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過來進食,今天一早才離開的。”
餘小草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點頭道:“應該是雪痕預知到天氣的變化,把馬群中體質較弱的帶到馬場進食,希望能夠增強它們的抗寒能力吧?”雪痕是她給那匹白馬首領起的名字,比起小白小黑小湯圓,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匹頭馬應該還會再來的,畢竟北方的冬季很漫長,低溫、雪災會給馬群中的老弱病孕帶來致命的打擊!”朱儁陽對於這匹頭馬智商如此之高感到好奇,不過想到自家小丫頭的手段,和家裡那些妖孽寵物,覺得此事應該跟她脫不開關係。
朱儁陽的預估,很快就得到了證實。當小草的青竹圖案的荷包繡得差不多時,馬場迎來了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暴風雪。嬰兒拳頭大小的雪球,從昏黃的天空中鋪天蓋地飄灑下來,室外能見度只有幾米。
馬場所有的馬兒都老實地待在馬廄中,就連喜歡到處溜達的黑旋風,也安分地回了自己的溫暖單間。每個馬廄的角落,都燒上了火盆取暖。每隔一日,王獸醫都會帶著馬場的獸醫團隊,一匹一匹地給馬兒檢查身體,確保每一匹馬兒都能平安度過漫長而又酷寒的冬季。
嚴管事冒著風雪,前來向主子稟告新的發現。在主子的屋裡撲了個空,他轉而來到餘姑娘的院子,果然在裡面尋到了自家主子。
“歇會吧,爺不急著穿,別累壞了眼睛!”朱儁陽那雙妖媚無雙的鳳眸,緊緊地盯著小丫頭手中的毛線針,俊臉上的表情柔得能滴出水來。沒想到小丫頭還有這一手,翻飛的手指,在毛線針上上挑下撥,那個據說是毛衣的東西,在她熟練的編織中,慢慢地增長著長度。
小丫頭說,要給他織件貼身的毛衣,既輕便又保暖。他心中是很受用很期待的,可是有怕小姑娘累到,忍不住出言提醒她多休息。
“沒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等給你織完,還要給蘇先生也織一件。這裡冷得太早了,蘇先生好像沒帶什麼禦寒的衣物過來!”餘小草嘴裡說著話,可絲毫沒有耽擱手中織毛衣的速度。
前世,為了省錢,弟弟妹妹的毛衣毛褲都是她手工編織的。雖然好久沒織,手藝生疏了不少,可略一練習很快又找回往日的感覺了。以她的速度,不要一星期就能織出一件毛衣出來。看著手底下染成湛藍色的毛線,想象著俊美帥氣的朱儁陽穿上的樣子,一定很陽光!!
“什麼?還要給那傢伙織?”朱儁陽心中的喜悅摻雜了一種酸酸的感覺,“你教會梧桐和迎春她們,幾個人同時織,蘇總管也能早些穿上。”
他承認自己非常不希望小丫頭親手給別人織衣物,一想到別人貼身穿著她的作品,他就有種想要扒下來,寧可毀掉也不能便宜別的臭男人的欲。望!
“大醋罈子!”餘小草斜了他一眼,抿嘴一笑。這傢伙的小心思,她還能不瞭解?
“爺只是擔心累著你!”朱儁陽死鴨子嘴硬。
“我不過把蘇先生當做兄長,你跟著喝什麼乾醋?”餘小草放下手中的毛線針,把梧桐縫好的一個抱枕拿過來,墊在自己身後,讓自己靠得舒服些。
“累了?休息一會兒,吃點松子和堅果!”朱儁陽把自己剝出來的松子仁、榛子仁,塞進小丫頭的手中,把她手中織了半尺長的毛衣,小心地拿到一邊。
餘小草接過來,小口小口吃堅果的時候,外面有人稟告說嚴管事求見。有什麼重要的事,讓嚴管事在這個暴風雪的傍晚,頂風冒雪地來回稟馬場事務?
“進來吧!”朱儁陽輕輕捏開一個山核桃,小心把裡面的仁取出來,放在炕桌上另一個盤子裡。
嚴管事進來行禮過後,站在一邊,看到自家主子專心致志地剝堅果,愣了一下,心道:不會是幫餘姑娘剝的吧?
心中剛興起這個念頭,就看到自家主子,從餘姑娘手中接過空了的盤子,把剝好的山核桃仁,塞入她的手中。嚴管事心中暗自想道:沒想到自家有冷麵煞星稱號的主子,居然跟王爺一樣,是一個把媳婦寵上天的人。
“有事?”朱儁陽見小丫頭更喜歡吃松子,耐心地一顆顆把松子仁剝出來。動作極其優雅從容,好像不是在剝松子,而是指尖在跳舞似的,絕對賞心悅目。
嚴管事趕忙收回視線,笑著稟告道:“果然如主子所料,那匹以白馬為首的馬群,今日入住了外圍的新馬廄。負責照看那邊馬廄的人,去添草料的時候,那些野馬雖然有些騷動,卻未曾對養馬人發起進攻,也沒有逃走的意思。”
“小丫頭,真被你猜中了。白馬為了自己的族群,果然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