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職位,實在是有些尷尬。
但是,姚懷瑾對此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覺得聖上此舉 是在報復他罔顧聖意,搶險成親。因為每個熱血男兒的心中,總會渴望馳騁疆場,奮勇殺敵,姚懷瑾自然也不例外。
唯一讓姚懷瑾懸心,是他剛過門的小妻子李小嬋,剛送生身父母前往混亂的宛西縣,現在又要送他去戰場,會不會承受不住。
然而,李小嬋比姚懷瑾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她得聞訊息後,雖然哭了一場,但最終還是冷靜地問:“聖上有此任命,也不算是意外,還好我們提前都有所心理準備。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三日後。”姚懷瑾有些不忍,又補了一句:“恩厚這次會與我同行,還有增員的將士一同前往,不會出事的。”
李小嬋強忍著眼淚,點點頭,又囑咐了姚懷瑾很多路上小心的話,便默默地去為姚懷瑾收拾行李去了。
姚懷瑾從身後抱住李小嬋,鼻尖酸酸的。
李小嬋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但是很快,她便強顏歡笑道:“今兒我剛接到外祖的信,還沒來得急告訴你呢!”
果然,姚懷瑾聞言,稍微鬆開了李小嬋一些,問:“什麼信?外祖給你寫信做什麼?”
李小嬋便任由姚懷瑾輕擁著自己,到妝鏡臺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封嶄新的書信,抽了出來,展開了給背後的姚懷瑾看,強笑道:“先前我跟爹討論了一個種地的房子,爹覺得不錯,說是可以儘快試試看。但是,我一個人到咱們的莊子上,爹也不放心,便讓我去外祖那裡的山谷先試種一番。之後爹就給外祖去了書信,直到今日,外祖才派小墨將書信送了回來,說是同意了。”
姚懷瑾一邊聽,一邊快速地看完了王翰林寫的書信,點點頭,道:“這樣也好,有外祖護著你,我走了也能放心。到時候,將忠兒和義兒,還有桃兒和葉兒都帶上,不管是生活起居,還是種地什麼的,他們也能幫襯你一二。”
李小嬋原本想要說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但是又怕姚懷瑾不放心離去,便點點頭,答應了。
夫妻二人,便你儂我儂地依依不捨地過了兩日。
第三日,姚懷瑾就必須出發了。
出發那天,不但姚府的全體人員還有廖雲清、李安和劉文舉等來送行,就連遠在郊外住著的王翰林,也來送行了。
姚懷瑾囑託了王翰林幾句,王翰林便慈愛地說:“你放心,小嬋,我會替你看顧好的,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不用擔心家裡。”
姚懷瑾便點點頭,面色暗沉憂慮。
王翰林便笑道:“對了,你知道小嬋給莊子起了什麼名字嗎?叫福慧莊園,只怕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的吧!懷瑾,你真的找了一個貼心的好妻子,所以,你一定要毫髮無損地回來!”
王翰林說到最後,眼圈紅了。
福慧,福慧,那是在懷念他早逝的女兒王清慧啊!想當初,他也是因為這莊園的名字,而下定決心,讓身為貴婦的外孫媳婦,下地種植莊稼的。
姚懷瑾一聽,看向李小嬋的眼神便更多的柔情和不捨了。
然而,分別的時間何其珍貴,每個人都想要和姚懷瑾道別一番,姚馨甚是還哭了起來,所以直到姚懷瑾隨大部隊離開,李小嬋都未能和他說上幾句話。
姚懷瑾離開之後,李小嬋整個人突然就像是被抽出了渾身的精氣一般,病懨懨的,每日裡除了給劉氏請安,就窩在梧桐院裡,對著姚懷瑾的東西,一發呆就是大半天,恍恍惚惚的。就連劉氏和劉氏安插在梧桐院裡的人,偶爾給她找個小麻煩,李小嬋也渾不在意的樣子。
桃兒和葉兒看在眼裡,非常著急。
想著李小嬋先前要去郊外的山谷小住以便種莊稼的事,桃兒和葉兒兩個便忙來在李小嬋面前絮叨此事。
彼時,黃昏,晚霞壓滿了半個天空,西邊一片絢爛。
李小嬋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聽著桃兒和葉兒兩個絮絮叨叨的,本來恍惚的眼神突然凝聚有神了起來,嘴角漸漸地有了一絲笑影。
只見,李小嬋從躺椅上緩緩地站了起來,拉整齊了衣裙,對著桃兒和葉兒燦然一笑,道:“我還沒著急,你們兩個急什麼?放心吧,明兒一早,就領你們出去看看外頭的風光!”
姚懷瑾只是暫時離去,又不是不回來了,她萬不能讓自己因此就現在頹廢沮喪之中,白白地讓姚懷瑾憂心!李小嬋看著西天絢爛的晚霞,握緊拳頭,暗自立誓道。
李小嬋一向是個行動派,打定主意之後,當晚,