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什麼,你買了藥就趕緊回來。。。。。。”老花站在院門口,見她脊背佝僂,心裡百般不是滋味,這些天,她累得老了一頭,身上的那股精神氣都沒了,一則是家裡的活給累的,更多的是惦記著出門在外的周士武,黃菁菁步伐緩慢,中途絆著地上的石子差點摔倒,他看得戰戰巍巍,動了動腿,好幾次想追上去,又忍住了。
家裡事情多,她怕拖累人,他懂。
他帶著米久去了菜地,菜地的雜草瘋漲,快遮住菜苗了,他把米久往旁邊一放,彎腰先將長得高的雜草拔了,地裡到處是挖土的人,說起今年的收成,面上掩飾不住的喜悅,問起老花他家的收成,周家的麥穗飽滿,麥苗都要高出一截,收成肯定比他們多。
老花對這種事沒留心,裝麥子是黃菁菁和劉氏忙活的,是好是壞他不太懂,如實回答了句,其他人又問週二他們回來了沒,趙衛村心大,不擔心趙吉瑞的安危,孫婆子可是在家裡罵,早上路過孫家裡邊有聲嘶力竭的罵聲,傍晚回去,孫婆子還在罵,成天到晚不幹活,罵人的精力倒是比別人好。
“沒訊息呢。”說起周士武,老花一臉憂色,早知這樣,當初無論如何都要攔著不讓他去,家裡的生意不錯,一家人過好日子不是問題,如今倒好,生死不明,一家子人提心吊膽,按捏的生意都擱置下來。
“週二是個成大氣的,你們也別太憂心了,沒準在外討了個媳婦回來呢。”有人忍不住打趣。
老花淡淡笑了笑,瞅著在邊上扯葉子玩的米久,嘆了口氣,繼續幹活。
劉氏揹著豬草下山,老花把鑰匙給她,自己留在地裡幹活,心一上不下的不得勁,算著時辰,黃菁菁早該回來了,他時不時抬頭看向西邊,心不在焉拔著草,待把菜地的雜草除得差不多了才聽到地梗傳來黃菁菁的聲音,疲憊中透著喜悅,“米久,幹什麼呢?”
他忙不跌站起身,見黃菁菁腋窩下夾著驅蚊蟲的草藥,面色一鬆,“你可算回來了,沒遇著啥事吧?”
“能有什麼事?方大夫不在家,我等了會兒,差點給睡著了。”黃菁菁走近一看,好幾窩菜苗被米久把菜葉拔得乾乾淨淨,周圍落了一地的葉子,她哭笑不得,讓老花看,“與其這樣,不如丟在家讓桃花守著呢。”
老花見她面露喜色,不似前些天繃著臉,眼神亮了亮,“是不是老二有訊息了?”
黃菁菁點了下頭,重重舒了口氣,“方大夫從穆家回來,穆家在鎮上開了間鋪子,穆春去桑鎮進貨的時候遇著老二了,咱家佐料粉生意賣得不錯,他跟人談大生意才給耽誤的。”
方大夫和穆家生意好,不會拿這種話騙她,想來周士武是真的在桑鎮忙活才沒來得及歸家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老花大喜過望,心裡總算大石落地,重重撥出口濁氣,一喜多日的壓抑,和黃菁菁唸叨,“這次回來可得好好說說他,多大人了,做事沒個分寸,不知道家裡人擔心呢,你看著吧,以老大的脾氣,找到人肯定會訓斥一頓。”
這話更早的時候他不敢說,怕在黃菁菁心裡雪上加霜,如今人有了音信他才敢提起。想到周士文奔去桑鎮,臉上滑過憂慮,“老大去桑鎮找不到人怎麼辦?老二也是的,明知我們在家裡會擔心,怎麼不派人送口信回來。”
“估計被事情纏住了吧,人沒事就好,老大過去,他們該是很快就要回了。”黃菁菁牽著米久,慢悠悠往家裡走,“老三媳婦下來沒,我和她說說,讓她心裡有個底。”周士武和周士仁沒了訊息,家裡氣氛都變了,人人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大動靜,桃花梨花愈發聽話,把米久照顧得妥妥貼貼,都學會怎麼給米久換尿布了,栓子從學堂回來,也會幫著家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幾個孩子長大了很多。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怕就是這麼個道理。
“揹著豬草回去了,估計煮豬食呢,你先回,我再忙會兒。”老花蹲著身,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菜地荒廢了,絲瓜藤上有蟲子,茄子有些都壞掉了,農忙一家子人沒好好吃過一頓飯,接下來幾天怕是會空閒些了,他好好抓抓蟲子。
周士武他們是三天後回的,進村後引來不少人圍觀,同去的幾個人黑了瘦了,周士武和周士仁臉上東一塊青西一塊紫,秦氏在樹林和人閒聊,見牛車進村,拍大腿吆喝了起來,“週二哪,你們總算回來了,你娘憂心得不得了啊,怎麼不捎口信回來,害得你娘睡不著啊。。。。。。”
周士武坐在牛車上,身後是堆得高高的麻袋,他咧著嘴,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嬸子,回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