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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了。”

趙小富切了聲,站在滑板上,雙手杵著竹竿,重心一沉,雙手往後一推,整個人往前滑出去很遠,“誰說滑雪就要著涼了,我看你是膽小鬼不敢吧,是不是怕輸給我啊,玩不起就別說啊。”

“誰怕誰啊,你問問大家,整個村裡是我先開始滑雪的呢,我才不怕你呢。”

“不怕就來比啊,你贏了我把我爺給我買的彈弓借你玩三天。”趙小富就是老趙家的孫子,文蓮的兒子,從小被家人捧著慣著,久而久之有些心高氣傲,但老趙家境富裕,誰都不敢招惹他,得知村裡的小孩都跑來樹林滑雪,他本是不屑一顧的,他爺什麼都懂,遇著什麼新奇的玩意就會給他買,他從不缺好玩的,但樹林的人越來越多,以往圍在他身邊的人也全來這邊了,他耐不住心頭好奇,過來瞧個究竟,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喜歡上滑雪了,刺激又好玩,比堆雪人打雪仗有趣多了。

眾所周知,滑雪是從周家傳出來的,大家公認的最厲害的就是栓子了,趙小富素來站在人群中要人仰視,怎麼能讓栓子搶走屬於他的目光,他讓他爺請木匠做了最光滑平整的木頭,竹竿也是精挑細選剛適合他手掌的,就想和栓子一較高下。

不就去趕集嗎,有什麼好值得興奮的,趙小富罵了句土包子。

栓子勁兒來了,“你才土包子呢,比就比誰怕誰。”

兩人站在平日比賽的線上,圍觀看熱鬧的孩子做評判,其中,高個子喊了聲開始,栓子和趙小富對視一眼,厚積薄發的往前衝,周圍沸騰起來,拍手喊加油。。。。。。

滑至樹下,栓子不察,被露出來的樹杈絆著一下,整個人摔了出去,慢一步的趙小富幸災樂禍哈哈大笑,結果樂極生悲,他也跟著摔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壓著栓子,栓子疼得眼毛精光,被趙小富一壓,肚裡的粥快被壓出來似的。

趙小富掙扎著起身,後邊看熱鬧的人捧腹大笑,兩人都沒滑至終點,還沾了一身雪,栓子爬起來,身上溼透了,顧不得眾人的嬉笑,他跺跺腳,撿起地上的竹竿,“趙小富,你身上溼了,趕緊回去換身衣服,梨花就是這麼感冒了的,我要回去了。”

梨花發燒,她奶罵得她娘無言以對,若他跟著生病,他奶還得鬧,脫下腳上的木板,火急火燎朝家跑。

趙小富興致勃勃,還想繼續比賽呢,在場的人大多上午也在,勸趙小富,“你快回家換身衣服,栓子妹妹就是這麼病了的,他爹孃抱著她去方大夫家哭得厲害呢。”

趙小富不以為意,拍拍胸脯,壯志凌雲道,“我又不是梨花,我才不會著涼,來來來,誰要跟我比,我們接著來啊。”

玩心被勾起,大家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栓子站在門口,探頭探腦許久才摸著門竄進屋,他應過黃菁菁不滑雪,結果沒做到,怕黃菁菁罵人,他偷偷摸摸跑回西屋,梨花躺在床上,劉氏坐在床邊縫製衣衫,他吞嚥了下口水,拽著褲腳跑過去,“娘。”

劉氏正在想事,被嚇了一跳,手一滑,針戳著了食指,疼得她甩開了針,食指頓時起了一粒鮮紅,她眉頭一皺,抬頭望著栓子,“怎麼了。”

栓子心下懊惱,有些害怕,“娘,您的手留血了。”

劉氏低頭瞅了眼,食指伸進嘴裡,吸了一口,“不礙事。。。。。。”伸出食指,上邊的腥紅已沒了,劉氏打量栓子幾眼,這才發現他衣服是溼的,立即緊張起來,“你去哪兒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栓子不敢隱瞞,把滑雪的事說了,努力為自己找藉口,“我答應了奶不滑雪的,但趙小富狗眼看人低,我氣不過才和他比試的。”土包子是罵人的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才不怕趙小富呢,趙家做的是缺德的事,他差點被趙小富他爺賣了,罵他土包子,他爺不就是靠著土包子掙錢?

劉氏一驚,倏的從床沿站了起來,伸手就給了栓子一個耳光,“滑雪,你怎麼又去滑雪了,沒看見梨花早上去滑雪回來都發燒了啊,你怎麼就不長長記性,你奶還要怎麼和你說天冷不能滑雪,你耳朵拿來幹嘛的,不聽話就割了算了。”

劉氏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往回沒分家,家裡的大大小小事都有黃菁菁拿主意,生病了黃菁菁拿錢看大夫,分了家,什麼都要她出面,家裡就那麼點錢,看病都不夠,想著,忍不住伸手戳栓子腦門,“你多大了,怎麼就不能多想想,你生了病,娘還拿得出錢來嗎。。。。。。”

栓子難以置信的瞪大眼,從小到大,劉氏從沒打過他,別說打,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怎麼忽然就變了,他捂著臉,委屈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