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煮粥,沒交代其他,花叔是不是有事?”
“沒沒沒,我就隨口問問,米久在床上睡著,約莫要睡一至兩個時辰,我找找你婆婆去。”
劉慧梅看他好像遇著什麼愁心事似的,應了下來。
誰知,老花出門溜達一圈都沒找到黃菁菁,累得自己滿頭大汗,又不敢明目張膽問地裡幹活的人,只得灰頭灰臉的回來了,剛坐下,臉上的汗還沒幹呢,門外便傳來黃菁菁的呵斥聲,“奶奶怎麼說的,下雨後河裡漲水不能去玩,能耐了啊,老花沒空就自己去,還把梨花也帶過去,掉進河裡淹死了誰管你,馬上都去學堂唸書了還不懂事,這麼喜歡玩,我讓你爹找夫子把束脩拿回來,天天去河邊玩,晚上也別睡覺了,從早玩到晚。”
老花眉心一皺,怕驚著屋裡睡覺的米久,抬腳進了屋子,見米久睡得熟,這才出門。
聲音仍然在屋外,他走出門,就看黃菁菁手裡拿著荊條,栓子挽著褲腿,悻悻的站在黃菁菁跟前,左右跟著梨花和桃花,黃菁菁方才罵的是栓子,隨後又罵桃花,“你哭什麼哭,以為你委屈呢,三人裡,你是姐姐,姐姐是做什麼的,不照顧弟弟妹妹就算了,還起鬨去河邊玩,你想想自己做的對嗎?”
最小的是梨花,老花想著黃菁菁不會批評,不料想錯了,黃菁菁調轉方向,就朝渾身溼透的梨花道,“栓子說去你就去,你這麼聽他的話怎麼不聽奶奶的話,虧奶奶還去鎮上給你買糖吃,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話落,三人身上一人捱了一荊條,老花打了個寒顫,聽著梨花壓抑不住的哭聲才反應過來,上去勸道,“怎麼了,什麼話好好說,光是打有什麼用?”伸手抽黃菁菁的荊條,沒料到黃菁菁轉過身,反手就給了他一條子,老花臉色煞白,急急後退了一大步。
“做什麼,要不是河邊有人洗衣服,梨花就沒命了,與其讓他們淹死,不如死在我手裡一了百了。”
桃花懂事些,邊抹淚邊認錯,“奶奶,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別生氣。。。。。。”
“生氣,我氣什麼,命是你們自己的與我何干。”話完,拉著梨花朝屋裡走,見桃花和栓子要跟上,她冷聲道,“站著,好好反省,平時說再多都沒用,不聽話就站著,別進門了。”丟下這句,冷冷的進了門。
看都沒看老花一眼。
老花忙垂下眼簾,雙手交疊在胸前,甚是老實,待黃菁菁進了門,才走向栓子和桃花,瞅著院門,防止黃菁菁忽然出來,“你們做什麼事惹怒你奶奶呢?”
他就奇了怪了,這麼厲害的人,怎麼還有人敢不聽她的話。
栓子和桃花聽著老花的話,壓抑剋制的哭聲陡然爆發開來,栓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去河邊玩水,把梨花帶到河邊,梨花沒站穩,掉到河裡去了。。。。。。”聲音斷斷續續,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嗝聲,抱著老花大腿,哭得肝腸寸斷。
這時,院子裡響起黃菁菁的怒吼,“哭什麼哭,要把米久吵醒才甘心是不是,給我老實站那兒,眼淚收回去。”
劉氏和周士仁不在,她徑直推開西屋的門走了進去,找了梨花的衣服給她穿上,若不是在場的人多,三個孩子沒準都能死在裡邊,河裡漲了水,梨花這麼小的個子最容易淹著,她在山裡割豬草,聽著河邊忽然鬧哄哄的,也沒當回事,後聽著栓子和桃花的哭聲才心頭一涼,丟下揹簍就跑了下去,那會腦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梨花被徐氏從河裡抓起來,衣衫淌著水,嚇得小臉烏青,人都傻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見著她,才好似有了魂魄,驚恐萬分的喊了聲奶。
黃菁菁氣得不輕,早上她出門,栓子他們蹲在桃樹下撿被風吹下來的桃子,想著劉慧梅和老花在家,沒有多想,不曾想三人膽大包天,跑到河邊玩,她可以好好哄著他們給他們講道理,但黃菁菁不想,有些話說得太多了,再說他們也不當回事,在路邊掐了根荊條一路打著他們回來的。
給梨花換好衣衫,問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梨花搖搖頭,看黃菁菁臉色不好,老老實實道,“梨花害怕。”
黃菁菁點了下頭,讓她去床上睡覺,自己去了堂屋,劉慧梅聽著黃菁菁的罵聲,前後猜測就知道了因果,她忙著趕製衣服,沒有多加留心,怕黃菁菁責怪她,主動道,“是我的疏忽,我做針線活入了神,忘記找找栓子他們。”
“家裡有孩子,不管做什麼你都要看看,做針線活無人說你什麼,但一個院子,栓子他們被人販子拐走了你是不是也留意不到?”黃菁菁這點是來氣的,誰家有個孩子都要分些心思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