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這樣的橫禍誰人能夠冷靜下去,就連旁邊高高大大的張大山眼淚也是擋不住,亂糟糟的頭髮零落之中還穿梭著枯葉,很顯然是從山上急著把兒子揹回來的。
“唉,張娘子,別哭了,趕緊把小山送到鎮上去罷。”王大娘開口勸道。
“是啊張大姐,快把小山送過去罷,流了這麼多血,再這麼流下去怕小山就危險了,我家男人在家能來幫忙,我現下就去喚過來。”周家媳婦說完就趕緊回去了,上一回她坐月子的時候,張大娘可是給她送了好幾只野雞。
剛趕過來的辛豐收看到躺在地上臉色發白昏迷的張小山,道,“大山,快背過去吧,我們輪流背過去還來得及。”
張大山把臉上的淚痕擦了,用力地點了頭,把張大娘扶起來蹲下身就要背起張小山。
趕過來的辛十娘正好遇見這個場面,忙擠開人群,阻止道,“別動小山!”空間之女尊悠閒生活
哭得整個淚人一般的張大娘見著辛十娘,就像身處絕地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得身子都無力了,踉蹌著走過來拉住辛十孃的手袖,“十娘,你救救小山,大娘知道你本事了得,你快救救小山,大娘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張娘子,十娘哪懂得治這個?還是快點送去鎮上叫大夫給治治吧。”王大娘過來扶起她,別為難辛十娘一小姑娘。
“十娘懂的,我知道十娘懂得治的。”張大娘卻是堅定認為辛十娘可以,掙脫王大娘的手,過來拉著辛十娘,哭得紅腫的眼看著她,“十娘,大娘求你,大娘求你救救小山。”
旁邊的辛豐收跟張大山一臉的為難,這麼重的傷十娘一小姑娘如何能治得?但是心裡都有點期盼,現在過去鎮上,那也是來不及了的。
辛十娘沒管太多,點點頭對失去方寸的張大娘道,“您別急,我先看看再說,我定會盡力叫小山與以前那般無事的。”
“好好好!”張大娘連說三個好,這才鬆開辛十孃的手。
辛十娘忙過來檢視張小山的傷口,讓張大山辛豐收等人站遠些別圍著過來,不透氣。
傷口很嚴重,口子足足有四寸長!
如辛大寶說的,都能見到小腿裡的白骨了,而且現在還在大量流血,照著這樣流下去只怕不止這腿得廢了,連張小山本身都有危險!
瞧著她翻開傷口,張大娘張大山跟辛豐收王大娘還有旁邊幾個村裡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風流大明
辛十娘沒去理會他們的目光,從懷裡拿出針蒲,取出最大的一根銀針直接就扎到張小山小腿前部的通詠穴上,一針下去後血就不流了。
“大山,你看,兒子的血止住了,止住了!”張大娘拉著男人的手臂喜極而泣,“十娘能治,我說十娘能治的!”
“嗯,十娘能治得!”張大山臉上也揚起一道神采。
“大娘,有沒有席子?”辛十娘沒聽到太多,給張小山止了血後抬臉跟張大娘道,“有的話拿張席子出來,把小山抬到乾淨的席子上去。”
張大娘連話都沒說直接就衝進房裡把席子拿出來鋪到地上,辛十娘沒來得及安慰她便讓她去倒涼白開水來,然後讓張大山跟辛豐收把人抬到席子上去。
“十娘好像能行?”旁邊一個村裡年輕媳婦道。
“不知道,看看吧。”另一個年輕媳婦接過話,“不過十娘很會治咳嗽,我那姐兒三服藥下去咳嗽就好了,也不鬧人了。”
“十娘她應該能行。”王大娘看著辛十娘那認真的小臉,點點頭。
辛十娘全神貫注,並沒有注意周遭村裡人的表情全都盯在她身上來,張小山被輕抬到席上的時候,辛十娘就開始認真地檢視他的傷口。
那血跡模糊猙獰的傷口看得辛豐收跟張大山兩個男人都是腳心發癢,旁邊的小婦人更是看都不敢看,後面趕來的周家媳婦跟她男人,看到辛十娘在張小山治,特別是看到了辛十娘翻開傷口的動作,那滿手的鮮血看得他倆臉色一白。夢魔大人,天亮請滾
辛十娘翻了翻看了個清楚,心裡也有個大概,在旁邊的水盆清水裡洗乾淨了手,然後叫張大山跟辛豐收按住張小山,她要給他洗傷口,這可不是件容易事,這裡不是她所在的現代,沒有麻醉藥沒有破傷風防禦,就連消炎藥也沒有,有個萬一這腿都得廢了。
辛豐收跟張大山沒有說別的,只聽著吩咐把張小山的肩膀雙腿按住,沒有太多的話,辛十娘把汙水倒了,張大娘這時候端著水出來,辛十娘讓她去把針線拿出來浸開水,然後便不再多言。
又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