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想到能掙更多錢,周士武激動不已,送黃菁菁回屋,老花剛洗完衣服,晾在走廊的衣竿上,大多是米久的尿布和衣服,黃菁菁和老花愛乾淨,米久天天晚上要洗澡換裡衣,因而老花每天都要洗,他笑著喊了聲花叔,“花叔,接下來我不出門了,衣服留著我早上過來洗,天冷了,別凍著您的手。”
老花雙手凍得通紅,似乎沒想著二人會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為情,聞言,急忙縮回手藏在背後,偷偷瞟了黃菁菁眼,訕訕道,“沒事的,衣服不多,你娘讓我熱溫水洗,你大哥的新衣服還沒穿過呢,溫水泡了會掉色。”
周士文兩件新衣和鞋子,大冷的天,鞋子洗了不容易幹他就沒洗,只把衣服給洗了,等周士文回來就能穿。
“娘說的對,天冷了,容易長凍瘡,您注意些是好的。”周士武扶著黃菁菁上了臺階,問有沒有什麼活需要做的,他一併給弄好,老花把洗衣服的水倒了,指著竹籬笆道,“你娘說得空了挖個小渠,洗衣服的水能流出去,改天得空了,你把鋤頭拿過來,我們一起弄。”
周士武點頭應下,抱著米久在屋裡坐了會兒,說起趙大兩家的事情來,秦氏和大兩媳婦鬧得厲害,大兩媳婦吵著和離,說分了家秦氏只給二兩帶孩子,鬧得二兩過意不去,要把田子抱回來自己帶,秦氏慪上了,說什麼都不肯,趙家不太平著呢。
有些事,他不好說,大兩媳婦抱怨的不是假話,但趙二兩和徐氏忙得腳不離地,哪有功夫帶孩子,以前是要操持生計,如今是真的忙,趙二兩給了秦氏錢財,大兩媳婦說應該給她,秦氏跟著她們住,吃她的穿她的,把錢給秦氏還不是貼補田子了。
因著這件事,村裡人眾說紛紜,想著米久生下來就是黃菁菁和老花帶的,他怕以後劉慧梅說閒話,“娘,不然我把米久抱回去算了,他身子硬朗多了,我揹著他也能幹活,實在不行讓桃花看著他。”
黃菁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麼,“抱回去,不說米久認人,抱回去你晚上敢睡嗎,米久半夜要起來吃奶,尿了要馬上換乾的尿布,否則裹著溼的容易著涼,你白天累得不成樣子,晚上照顧得好米久?一晚上兩晚上沒問題,時間久了呢?你大嫂那用不著擔心,她要是忙不過來,該幫的我不會偷懶。”
但是以劉慧梅的性子,估計不願意她插手吧。
“那怎麼行,娘您身體不好,大嫂的雙生子。。。。。。”
“一驚一乍做什麼,現在知道娘累了,早些年做什麼去了,你先好好忙佐料粉的生意,忙不過來叫你花叔幫忙,雙拳難敵四手,打架是這樣,幹活也是這樣,別捨不得開口。”黃菁菁不怕劉慧梅說閒話,分了家,她過自己的日子,不吃劉慧梅的,不穿劉慧梅的,想給誰帶孩子就帶孩子,而且,她說的實話,劉慧梅真要她帶孩子,她不會推辭。
村裡多是如此,年輕人體力好,要出門幹活,老人帶孩子,還有很多人家直接把孩子帶去地裡的,各家情況不同,帶孩子自然不同。
周士武忙不迭點頭,逗了會兒米久,便見米久繃直了腿,臉上的表情木訥下來,老花看見,笑道,“又在做壞事了,盆裡的水剛倒掉,真是會挑時間。”
周士武捏他的尿布,果然溼濡濡的。
老花拍了拍手,等手暖和些了,才接過周士武懷裡的米久,給他換尿布,老花動作嫻熟,米久躺在炕上,含著小手,舉起雙腿,甚是配合,周士武看得有趣,湊到床邊,把米久的手從嘴裡拿出來,“米久,喊爹爹。”
米久舉起手又往嘴邊湊,周士武攔著,試了幾次無果的米久扯著嘴,小臉皺成一團的要哭,雙腿往裡側一倒,整個身子側向了裡邊,手輕而易舉的湊到了嘴邊,周士武新奇不已,“娘,您快看,米久知道翻身躲著我含手指呢,這麼小就知道自己想法子了。”
黃菁菁嗔了他眼,“他法子多著呢,就你少見多怪。”
只是語氣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周士武撓撓頭,開口想稱讚兩句,又想著小孩子禁不住誇,只得忍下。
周士武坐了會兒,屋後傳來吵鬧,孫婆子指著黃三娘屋子破口大罵,周士武怔了一瞬,臉上漾起了怪異的笑來,起身和黃菁菁道,“娘,我先回去了,衣服留著我過來洗吧,村裡人多口雜,我想把桃花也送過來,她聽您的話,您和她說說。”
桃花明白很多事情了,知道哪些是好話哪些是壞話,村裡人口無遮攔,小孩子有樣學樣,要是天天在桃花耳朵邊念,只怕桃花會更不高興。
待風聲過去了再讓桃花去樹林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