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一個炮灰，可職責所在，不得不來。唉……！一句話，這年頭啥都不好混呀！

“少廢話，有事快說。”難得相聚的日子被打擾，華子昂大好心情一掃而光，莫浩東所說的事由他所起，必須得有個妥善安排，鬱悶情緒都發在齊天身上。

齊天好不惱，把心一橫，豁出去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耽誤了他可承擔不起後果，而且還是自家老大期待許久的大事。“報告老大，上頭下檔案，請您去批示一下，還有……。”齊天偷眼看看長孫凝，面露不忍。

“說！”

“是。”老大這可是你叫我說的，說了你可別後悔。“上頭通知，讓老大您馬上去開會，立刻。”

“開會？”華子昂皺起眉頭，昨天剛剛開完還有什麼事？下意識看向長孫凝，他好不容易才得空團聚又要開會，這不添亂嗎。

“老公，你快去吧，別誤了公事，不用管我。”長孫凝善解人意的搶先說道，淺笑怡然。

“凝兒……。”

長孫凝上前擁抱住華子昂，故作輕鬆說道：“好了老公，婆媽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很快回來。”華子昂心裡縱使萬般不想去，但他不能真的無視正事，只顧及兒女私情，給長孫凝安排好，跟著齊天急匆匆離開。

獨自留在房間裡，長孫凝笑容斂起，深邃眼神飄向窗外。總覺得齊天話裡有所隱瞞，特別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大有問題。

砰！

一聲巨響從華子昂的辦公室裡傳出來，聽到的人無不汗毛倒立、心驚膽戰，提著氣不敢喘。齊天站在辦公室地中央，向前不是，後退也不是，想勸說，張張嘴卻終是沒說什麼？

身為華子昂身邊最親近的人，縱使沒看見，從反應已猜到檔案寫的內容。自家老大的權威是容挑釁的嗎？自家老大的決定是可質疑的嗎？自家老大的心意是能左右的嗎？開啥國際玩笑，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這些年跟在自家老大身邊，什麼危險的陣仗沒見過，但在十分鐘前，他發誓，絕沒見過自家老大如此暴怒，情緒不可抑制側露的樣子。人在憤怒時，容易暴露弱點，這在對敵時是十分危險的，但也更加表明自家老大是多麼在乎心尖上的人。

喜怒形於色的是人，不形於色的是神，他希望自家老大是戰場上的神，生活中的平凡人。做神太孤獨寂寞，也讓人心疼，特別是對兄弟家人而言。所以，齊天真心的，希望自家老大在戰場上是俯仰天地，所向披靡的無敵戰神，生活中是嬌妻稚子的幸福男人。

彎腰撿起被華子昂怒摔在地的申請報告，翻開最後一頁，審批欄裡五個黑色大字：暫不予批准。

有一瞬間，齊天怒火中燒，但隨即轉化為心疼，替自家老大心疼。人人都羨慕位高權重，也希望自己能夠是那樣的人，但真正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要揹負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算計又有幾人能懂其中的無奈？看吧，僅僅是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波折叢生，偏偏又不能用武斷的方法解決。

“老大。”非正式場合，齊天習慣這樣稱呼華子昂，聽起來更親切。

華子昂面向窗戶，雙手插腰而立，周身裹著能凍死人的寒氣，沉默半晌說道：“備車。”

“是。”

華子昂生氣，憤怒，但強硬態度解決不了問題，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可能會傷害到他最想守護的人，那萬萬是他不想看到的。不是要開會嗎，那就去開，看是不是為他精心準備的‘批鬥會’，他正好也想批一批。往日追著他嘮叨結婚生子的事，比他老爹老孃還在上，這會兒他要結婚又不準了，他倒要好好問問，這當中，差啥！

晚上，華子昂沒回來，招待所按事前交待的給準備了晚飯，長孫凝胃口缺缺，吃了幾口便放下了。快十點的時候，接到華子昂電話，說要到外地去開重要會議，並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很忙，不捨的情緒穿越電波，充溢整個房間滿滿都是。電話那頭，筷子與餐盤相碰的聲音聽得十分清楚，顯然他是藉著吃飯的空當給打的電話。這個時間才吃飯……，長孫凝有些心疼。還以為他只是去處理例行公事，沒想到卻是匆匆的離別。

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在草原上的趣事、喜事也還沒來得及跟他分享，短暫的相聚就又要不期然的分別了，而且這次可能要很長時間見不到面。她本想說些挽留、捨不得的話，但終是話到嘴邊全都咽回去。軍令如山，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與其影響他的情緒，還不如讓他安心，所以她最後說了‘不要擔心她’‘注意安全，保重身體’‘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