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十娘與這武師問了幾句話,感覺他一是一二是二,眉間端有幾分凜然正氣後這才點點頭,叫朝哥兒婉姐兒上前去與他問好。
武師長得高大魁梧,不過身手卻不笨重,極是敏捷,辛十娘看他在朝哥兒婉姐兒面前打的一套拳,行雲流水十分酣暢,喝聲中氣十足,拳腳虎虎生風鏗鏘有力,又見朝哥兒激動地紅了小臉,婉姐兒也是兩眼冒期待,辛十娘這才叫房媽媽拿著一錠十兩的銀子賞了他,並且囑咐明日起就勞駕武師好好教導朝哥兒,至於婉姐兒,那就是個順帶的,只希望她習上那麼一兩招強身健體,別養成走一步歇兩息動不動頭疼發熱便好。
武師領著賞銀下去了,朝哥兒還處於剛剛武師打的那套厲害威武的拳法昂奮狀態中沒回神過來。
不管年紀大小,男孩子天生就對著這些舞刀弄槍的功夫有著與生俱來的痴迷,他醒神過來,眨呼著閃亮的大眼睛,拉著他孃的袖,“娘,娘,你看到沒有,剛剛忠叔那套拳是不是打得勇士極了?”
“是呢,端是大勇士呢。”辛十娘笑笑,“只要朝哥兒好好習,以後朝哥兒也會如此英勇的。”
朝哥兒等的就是他娘這話,大大的虎目裡滿是驚喜,道,“既是如此,以後便叫我每日與忠叔習上兩個時辰吧!”見他娘搖搖頭,他急道,“一個半時辰太少了!忠叔那麼多本事,每日一個半時辰能教給我啥?我又能習到什麼本事?娘啊,你就應了我吧!我可喜歡忠叔那套拳了!”
婉姐兒可不似她弟弟那般貪心,她覺得一個半時辰剛剛好,在旁看著她弟鬧,順帶說著風涼話,道,“弟弟,忠叔剛可說了,習武不是件容易事,咱還小,現下才只得一個半時辰,可待我們長大些了,那便能每日兩個時辰甚至更多,你還是別好高騖遠罷,現你就是找娘鬧,娘也是不會答應你的,惹急了娘,當心娘給你減到了一個時辰。”
“一個半時辰都嫌少,如何能再減到半個時辰?姐你別胡說,娘才不會如此!”朝哥兒虎目威嚴,瞪了笑嘻嘻的姐一眼。
房媽媽見小少爺如此爭氣,既是心疼又是欣慰,可習武可是件辛苦的差事啊,急不得,她伸手帶過還在鬧的朝哥兒,與他笑道,“原你娘是不想叫你現下就習武,是你爹要你學如此才喚來了武師,習武好是好,可你現還小,受不得太多鍛鍊,不然容易傷身,屆時你就該長不高了!你且聽你孃的話,待得你長大了,把所有字都習了,那時便再也不用去私塾,可以專心與你忠叔習武?”
朝哥兒瞧向他娘,有些委屈,“娘,可真連半個時辰都不能再加嗎?”
辛十娘失笑,抬手把嬌兒喚過來,輕撫他的背笑說道,“可真不能再加呢,你姐說得對,房媽媽說得也在理,她們說的,就是娘要與你說的。”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個,“朝哥兒聽話,待得兩三年,你長大些了,娘便多給你習半個時辰,可好?”
原本還有些不樂意,但被其母親輕親了一下的朝哥兒小臉發紅,有些喜又有些羞澀,點點頭方才道,“如此便聽孃的罷。”
婉姐兒見了,急忙湊過來,“娘,我也要。”
辛十娘把她攬過來,也輕吻了一下,順帶囑咐道,“明兒習武的時候,婉姐兒是姐姐,弟弟若有不懂的,可得好好教導弟弟,切莫與弟弟意氣用事?”
婉姐兒原本還是笑嘻嘻,聽聞她娘這話,不由得苦了小臉,道,“娘,弟弟可不比我差,他才無需要我教導。”
弟弟自小就是個霸道性子的,什麼事都喜歡自己做主,還時常叫她不該這樣不該那樣,與先生習得幾日,便與先生一般時時講道理,可把她煩死了,可卻又說得端是個道理了,她反駁不得,如此她娘還叫她多多教導弟弟,她不要叫她弟弟反倒把她教導了,便是偷笑了。
辛十娘看向朝哥兒,朝哥兒蹙蹙眉,與她道,“娘你無需擔心,當年原是該我先出生的,不過是我讓她一讓,這才叫她先出來,倒叫她成了姐?”說到這他小臉上一派無奈,搖搖頭,“如此便叫她大了我一點,可是現下她懂得都不如我多,還得我時時提拔她,娘你切莫叫姐她反過來教導我,你該叫我多多關照她,大都時候都是姐她不懂事,可都是我不與你計較。”傾世帝王寵:鬼魅四小姐
房媽媽拿著帕子掩了嘴直樂乎,辛十娘同是無言以對地看著這個巧嘴簧舌的兒子,婉姐兒無力地趴在她娘懷裡,她不要與這個弟弟說話。
辛十娘正欲教訓這個枉大的兒子,丫鬟進來說二姨娘來了,辛十娘眉梢一挑,須臾點點頭,“請二姨娘進來罷。”
房媽媽道,“她過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