鐳射，衣服落地的時候，已經只剩幾塊布料碎片。

“防守這麼嚴密？”她在心裡思忖著，“裡面會藏著什麼東西？”

蕭雨歇繼續往裡扔揹包裡的東西，等她看清鐳射的痕跡，發現頂上有小小的空隙足以鑽過去，或許是這個通道的設計師沒想過人能貼著天花板透過，不過她決定試一試。

在過去之前，她用內力將手包裹起來，試探性地往裡伸出手指，鐳射射過來，她手上一熱，指尖有燒灼的痕跡，但是並沒有洞穿，這說明有內力附在身體上，一次兩次的鐳射還是足以抵擋的，這無疑給了她更大的底氣。

她如壁虎般爬上天花板，順利地透過這裡的鐳射通道，而後又遇到種種高科技陷阱，皆被她一一化解，直到她透過最後一道關卡，身上才沾染上那一點小紅點，和機械的女電子音，“發現入侵者，發現入侵者。”

這個聲音比剛才的快很多，蕭雨歇竟從中聽到了驚慌的意味，她推開門，環顧四周，確認無危險後開啟手電筒，這個大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牆壁上、架子上，掛著無數塊螢幕，實時播放著監控影片，她摸索著走進去，中間一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這裡播放著那麼多監控錄影，為什麼一個看著的人都沒有？還是說……她指尖不禁敲了敲中間那臺巨大的機器。

“你好，”一直播報入侵者的電子音突然轉換了態度，態度變得和藹可親起來，“我是人工智慧小宙。”

蕭雨歇瞪大雙眼，緊急聯絡葉雲輕處理這種情況。

“人工智慧？”被吵醒的葉雲輕揉著自己的眼睛，聽到這個訊息睡意不翼而飛，“你問她避難所是什麼情況。”

這個小宙彷彿有所顧忌般，從善如流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在末世來臨之前，科學家們發現了這架隱藏在地底深處的宇宙飛船，然而在幾方勢力的角力下，沒有做好準備就貿然往裡發掘，放出了致命的寄生病毒，他們遇到的喪屍、動物、有智慧的植物皆是這種病毒所致。

在得知事情的嚴重性後，官方讓軍隊冒著生命危險清理掉隱藏其中的喪屍病毒，並緊急研究病毒疫苗，將這所宇宙飛船的部分割槽域改為避難所，供科學家們、軍隊和聞聲而來的政客、富豪們居住。

“那些科學家們呢？”蕭雨歇面對這個“人工智慧”的話並沒有全盤相信，“為什麼沒有他們的身影。”

“系統故障，系統故障，”女電子音重複幾句後，才驟然換一個男聲線，“科學家們並不存在。”

“科學家們第一批登陸諾亞方舟，”女電子音堅定地播報著，“他們是第一批登上諾亞方舟的人。”

蕭雨歇無語地面對兩個聲音爭吵——其實也不能說是爭吵——各執一詞，險些把人工智慧自己給弄暈，由此看來，在它的印象裡，科學家們早就登上了諾亞方舟也就是這艘宇宙飛船，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集體消失，甚至連掌控全域性監控的人工智慧都不清楚。

見它們吵不出什麼結果，蕭雨歇只好問下一個問題轉移它們的注意力，“那天氣是什麼情況？這個世界是不是一個遊戲？”

沉默半晌，兩個電子音都沒有答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老年電子音，“捕捉到關鍵詞，遊戲，開啟諾亞方舟資料庫，諾亞方舟資料庫已損壞，讀取存在的資料。”

“真實遊戲，”老年電子音機械化地讀出來，“絕對真實，用於種族的優勝劣汰。”

“還有呢？”蕭雨歇等半天沒見它繼續往下讀，只好追問道，“具體是什麼模式？怎麼脫離遊戲？”

“真實遊戲，分三種，第一種，世界末日，”老年電子音道，“第二種，已損壞，第三種，已損壞，脫離遊戲的方法：遊戲中死亡。”

遊戲中死亡就能脫離遊戲？面對死的問題，蕭雨歇總抱著最高警惕，“我不信，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但依然還在遊戲中。”

小紅點閃爍得越發快速，“遊戲內測，資料提供正式開放的參考，活到最後一個的勝利者，享有遊戲內測的所有記憶。”

這和她所推測的倒是挺相似。

蕭雨歇站在那裡，久久無言，小紅點也停止閃爍，靜靜地呆在她身上。

“異度空間是什麼？”她問。

這個問題老電子音倒是非常流利地給予解答，為了讓遊戲玩家更好地“享受”遊戲，真實遊戲特地設定異度空間，免費提供水、食物、補給品和技能。

聽它們所說，這個遊戲彷彿一點壞處都沒有，在遊戲裡死亡，只會脫離遊戲，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