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歇眼尖地發現走廊裡冒出一個又一個白大褂,它們手握著刀片和鑷子,白慘慘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它們不顧正在廝打的喪屍和團隊成員們,直愣愣地朝法師和牧師們聚集的地方走來。
“用法術試試,”此時,法師們的法術已經準備成型,葉雲輕一下令,火球、雷電等法術直接劈在這群白大褂身上,這時候他管不了這些生物能否恢復正常,他要保證活著的人的生命。
這些白大褂手無縛雞之力,一下子被法術們打成焦炭,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看見火光裡,一群黑壓壓的蜜蜂從它們的屍體中破殼而出,朝他們飛來,站在前排的法師一下子被蜜蜂的毒針紮在臉上,疼痛讓他們站不起來,直接倒在地上抱頭痛呼。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們失去了三個法師,陣型也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被一衝而散。
“該死,”沈然咒罵一聲,迅速地念動火牆術咒語,一道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牆將他們和蜜蜂隔開,蜜蜂們依然不顧一切地朝他們撲來,被火燒地噼裡啪啦作響,小小的黑色屍體掉在地上,形成一條黑色的線。
和喪屍們的纏鬥還在繼續,這些喪屍不知被研究所做了什麼手腳,他們體質大增,力量極大,速度很快,不知疲憊,沒過多久,團隊成員們便有些支撐不住,蕭雨歇騰出手來,從揹包裡抽出匕首,上去直接解決掉一隻,和這隻喪屍纏鬥的人們加入其他戰團,很快將這八隻喪屍全數爆頭。
“我的媽呀,”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人們橫七豎八地坐了一地,尚有餘力的蕭雨歇把白大褂們的屍體和喪屍們挪進一個實驗室,又將實驗室的門窗關上,若不是他們在地底要珍惜空氣,她也想一把火將這些屍體付之一炬。
“那些中毒的人該怎麼處理?”子耀偷偷在好友頻道里徵詢葉雲輕的意見,“我的治療法術沒辦法淨化那些毒液,從異度空間帶來的解□□也不行,他們……可能會變成白大褂那樣。”
被毒針扎過的三名法師似乎明白他們即將面臨的結局,一個個沉默地坐在角落裡。
葉雲輕讓他們休息片刻,自己走到這三名法師面前,低聲說,“抱歉,如果你們想離開的話……”他話音未落,其中一名法師忽然瞪大了眼睛,他扼住自己的喉嚨,無聲地張了張嘴,頭一歪,倒在地上,死了。
“我們不離開,”這名法師的死給了其他人力量一般,其中一個法師斬釘截鐵地說,“反正都是要死的,你就當我想盡一份餘力吧,”他慘笑道,“人固有一死,有重如泰山,有輕如鴻毛。”
“你呢?”他問向另一個法師。
“我,”這名法師蠕動著嘴唇,半晌才說道,“我不想孤零零地死在這裡,我跟你們走。”
兩名中毒的法師都表示要一起走下地下二層,但其他人並不都是這麼想,人一多,心就不齊了,在他們準備朝地下二層進發之前,一個小隊朝葉雲輕走來,表示不想再往下走了。
“抱歉,”出人意料的是,葉雲輕竟微笑著回絕了他們的請求,“如果你們在地上一層的大廳說自己不想下來,我可以允許,但現在,不行,”他轉頭向蕭雨歇喊,“蕭蕭。”
蕭雨歇嘆了口氣,將小隊這五個人一一擊暈,然後按照葉雲輕的指示將他們綁在一起。
有此前車之鑑,躍躍欲試的其他人不敢再上前要求離開——葉雲輕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一旦有一個帶頭逃跑的,就會出現更多個,哪怕那些人一開始沒想到要離開。
他給那五個綁在一起的人施展輕身術,這樣就能輕鬆地將他們拖到地下二層,蕭雨歇照例在前面探路,葉雲輕為她施展一個護盾術,這個護盾是無色的,能更好地隱藏她的存在。
她沿著樓梯走到地下二層,推開樓梯門,一腳踩進一灘粘稠的液體上,她卻絲毫沒注意腳底的糖漿,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幾乎佔據大廳全部天花板的蜂巢,無數只蜜蜂在蜂巢旁邊辛勤地飛舞,這裡的辦公室和實驗室彷彿被打通了一般形成一個巨大的大廳,蜂巢下面是大片的花田,種著許多朵小白花——和葉雲輕預料之中的一模一樣。
她沒看到楚歌一行人。
蕭雨歇一步一步朝外走,向葉雲輕報告這個訊息,他詢問過蜜蜂的數量和花田的面積,對自己的計劃略做修改。
“這次,戰士和肉盾留在樓上,”葉雲輕通知團隊的其他人,“刺客和法師跟我過來。”
不管地下氧氣有多稀少,面對蜂巢和花田這兩個大殺器,他們只能用火這個武器,他看向沈然,“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