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溫泉莊子散散心?
“你別跟著打岔,我在跟你兒子說正經事呢!”靖王妃絲毫沒覺察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問題,繼續跟兒子道,“我那個莊子,還有管事歸你了,地契什麼的明兒我讓梅香翻出來給你送去。到時候,你用莊子、人工和原材料入股,小草技術入股,收益你們看著分。”
靖王終於聽出意思來了,忙點頭道:“這是小草那丫頭又折騰出新的賺錢法子了?”
靖王妃瞅了一眼梅香手中的盒子,從中取了一塊榛仁的巧克力,塞入自家王爺的口中,巧克力的濃香讓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嚐嚐這新吃食,就憑這濃香可口的味道,就一定能暢銷。”
“嗯!還不錯!!女人和孩子一定很喜歡。王妃,怎麼不吃?不喜歡?”一向不愛吃甜食的靖王,把一塊巧克力吃完了。他這句還不錯已經是難能可貴的稱讚了。
靖王妃馬上把臉拉了下來,瞪了小兒子一眼,帶著怨氣地道:“還不是你這個好兒子,一天只讓我吃兩顆。不對,我今天才吃了一顆,還可以吃一顆才對!”
“母妃,您剛剛已經吃了不少點心,裡面也含有可可成分,再吃的話,晚上睡眠不好可怎麼辦?”朱儁陽見心疼媳婦的父王,不分青紅皂白跟著瞪他,忙解釋道。
靖王一聽,馬上倒向兒子一邊:“陽兒說得對,東西再好,也要有所節制。這東西在那兒又不會跑,細水長流,咱慢慢吃!”
“對了,剛剛你說用莊子入股。要我說,還入什麼股啊?等出了正月,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莊子什麼的就當做聘禮直接送過去就是了!”等那丫頭嫁過來的時候,莊子連同作坊,不就一塊兒當嫁妝又回來了嗎?幹嘛還合作入股,搞得這麼生分!後面這些,靖王雖然沒說出口,但靖王妃母子都聽出音來了。
靖王妃自然不會貪圖兒媳婦的嫁妝,不過京中那些命婦對於她家跟餘家結親,都不太看好,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如果媳婦的嫁妝能讓人驚羨的話,就能封了那些人的嘴。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不過,她那個胳膊肘子已經拐到外邊的兒子卻不識相地道:“可是……草兒丫頭手中已經有那麼多產業,要是她想把生產巧克力的作坊留給自家人的話,在咱們送的聘禮莊子上選址就不合適了。要不……還是兒子幫著在附近物色一些田地,買下來重新建就是了。”
靖王夫婦瞪了兒子一眼,心中嘆息不已:他們這是為了誰?這臭小子一點都不領情,白替他操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年在飛雪中悄然而至,餘、房兩家一塊吃的年夜飯,熱熱鬧鬧的,房浩麟小盆友跟這麼多哥哥姐姐一塊兒過年,興奮極了,鬧到大半宿都不捨得睡去。因著除夕晚上要守歲,兩家人也都由著他。畢竟年紀小,沒到凌晨就睡得磕頭打盹了,小草把他安置在自己的閨房中睡下。
正月裡,兩家人都閒了下來,不時地聚到一起,打個紙牌,搓幾圈麻將。靖王妃在初六的時候,請了戲班子到王府中,邀請餘、房兩家過府看戲。不光這兩家,幾乎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到了,這也存著將餘家這個未來親家,介紹出去的意思。
一開始,面對那麼多京中貴婦,柳氏還有些拘謹,不過靖王妃對她的態度很親近,又把她安置在身邊,身邊還有房夫人陪著,漸漸地她的神色舉止開始自然起來。
柳氏心中很清楚,此時的她代表著女兒的顏面。未來親家位高權重,親家母也是貴女出身,四周還有很多用挑剔的眼光等著看她笑話的高官夫人。小女兒獨自在京中謀生,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好不容易闖出一番天地來,她這個做母親的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能拖閨女的後腿!
腦中宮裡嬤嬤教給她的禮儀漸漸清晰,她越來越淡定,越來越遊刃有餘,哪怕是個別貴婦略帶刁難的問題,她也能應付自如。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靖王妃對她的態度,讓在座的命婦們對她不敢心存輕視,房夫人不時的幫襯,也替她擋了不少為難。
至於外院餘海、餘航和餘舤父子三人,就更不用擔心了。且不說靖王話裡話外的維護,就說陽郡王對三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不會有不開眼的人一頭撞上去,觸那個大煞星的黴頭。
戲曲精不精彩,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京中高層,幾乎沒有不知道靖王府要跟餘家做親的事了。餘家這個泥腿子出身的小家族,將在京城佔據了一足之地。
而內院的閨秀們,則對招待她們用的糖果點心津津樂道。自從“餘記糕點鋪”開業以來,這些京中的天之驕女們,瞬間拋棄了那些所謂的老字號,青睞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