馬身上的王獸醫,卻一無所查,專心致志地檢查著紅霞此時的狀態。餘小草悶笑幾聲——陽郡王的威風,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朱儁陽無奈地衝她笑了笑,手指在她的小腦殼上敲了一下,不管她張牙舞爪地抗議,衝著王獸醫問道:“獸醫,這匹馬還有救嗎?”
“有救!當然有救!!”王獸醫顯得很亢奮,紅霞的狀態比早上的時候要好很多,而且開始有進食的意思了,“快!快去拿精草料來!!”
精草料是從京城千里迢迢運過去的,一般是給剛出生不久的小馬駒加餐用的,有時候為了照顧病馬,也會分些過來餵食。
“我來喂吧?”餘小草順手接過養馬人手中的草料,瑩白如玉的右手看似無意地在草料中翻了翻。
王獸醫眉頭微微一皺,也不管她郡主不郡主的,搶過端著草料的匾,輕聲嘟噥著:“這些精草料是給馬吃的,不是用來玩的!!”
劉統領被這倔老頭鬧得沒脾氣,趕緊提他擦屁股:“郡主,王獸醫性子耿直,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您可千萬別見怪!”
“沒事,他也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